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忍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跟前。
等到凑近的时候,才看到他手里面的东西。
类似于人的骨骼地东西。
在月光下泛着奇怪的光泽。
两根手指揉搓着。
但不管宋佳淼如何用力。
那玩意儿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见状,我更是糊涂。
不解的看着宋佳淼。
“这是?”
“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宋佳淼笑笑,“鲸鱼的骨头。”
“鲸鱼的骨头?”
我亦是吃惊不已。
莫说鲸鱼长什么样儿都没有见过。
就是榕城这处于内陆地区的城市。
连花样繁多的海鲜也不曾见到过。
“怎么,不信?”
“不是。”我连忙摆手,随后有些自嘲的笑笑。
“只是孤陋寡闻,没见过什么世面。”
“宋帅切勿生气。”
“呵!”宋佳淼不被我的话所影响,只懒懒散散道,“据说治好妹妹的病,需得用这个东西做药引。”
“我专门花了大价钱寻来的。”
“药引?”宋玉兰的病说白了是娘胎里面带的。
不足以致命。
却难以启齿。
再者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宋玉兰下身受损,与药引又有什么干系?
我不由得联想到宋玉兰此前食大补之物的事情。
脸色微变。
“宋帅,我有件事当问不当问。”
“说!”
“这药引的法子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原想着是宋玉兰急攻心切,却忘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事。
或许,有人诱害宋玉兰也未可知。
那么,此人必定是对傅经年芳心暗许的人?
然,我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宋佳淼的回应。
心中大约明白过来。
搓着手岔开话题道:“既然不方便,那就不说了。”
“只是宋帅自己也晓得。”
“宋小姐地病不是内调就能好的。”
就算是内调,需得我给她做完手术之后才行。
如今大补。
淤血堆积在身体里面排不出来。
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她自个儿。
听完我的话,宋佳淼认可的点点头。
突然间,身子凑到我的身旁。
他身上的烟味儿很重。
仿佛是顶好的福寿膏。
与我身上的水烟味道混合着。
相得益彰。
我不解其意,却也不躲,任其凑到我的身旁。
他弯下腰与我平视。
认真的眸转动着。
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半晌,宋佳淼才笑着开口道:“傅少究竟给你什么好处?”
“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好处?”我捂着嘴偷笑。
继而凑到宋佳淼的耳边,不怀好意道:“若我说傅少灵智刚开,与男女之事上面很有造诣。”
“宋帅会信?”
我说的可不是什么假话。
有傅经年日日为我滋养。
身上的落英花比以往所有的落英女开的都要漂亮。
最重要的是。
身上的落英花的味道越来越香。
纵使未经情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凑近了闻得更加清楚。
一阵风吹过。
我身上的味道愈发的浓烈。
宋佳淼不动,只是复杂的打量着我的表情。
半晌,他低沉着嗓音道:“闻,院子里有花香的味道。”
“爷,恐怕是说错了。”我笑的花枝招展。
脸无限的贴大,凑到他的前头。
鼻头几乎能碰到他的鼻头。
“这是我身上发出来的味道。”
“爷,闻着可还舒心。”
“你身上的味道?”的确,宋佳淼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经过他手的女人更是多如牛毛,可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向来只是以西洋香水儿配合,或者是每日熏香,身上才能携带,像我这般,天生带着异香的女人世间少有。
他似乎不信。
伸出手将我一把摁住。
而后,当着我的面弯下腰,闭眼只是在我的身上周围嗅着。
不过片刻,宋佳淼贪恋的抬头。
不同于此前看到的那种冷冽的复杂的眼神。
宋佳淼的眼中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甚至于单手抓住我的手不放。
缓慢的朝着裤腰带的位置移过去。
“果然,挺有味儿的。”
“怪不得能让傅经年为你出面。”
“只是傅经年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
“竟然也舍得引狼入室?”
“啪——”是裤腰带的扣子解开,宋佳淼霸道的就要带着我的手往里拽。
突然间,一束灯光照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宋佳淼微抬手。
一只手快速的整理好身上的军装。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只是眼底的冷意和不悦,令人毛骨悚然。
那光打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前面是什么情况。
约摸着过了几秒钟。
我听见陆瑜爽朗的笑声:“宋帅可真是好兴致。”
“大晚上的跟人月下谈情?”
“谈什么情。”自己的好事被突然打断,宋佳淼没好气的瞪着陆瑜。
男人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我。
而后,更是自顾自的站在我的前头。
开怀大笑道:“宋帅这是怎么了?”
“吃了败仗都没这么生气。”
“如今大晚上的怎么生气了?”
“陆瑜,你到底有什么事?”宋佳淼不悦,皱眉复杂的看着陆瑜。
“要没有别的什么事。”
“就给我滚。”
宋佳淼对他说话毫不客气。
陆瑜倒是和过去并无半点分别,任凭你把话说的有多难听。
他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样子。
“看看,你又生气了不是。”
陆瑜不以为意的摆手。
也不管宋佳淼生气成什么样子,自顾自的凑到他的耳边耳语一番。
宋佳淼抬眸,似是不信的打量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千真万确。”
“这不巡捕房那边刚打来电话,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你不是想让傅经年吃点苦头嘛。”
“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
陆瑜说完,不忘朝我这边挤眉弄眼。
他堂而皇之的和别人商量怎么对付傅经年。
丝毫不顾及我的存在。
闻言,宋佳淼背着手站在那里不动。
虽说没有任何动作。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动心了。
片刻后,宋佳淼带着一队兵离开宋宅。
反倒是陆瑜这个冤种留在宋宅,目送宋佳淼离开后。
慢吞吞的走到我的跟前。
淡定的拍拍我的后背。
说的那叫一个坦荡荡:“看吧,是不是真的很担心傅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