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醉香楼的规格确实不一般。
这里一般不接散客。
甚至于底楼,一般情况下会用来做拍卖会。
能入醉香楼的姑娘。
模样,身材那都是次要的。
最要紧的是要手上有活儿。
会伺候好男人。
琴棋书画就是最基本的考核。
更有甚者,能出高价者,可以与洋妞儿来个亲密交流。
醉香楼的老鸨子靠着这些噱头。
赚的是盆满钵满。
而对方能够在众多有能力的艺妓当中脱颖而出,成为头牌儿。
想来绝非凡品。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传闻中的头牌儿竟是一年过三十的美艳少妇。
虽说风韵犹存,模样上佳。
可是与我心目中的想象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那头牌儿穿着墨绿色的开叉旗袍,领口戴着一串宝石项链,专门从狐毛领口里面露出来。
倒也不像以前见过的头牌儿那么刁蛮难缠。
她只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我。
随后,笑出声道:“你就是香姐儿。”
“百闻不如一见。”
“今日我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你要愿意来我这醉香楼玩玩,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小姐怎么会知道我的?”
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单凭她的三言两语就能给糊弄过去的。
再看屋内的陈设。
看不出铺张奢靡。
但也知道里面的摆件儿是价值连城。
所以,坐在她的对面儿。
认真的瞧着她。
那头牌儿被我盯得不自在。
略微想了想,歪着头道:“香姐儿不认识我很正常。”
“那你可认识沈舒?”
“沈舒?”骤然提起陌生人的名字,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
那名字仿佛在那里听到过。
只是突然说起来,还真是不知道是谁。
头牌儿看我愣愣的发呆。
伸出殷红的爪子,在我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瞧瞧,连三姨太都不晓得了。”
“亏得三姨太打电话常说是你给她治的病,怎么连自个儿的病人都给忘了。”
“三姨太?”如此,我便是恍然大悟。
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你和三姨太是什么关系?”
当日,我与三姨太的相识还真是一场误会。
那时,我不得简家的器重。
父亲虽借着我的本事到处招揽生意。
但却是明里暗里的排挤挖苦我。
那时,姐姐还在。
她接到一个私活儿。
是为女人紧致下身的药膏。
只是姐姐当日为对方调制药膏的时候,不小心把剂量弄多。
差点导致金主出事。
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
将姐姐吊在房梁上面。
用沾了辣椒水的麻绳打的姐姐皮开肉绽。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姐姐失去成为落英女的资格。
不久之后,父亲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姐姐的初夜高价买走。
期间,至于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但可以确定的是。
姐姐在那户人家的手里肯定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以至于不久之后。
姐姐一命呜呼。
而当初的那位金主就是三姨太。
姐姐虽不是因她而死。
她却也是间接性的有着责任。
我与三姨太交情不深,肯帮忙也只是想让她为我和傅经年牵线搭桥
如今,有人骤然提起沈舒。
我当然是不知道。
“什么关系?”头牌儿冷哼一声,只冷眼打量着我,“你不晓得三姨太得的什么病?”
“晓得又怎样?”我不喜欢跟她绕圈子。
有事说事,装模作样的是几个意思?
“头牌儿大张旗鼓的请我见面,就为了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
她若是想调理身子。
大可直截了当的明说就是。
用不着跟我打感情牌。
只要钱到位,给谁治病不是治。
可她只字不提看病的事情。
一个劲儿的提起三姨太,又有几个意思?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头牌儿看我说话顶不客气,字里行间又是与三姨太撇清关系的态度。
缓慢的起身。
她的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和悦。
多了几分女人该有的算计和刻薄。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不如帮我看看,我这身子还有救吗?”
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
当即扭着腰走到床上。
一把扯开绿色的开叉旗袍。
当着我的面岔开腿,动作十分粗鲁。
见状,我并不着急起身,屁股像是粘在板凳上。
甚至不看她一眼。
自顾自的倒了杯桌上的玉露琼浆,慢悠悠道:“头牌儿恐怕还不晓得我这边的规矩呢。”
“我这个人向来唯利是图。”
“喜欢拿钱做事。”
“不见到钱嘛,还真做不了事儿。”
我从来不喜欢什么所谓的感情牌。
之所以肯帮榕城的妓女,大约是因为她们也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家。
迫于生计,才会入这行。
如今再看眼前的这位,不缺钱不缺名声,对我也不算怎么友好。
我又何须给她什么面子。
闻言,头牌儿气呼呼的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当着我的面倒在地上。
里头是各种各样的价值连城的珠钗头凤。
她斜眼冷漠的打量着我。
“够不够?”
“不够还有。”
“自然是够了的。”我当众蹲在地上,慢慢捡起地上的宝贝。
随后掏出玉枝儿。
微微鄂首,示意她躺到塌上。
头牌儿闻言照做。
腿一岔开便是一股难闻的奇怪的味道传来。
头牌儿看我表情不佳。
皱眉道:“老娘若是有本事。”
“还用得着你给我看病。”
“放心,有毛病很正常。”穷苦人家的女儿嫁入夫家。
没有成把的钱财帮衬。
自是没有能力拾掇自个儿。
妓院里面的女人,长年累月的躺在床上接客。
有毛病正常不过。
玉枝儿点了点皮肉,头牌儿的身子骨掏的差不多。
其里面也是绵软无力。
我不动声色的将玉枝儿抽回。
躺在床上的女人发出痛苦的闷声。
看来,她和三姨太差不多。
碰惯了男人。
一旦身边没有男人的话,就会空虚寂寞冷。
两条白花花的玉腿晃悠着。
手撑着上半身坐直。
斜眼打量着我:“怎么着,不能治?”
“倒也不是。”我笑笑,简家做的就是这营生,只要有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能治的东西。
不过说白了。
还是有点难度的。
“只是有个问题,不知道头牌儿能不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