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喜欢被人安排。
如今,被人当众为难。
又怎会配合?
见状,我只得起身打了圆场:“陆少,您倒是说说。”
“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傅少不过是去北边接老爷回府。”
“您搞这么一出,也得说说情况不是。”
“去北边接人?”陆瑜哈哈大笑,说着径自起身。
手撑着桌面,逼近傅经年。
“你想干什么跟我无关。”
“可是香姐儿当初答应我了,她要跟我回北边。”
“今日我要带她走。”
“入了北边的地界儿,管你要做什么,老子都不感兴趣。”
“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带走人的?”
傅经年恨急,一拍桌子。
猛的推开陆瑜。
快速的从大氅里面取出枪对准陆瑜。
“陆瑜,你少拿鸡毛当令箭。”
“简香,她是我的女人。”
说罢,毫不客气的将我拉到身后。
屋外的保镖听到动静,直接将整节车厢围的水泄不通。
还是宋玉兰听到动静冲进来。
看着里面的情况脸色大变。
她的腿肚子甚至在哆嗦着。
强忍着俱意走到陆瑜的身边,哆嗦道:“陆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陆瑜听到这句话。
脸色愈发的难堪。
良久,他皱眉不悦的推开身边的宋玉兰,拂袖而去。
宋玉兰只深深的看了眼傅经年。
随后,离开。
等到他们二人前脚离开,傅经年后脚将我狠狠地压在身下,他看起来异常的暴躁,说话更是咄咄逼人。
“说,你什么时候答应跟他走的?”
“傅少。”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我只觉得自己胸腔里面的呼吸一点一点的被抽走,眼前仿佛有很多星星飘动着,身体被死死的控制住动弹不得。
直到我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傅经年意识到不妥。
他猛的往后退。
复杂的看着我。
身上的那种难受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消散。
我艰难的坐起身子。
只是依旧虚弱的看着傅经年。
半晌,才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去普化寺的时候。”
“陆少曾请我帮他做件事。”
“如果想要做成这件事就一定要去他的老家。”
“什么事?”傅经年明显不信。
原本无所谓的态度。
如今却被极致的占有欲充斥着。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对我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怎能将陆瑜的隐秘的事情告诉傅经年。
闻言,他脸色骤变。
抬手就要动手?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巴掌即将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突然收回。
我眼睁睁的看着傅经年重新坐回到原位。
他甚至不再多看我一眼。
语气不悦道:“给我滚出去。”
“是!”
没有任何的迟疑。
快速的离开车厢。
火车依旧平稳的行驶着。
车厢的尽头站着陆瑜。
他手撑着边上的座椅,不知道再说什么。
听见有人汇报。
他转过身,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
陆瑜冲我招手。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陆瑜的身旁。
等走近了才看到宋玉兰也在。
看着我的眼神不怎么友善,不过倒也没有为难我。
“香姐儿,你说说。”
“傅经年这次去北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爷,你就别为难我了行吗?”佯装无语的笑笑。
神色淡然的看着陆瑜。
“傅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
“何苦要从我的嘴里面再打听呢?”
不管傅经年有什么目的。
他身患隐疾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傅经年一旦出事。
那我滋补的上好的良药可就断了。
我才不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哈哈哈——”陆瑜听完开怀大笑。
半晌,捏着我精巧的鼻子:“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既然傅经年不肯放人。”
“又有宋家二小姐亲口求情,我哪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香姐儿,后会有期!”陆瑜的身上有着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和热情,他甚至没有怎么为难我,大摇大摆的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轻舒口气。
我知道,此番北边之行,怕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隔天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行人顺利抵达北边。
为着在宋佳淼前面做戏。
踏进北边地界之后,宋玉兰与傅经年并排而行。
我则是被秘密送到北边饭店。
傅经年虽说在榕城有不小的势力,但老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宋佳淼在北边呆了有五六年的时间。
轻易得罪不起。
另外,除过榕城的一些亲人之外。
外界只当是傅经年和宋玉兰琴瑟和谐,恩爱异常。
如此,我倒是放心不少。
以宋玉兰对傅经年的在乎程度。
她不会蠢到将两个人不和的消息告诉宋佳淼。
加上连日来的奔波。
身体更是疲累不堪。
等人一送回到北边饭店。
我几乎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当晚,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的床陷下去,向来浅眠的我猛的睁开眼,黑暗中摸到一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
北边相较于榕城气候更加的干燥。
以至于摸着人的手就跟外头的枯树皮似的,好没意思。
随后,有人打开床头柜上面的台灯。
明黄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傅经年就坐在边上。
此刻,有些温情的看着我。
我吓得毫无睡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还没开口。
傅经年顺势将我抱在怀里。
“简香。”傅经年迷迷糊糊的说出这句话之后。
炙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这一刻,我才发现傅经年浑身烧的滚烫。
不同于以前温柔的触碰。
他粗鲁的扯开身上碍事的旗袍。
没有任何温柔。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急躁,不安。
那一夜,我不记得很多事情。
唯独记得身上的落英花开的如火如荼,十分骇人。
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
傅经年有些动情的吻着我眼角的泪。
“简香,对不住!”
说完这句话之后,傅经年便沉沉睡去,没有任何的解释。
被这么一折腾,却是毫无睡意。
我挣扎着起身。
刚想洗漱一番。
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我皱眉,走到门口。
脑袋刚探到外面,就被人强行拽到外面。
紧随其后的是一把冰冷的枪口,对准后脑勺。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
更像是刀片划过身体。
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