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情,傅西凛自然也是咨询了几个已婚人士。
都是商场上还算有所往来的合作伙伴。
那几个合作商听了之后,纷纷表示:
“傅总,这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喜欢看男人的心意。”
“她们嘴上说不用这么铺张浪费,那是她心疼你,但作为男人千万不能小气!”
“你要是真信了,把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弄得很简陋……未来的几十年你都有的念叨了!”
“只要你们两个一吵架,你老婆就会在你耳边说——”
“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跟我吵?”
“到了这种时候,你就知道当初真不应该相信女人说的话!”
这个说法得到了其他几个已婚男士的一致认同——
傅西凛认为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
宋惜颜闻言,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逗的合作伙伴?”
“今天开会的时候,听他们提起他们的太太,便随口问了一句。”
傅西凛看着她笑,眸色温柔下来,挠了挠她的下巴,“你也是她们这样吗?”
宋惜颜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但我现在说的话的确是真心的,我不是很想要太铺张浪费……感觉很麻烦。”
她皱了一下眉头,“我看了很多婚礼视频,新郎和新娘都太累了,结婚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我不想到时候弄得很复杂……”
傅西凛见她眼里面没有半分扭泥,应该是真的这么认为。
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要你开心。”
……
“什么?你不打算好好地办一场婚礼吗!”
曲谣听到这话,却有完全不一样的想法,“你在想什么呢?婚礼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
说完,她又觉得有点不妥。
“呸呸”了两句——
“也不一定一辈子只有一次,不能这么说。”
宋惜颜:“……”
她一脸的无奈。
曲谣自顾自地道:“但不管怎么样,也是办一次少一次的事情,这不能否认,对吧?”
她振振有词,“你现在觉得没什么,万一以后想要回忆自己的青春年少,发现如此简单且不值一提,后悔了怎么办?”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哎呀,你傻呀?”
曲谣就差拎着她的耳朵跟她直说了:“傅西凛以前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也得让他在婚礼上出出血吧?你得让他肉痛,让他知道珍惜你!”
说着,她看了旁边的俞柳,“你说是不是?”
俞柳懵里懵懂。
她嘴里还叼着吃的东西,看了看宋惜颜,又看了看曲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今天才跟曲谣认识的。
戏拍完之后,便是她的假期。
她有些闲,经常找宋惜颜出来玩。
曲谣也开始光明正大地约宋惜颜出来,有时候时间撞到一起,就干脆介绍她们两个人认识。
曲谣原本就心性活泼,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俞柳也是个憨厚直爽的人,两个人很快就一见如故,聊得很是开心。
曲谣的思维跳脱,突然一下又看一下俞柳,“对了,你有没有男朋友?”
俞柳愣了一下,“没有……”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俞柳挠了挠头发,“也没有……”
“不对呀,你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吗?”
俞柳说:“我以后是要当偶像的人,从现在开始断情绝爱。”
曲谣:“你可别开玩笑了,多的是偶像塌房。”
“我跟他们不一样。”
俞柳说:“我要是能挣那么多钱,我肯定不谈恋爱。”
曲谣眼睛转了一圈,“你现在不是还没正式出道吗?要不出道前,带你见识见识帅哥?”
宋惜颜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你别带坏她。”
曲谣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脖子,“我能干什么?她是我今天才认识的好姐妹,我只是想带她出去长长见识。”
宋惜颜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谣拍拍她的肩膀,“当然是带她出去看看大帅哥!”
宋惜颜看向俞柳,“你想去吗?”
俞柳一脸的茫然。
曲谣又凑到她面前,“相信我,我带你出去见世面!你想想看,你以后不是要断情绝爱的吗?但你什么都不懂,白纸一张,万一要是遇到一些勾人的男妖精,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勾走?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机会,先去见识一下,以后要是遇到那些花招百出的男人,也好有个抵抗力不是?”
俞柳懵懂地看着她,觉得她说得十分有道理。
“谣谣姐,你有什么门路吗?”
宋惜颜拍了一下额头,叹息一声,“你还真是……”
她看向曲谣,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不怕被陆医生知道?”
“哎呀,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曲谣摆摆手,“你不说我不说,他能知道?”
她很显然就是那种勇于认错但坚决不改的人。
“再说了,陆医生这几天很忙,都两天没回家了。”
上次他把她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面忙事情。
曲谣也是十分无聊,好不容易能找点乐子。
当然不肯轻易地放过俞柳。
“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带你去开开眼界!”
……
在见多识广这件事情上,曲谣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宋惜颜原本以为她也就是带她们去狗窝这种地方、或者去包间里面喝喝茶聊聊天、看一下别的表演。
却没想到她直接带着她们来了一个娱乐会所——
这种地方都是会员制。
类似于洛雅花园。
俞柳跟她们两个说:“男人们有他们的洛雅花园,我们女人自然也有我们的快乐老家。”
宋惜颜和俞柳两个人很快就明白了,她这个“快乐老家”是什么意思——
当三个人被一堆年轻帅哥围绕的时候。
宋惜颜才隐隐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傅西凛打电话过来时,宋惜颜才刚接起,旁边有个黏人的年轻小奶狗就贴了上来:
“姐姐,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呀?”
电话那头的傅西凛顿了一下。
声音立刻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寒气:
“宋惜颜,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