“猫邢?”上次倒是从简月的口中听到些许,但不知道李老头突然问出来,究竟有几个意思?
随后,李老头掰着我的脑袋往后看。
那副单色的图画上面,男人痛苦狰狞的表情令人恐惧。
他单手扶住我的肩膀。
笑的得意且猥琐:“这就是猫邢。”
“古代的大户人家惩罚下人的手段可并不比达官贵人的手段少。”
“他们会把饿了几天几夜的猫放在袋子里头。”
“然后将犯错的犯人一并装进袋子里面。”
“那些猫一闻到血腥气,便会在活人的身上乱啃乱咬。”
“活人咽不下那口气,只能被迫承受锥心之苦。”
“你瞧,还有更加变态的人将这些画了下来,香姐儿,你瞧着心里面有什么样的感受?”
“唔——”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配合着脑海里面的想象力,我终究是抑制不住的偏过头呕了出来。
李老头眼神微变,慢慢的放开我。
退到旁边的角落里。
说出一件让我震惊万分的话来。
“香姐儿,你可别觉得恶心?”
“因为这张图是傅子仪画下来的。”
“这幅图里面的人就是傅家犯了错的下人。”
“不可能。”我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李老头。
他所说的傅家,就是榕城傅家?
傅子仪就是傅经年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李老头笑的神经兮兮,而后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我听的不是特别清楚。
但,李老头后面说的话和简月的话对上了。
他说:“傅家老宅下面埋着人。”
“傅子仪当年请人做法的时候,故意埋下去的。”
“他这么做就是借别人的因果,满足自己的福报。”
“你说,他的后人会不会断子绝孙?”
恰巧是李老头最后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我对这些风水之术不算了解,不感兴趣,但倘若傅经年的隐疾与祖上有关,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李老头,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傅经年的隐疾好不容易找到些许的线索,顾不上害怕,紧张的追问着。
然而,后面不管我怎么问李老头都不肯说了。
李老头这个家伙唯利是图,我的那点银票恐怕还不能给人家塞牙缝的,再看李老头的贼眉鼠眼的眸徘徊在身上久久不肯移去,我只得叹气,佯装巴结讨好的凑到他的跟前。
“你要是告诉我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可以送给你一个姑娘。”
“切!”岂料李老头听完一点都不动心,反倒是绕着走不停的转悠着,满脸的贪婪,令人作呕。
“寻常女子又怎么会入得了我的眼。”
“你几个意思?”原本只是觉得眼前的老东西猥琐,肮脏,他娘的真是肮脏至极。
但今日的简单接触过后才发觉,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此人,所做的恶行绝对不止猫邢一个。
李老头则是一副讳莫如深的笑,不肯多做解释。
我气得不轻,回头朝着马车方向看过去。
傅经年依旧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知道,看他撑场子是没用了。
只得回头冷笑道:“得,既然您老什么都不肯实话实说。”
“今儿个就当我没来过。”
“告辞!”
说完我转身要走。
李老头不依不饶拦住我的去路,猥琐的笑容不减,紧接着说出的话让我怎么都拒绝不得。
“香姐儿,想让简月返老还童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我有方法让她少受苦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方法?”
我直勾勾地看着李老头。
虽说简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简家造成的,可若是我没找到脱困之法,今日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可就是我了。
“答案就在那个柜子里面,就看你有没有胆量进去一看。”不可否认,李老头对人的心理还是很有心得。
那日,衣柜里面除了那团祟气之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柜子里面的抓痕有点恐惧之外,没什么可怕的。
简月没有多少活头了。
此番,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心意。
如此想来,便决绝的朝着衣柜走去。
为防着李老头在后面给我使绊子,我专门请李老头同行,哪成想那厮答应的极其爽快。
看着瘦的跟个鬼似的动作利索的很。
抬脚跳上炕沿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事儿都没有。
只是李老头透着捉摸不透的笑,干瘦的手掌在空气当中盘旋着,不知为何,看的人头皮发麻。
而后,他突然对着衣柜吹了口气。
等到做完这些之后,转过头朝我一笑,神情古怪:“香姐儿。”
“人家同意了,你进去吧。”
“人家?”环顾四周并未看到有其他人的踪迹。
我只当是李老头装腔作势。
并未多想,抬脚便小心翼翼的钻进衣柜。
下一秒,衣柜的柜门突然关上。
回头时,李老头不知何时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活像是野兽看到食物。
我顿觉不妙下意识的要走,李老头先我一步快速拦住去路,左手死死的拽着我不肯让我离开,右手则是朝着衣柜最里面摁了一下。
只听见“咔嚓”一下,整个衣柜开始剧烈的晃动着。
身体失重,仿佛跌入一个万丈深渊。
浑身上下被硌的难受至极,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觉袭来。
随后,我重重的跌在地上。
李老头淡定的站在一旁,像打量着什么货品似的盯着我。
随后,他弯腰抚摸着我的脸蛋儿。
由着脸蛋儿往下延伸到脖颈的位置,外露的红色肚兜上面亦是被他碰过,我挣扎着想要逃走。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动弹不得。
突然间,眼前的李老头的脸发生变化,隔着一层乌蒙蒙的屏障我看不清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人脸。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知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此刻终于胆怯了。
谁能想到李老头还有后招等我钻。
“香姐儿,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说着,李老头将那恶心人的脑袋凑到我的脖颈处嗅着。
令人作呕的口臭袭来。
我几欲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