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
许小小刚刚听从封阳的话,想着来会所多陪陪封笙,却意外的看到他拉着时杳往外走。
好奇心的驱使下,让她悄悄然的跟了上去。
逼仄无人的楼梯间里,封笙再一次逼问,“那天过后,你到底吃药了没有?”
面对封笙突如其来的逼问,时杳的心狠狠往下一坠。
没有。
等脑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撒了谎“吃了。”
封笙冷凝着脸,似乎是在打量她话里的真实性。
时杳佯装镇定的支着脖子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这番话让躲在身后的许小小心下骇然,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他们……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害怕自己会发病被发现,她捂着乱跳的胸口悄然离开,可内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话。”
“那如果是假的呢?”时杳抱着一丝幻想问,“如果是假话,我真的怀孕,你会怎么办?”
等待回答的时间,时杳手心浸满了汗。
封笙霍然俯下身,近得两人呼吸交融。
下一秒,专属他的清冽嗓音,不带一丝犹豫的传入耳朵,“打掉。”
时杳的心口遭受重重一击,果然,她不该有奢望,毕竟他们中间隔着的,可是血海深仇啊。
时杳唇角牵强的带出了一抹苦笑,“那幸好。”
对于她模棱两可的话,封笙又升起疑心,“你到底吃了没有?”
时杳刻意避开了他的话锋,只是一再用笃定的口吻回应,“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怀孕的。”
没有人比她还清楚,即便不吃药,她也不会有怀孕的可能性。
时杳不愿与他继续僵持,将其推开,“封总,我还有客户在等我呢,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狭小的楼梯间里,独留下封笙一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如果时杳真的怀孕的话,他该怎么办。
那句打掉,单纯的就只是为了报复才脱口而出的,可预想中的报复快感并未袭来,反而像是胸口被塞了团棉花一样,梗得慌。
等封笙回到办公室时,却发现许小小不知何时就在这等着了。
“阿笙。”许小小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嘘寒问暖,“你一大早就来会所忙到了现在,是不是很累啊?”
“还好。”封笙回答的同时不经意的将手抽离,走到自己的椅子坐下。
一时间,许小小感觉自己的手跟心都变得空荡荡。
时杳的那一句‘我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更是历历在耳。
倏然,许小小冷幽幽发出了一句,“阿笙,我们结婚吧。”
封笙的目光变得讳莫如深,“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妹妹一样宠爱,但我想要的是更深一步的关系。”许小小一时间变得难以自控,眼里也泛起了委屈的泪花,“我真的很不安,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自从回了南城,你重遇时杳过后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
见他无动于衷,许小小不得已搬出了封阳,“和我结婚也是你爸爸一直期盼的不是吗?难道你忍心看着他老人家失望?”
果然,提及封阳,封笙清冷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这件事情太过于仓促了,等什么时候我手上的事情结束了,我们两家人再坐下来慢慢聊。”
最起码封笙给出了准话,许小小暂且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好。”
“至于时杳,我跟她之间除了恨,没有什么,你不要瞎想。”
封笙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让许小小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将头埋进他胸口,乖乖巧巧的说一句,“我相信你。”
封笙顺势用力抱紧了许小小,但目光却悠长的看着远处。
结婚啊……
如果没有六年前那些事情发生的话,也许他和时杳也早已经完婚了。
恍惚间,他的脑袋又开启了幻想,如果时杳真的怀孕的话,那么孩子是像时杳多点,还是像他多点呢?
如果是女孩的话,还是像时杳多点好看吧。
不过男孩的话,像时杳也不错,最近秀气的男生也很讨人喜欢。
“阿笙,阿笙!”许小小的反复叫唤将他从不该怀抱的幻想中拉扯回来,“我怎么叫你这么多声你都不应我?”
“怎么了?”
许小小在他面前晃了眼手机,“你爸爸说让我帮他带点东西回去,我先回家了。”
“嗯,好。”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
“你也早点回家。”
“我让人送你。”说罢,封笙拿起电话联系了人,“帮我准备一辆车送小小回去,嗯,在门口等就好。”
乖乖等着封笙安排好后,许小小才依依不舍的说,“那我走了。”
“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
将许小小送走过后,封笙头疼的扶额,他真是疯了,竟然幻想起他跟时杳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光是他们之间隔着沈薇的死,就注定一辈子无法逾越。
凌晨的秋季显得十分寂寥,封阳望着窗外被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下了决心。
他拿出手机贴近唇边,不紧不慢的发号施令,“我不希望高晴看到明天的太阳。”
挂完电话后,封阳眼底增添多了几分冷意,表示无可奈何的喃喃道,“高晴,本来看你命不长,是可以饶过你,让你多活一阵子的,可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碰巧现在你也活不了多久,倒不如让我早点结束你的痛苦,让你彻底长眠!”
关于那件事情背后的一切真相,就让高晴无声无息的带到棺材里去吧。
他相信,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的。
蓝天医院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按照指令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高晴的病房。
面对病床上不省人事的高晴,男人冷哼了一声,“没办法,我也不想杀你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可你的存在实在是太碍事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水,然后用细细的针筒汲取出来,正要对着她打的点滴往里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