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说笑了。”我不以为意的笑笑。
“我在傅少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人家出事,那里轮得到我担心,您说是不是。”
诚如宋佳淼为难傅经年。
但绝对不会要他的命。
毕竟还有宋玉兰这个挡箭牌不是。
“女人可真是狠心呐!”
闻言,陆瑜不住的咂舌。
看我毫无感兴趣的样子,自己反倒是按捺不住了。
偷摸着将前因后果告诉我。
“你可知道我们打算怎么对付傅经年?”
我不接话。
只木然的看着陆瑜。
半晌,他终于败下阵来。
无奈的朝我竖起大拇指道:“行,我自己说还不行吗?”
“傅子仪回国不到三天。”
“就去外面找女人。”
“你说找就找吧,找的还是人家醉香楼的头牌。”
“那头牌可是巡捕房营长的女人。”
“你瞅瞅,这做的可都是什么事儿。”
“这事是你安排的吧?”我微眯着眼,打量着陆瑜。
傅子仪初到北边,认识什么劳什子头牌儿。
保不定是被什么人忽悠着进了窑馆。
管不住下半身,睡了人家的女人。
陆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只是好整以暇的盯着我,猛不丁凑到我的耳边:“不过话说回来,傅经年要是看到自家老爹被逮到巡捕房,又是为着那样的事儿。”
“你说会怎么弄?”
说着,他看着我的脸哈哈大笑。
我不以为意。
只是沉默着握紧栏杆。
复杂的眺望着前方。
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看来,陆瑜是真的有点高估傅子仪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能眼睁睁的看着傅子仪无动于衷。
他又怎么会出手帮忙。
果然,隔天宋佳淼回来的时候脸色阴郁的很,身上的军装起了褶子,他随手扔掉头上的军帽。
径自走到陆瑜的身旁。
不满的瞪着陆瑜。
“说什么他昨晚肯定会来捞人。”
“老子等到现在连傅经年的毛都没看到。”
“不应该啊!”陆瑜咂舌,眼神在我的身上打转。
“他既然肯大老远的亲自接人。”
“怎么可能不管傅子仪。”
“你问我,我问谁?”宋佳淼被此事气得不轻,碍于陆瑜的身份不能翻脸,只能对着屋内的物件儿下手。
不过转眼间。
屋内的瓷器摆件儿碎了一地。
宋佳淼尤为觉得不解气。
当下将矛头对准了我。
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将我强行压在桌子上。
陆瑜一看这架势。
当即变了脸色。
上手正欲阻止,却被屋外出现的宋玉兰打断。
宋玉兰忙不迭进屋。
一把拉住宋佳淼。
恨恨道:“二哥,你是不是糊涂了。”
“她是傅经年的女人。”
“难道你想让父母跟着你一起倒霉嘛?”
虽说傅经年这些年一直经商弃政。
可是别忘了他的身后还有庞大的傅家旁支。
不说别的,就是傅经年的大姐。
如今在上海界那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据说北洋政府当初还和傅凝借钱,可见对方的实力有多强。
闻言,宋佳淼手上的动作停下。
他皱眉,冷漠的看着我。
“简香,管好你自己的舌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着办。”
“是。”我的脸上并无半点不悦, 依旧平和的看着宋佳淼。
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既然各位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看我要走,宋玉兰当然不愿意了。
伸手拦住我的去路。
我不出声,只嘲讽的看着她。
心想这家伙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她突然凑到我的跟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
活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
“香姐儿,我知道你跟我来的目的了。”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丝毫,只眨巴着无辜的眼。
天真无邪的看着宋玉兰。
“宋小姐说说看。”
“我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任凭我怎么忽悠。
宋玉兰始终不肯松口。
甚至不耐烦的将我推到外面。
恨恨道:“懒得理你。”
“滚出去。”
“是。”
临走时,不忘给宋玉兰行礼。
可谓是做足了面上功夫。
前脚出了宋宅,后脚坐上黄包车赶往北边饭店。
我想知道傅经年究竟会怎么做?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等我赶到北边饭店的时候,在傅经年的房间里面看到傅子仪。
他端坐着,和我上次见到的样子并无半点区别。
看到我进屋,不自觉的皱眉:“你回来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傅经年毫不客气的回怼,说着转身走到外面。
他死死的攥紧拳头,可见是隐忍至极。
我也不好当面询问。
只三言两语将昨晚的情况告诉傅经年。
原以为傅经年听完之后会暴跳如雷。
没想到他听完之后只是轻蔑的冷笑:“也亏了陆瑜,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了。”
“傅少,你没受什么影响吧?”
虽说我不爱他,但也不希望傅经年出事。
毕竟,离开了这么好的滋补男人。
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替代品。
“能受什么影响。”傅经年不耐烦的看了眼屋内。
“是大姐帮我弄出来的。”
有些事情傅经年不方便出面。
再加上傅经年在北边没有什么实力。
生于乱世,还是要韬光养晦的好。
“那老爷他?”
“不用管他。”傅经年还是那种极为嫌弃的语气。
突然,傅经年想到什么。
他慢慢走过来,深吸一口气道:“对了,帮我做件事吧。”
“嗯?”
“醉香楼的头牌儿想见你。”
“见我?”我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傅经年。
我在北边似乎没什么名气。
那头牌儿也是没任何交情。
她为何想要见我。
“嗯。”傅经年点头,“上次你在榕城妓院的时候一战成名。”
“想来是想跟你讨个方子。”
傅经年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
我哪能拒绝。
只得笑了笑道:“行,我马上就去。”
“嗯。”傅经年本想亲自送我过去,只是想着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北边又是耳目众多,万一出现什么纰漏,怕是会牵连甚广,所以只能派人送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