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帅,你还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说罢猛的从宋佳淼的怀里挣脱,不管不顾的拍拍手上的雪。
心里愈发觉得好奇。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是怎么会知道我来东北的时间的?
按道理来说。
此番回东北只有傅经年知道。
莫非是那个家伙通风报信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傅经年和宋佳淼因为宋玉兰的缘故,两个人一直不怎么对付。
傅经年又怎么会上赶着将我的消息告诉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着宋玉兰的缘故,宋佳淼几次三番的想要我的命。
他告诉宋佳淼我的下落。
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所以,只能委屈你跟我回宋家住着。”宋佳淼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之后,竟不管我的拒绝,一把将我扛起,不由分说扔进了黑色的小汽车内。
任凭我在车里面又打又骂,就是不愿意放我。
好不容易等到宋家门口。
就在司机停车的那个空挡。
原本想着趁宋佳淼不注意,偷摸着跑下车溜之大吉。
没想到那家伙猴精的跟什么似的。
一眼看出我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不由分说直接将我拦腰抱起。
随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我带进宋家。
我被宋佳淼的动作给吓得不轻,不自觉的吞咽口水,看着男人冷峻的侧颜,忍不住有些好奇。
“为什么?”
宋佳淼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况且,我跟他还有不少误会。
宋佳淼刚才大张旗鼓的将我抱进屋内,莫不是想给外头的人做戏看?
可是,谁会愿意看戏呢?
就在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宋佳淼不耐烦的将我扔到地上。
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难受至极。
我瞪着眼,不满的看着宋佳淼。
心想这家伙怎么善变?
刚才还对我温柔细语。
怎么一眨眼就恨不能吃了我的样子。
不满的拍掉屁股上面的灰。
一瘸一拐的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宋佳淼:“说罢,你又搞什么名堂。”
“呵!”宋佳淼轻笑出口,“你倒是聪明。”
“如果不是妹妹的电话,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妹妹?”
我是真的没想到宋玉兰会偷偷跟在傅经年的屁股后面,也没有想到宋玉兰在看到我和他举止亲密的画面之后,破天荒的居然没有生气。
而是目送傅经年离开之后,第一时间将我的消息告诉宋佳淼。
宋玉兰请求宋佳淼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命。
所以,忙于政事的宋佳淼才会屈尊降贵的出现在火车站附近,碰巧被我误会成花三娘的人险些跟丢。
听到宋佳淼说出来的话,我是被吓得半天没有出声。
只眨巴着眼眸看着宋佳淼的眼。
“你说的是真的?”
说句良心话,我霸占着她的男人这么多年,宋玉兰明里暗里的给我使了不少绊子,她怎么会这么好心,知道我被人追杀的消息之后居然还肯救我的命。
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觉得我骗你有意思?”宋佳淼双手插兜,痞帅痞帅的看着我。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配让我兴师动众?”
经过宋佳淼这没轻没重的冷嘲热讽,我总算是反应过来,甭管哪出戏演的成不成功,至少目前花三娘顾及着宋佳淼的势力不会对我下手。
如此想来,不由得感激的低头作揖:“宋帅,多谢!”
甭管人家当初对我有多狠。
单凭今日的救命之恩,这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岂料宋佳淼听完我地话之后,不屑的一笑:“谁稀罕你的谢谢。”
“还有,不许离开宋家明白吗?”
“嗯!”目送宋佳淼不耐烦的离开。
看着偌大的空荡荡的宋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没有想过。
自己会跟宋佳淼扯上关系。
我也没有想过宋玉兰会救我的命。
但不论如何,我的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
我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女人所说的那座山,找到那座石碑。
我想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三天后,另外一老朋友到访。
再次见到约翰的时候只觉得恍然隔世。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
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拘谨和不安,甚至于他身上的那种温暖的感觉随之消失,他淡定的坐在我的对面,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笑笑:“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是,不回来又能如何呢?”据说北平那边战事不断。
东北军与岛国军队已有两次大规模的战争冲突。
战争已是不可避免。
有能力的人携家带眷的离开故土。
而我一身自在无牵无挂,又能去到哪里呢?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
约翰看着我的眸多了些许的赞许。
良久过后,他站起身随手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等到我伸手去拿的时候,约翰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然而男人的力量却是更紧。
终究,我还是没有挣脱开来。
只冷静的看着约翰的脸,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冷静下来。
他的心思早早表明。
我的回答,早早告知。
所以,前面是什么样的态度。
后面便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点不会因为任何东西而改变。
最终,约翰苦笑着收回自己的手,他略带窘迫的摸摸自己高挺的鼻子:“原来,你还是当初那个固执的简香。”
“我原来想着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你妥协。”
“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
“你这样的女人是无法留在我的身边的。”
说着,约翰再次将那份信交到我的手里。
“这是一张船票。”
“它能带着你离开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
“我想,你会需要它的。”
“船票?”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当着约翰的面打开那封信,绿色的船票仿佛是某种东西的通行证。
仿佛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能活下来。
可是约翰并不知道。
只有在这个地方。
在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才算真正的活着。
随后,当着约翰的面将船票撕得粉碎。
我清楚的跟他表达自己的意愿。
不管我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我都不会离开我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