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大量的田产地契,还有金银珠宝,以及官员们孝敬的银子,还有官员名单,以及他收受贿赂的各项详细记录,这个册子他藏了起来,为何会被翻出来?
“不止有这个,还有各项书信往来,以及他跟其他官员们怎么合谋设计杀害蓝家,韩家的事情都抖搂出来。还有更多类似吞并钱财,占据人家私产手艺的事情,不胜枚举。”
厚厚的记录跟折子,足够淹没苏陆整个人,苏陆彻底怕了,赶紧跪求皇上,皇上却闭目养神,不听不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脱去丞相的官服,关入诏狱,三日后三司联审。”
苏陆跌坐在地上,怒目看向苏小怜,“苏小娘子,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如此多秘辛?”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只是苏寒岳的娘亲,我收养了苏寒岳,这孩子你不陌生吧?”
苏小怜侧开身子,露出苏寒岳冰冷的脸,以及他挺拔的身姿。
苏陆看到苏寒岳打了个哆嗦,心中的恐惧袭来,“你,你是那个……”
“不错,我是,我就是你派人追杀的那个孩子,我大命不死,被娘亲给救了,他养大了我。”
“你个畜生,我是你爹,你竟然联合外人诬陷我。”
“我外祖父蓝乾正直无私,阻止你结党营私,买卖官爵,阻碍了你升官之路,你就设计我外祖通敌卖国,还是你亲自举报,因为你举报有功,才会平步青云。你为了升官不仅害了蓝家全族的人还害了我娘亲,把外祖一家的门生收罗门下,借助外祖的势力你快速扩张自己的势力。”
“你害了我外祖一家,怕东窗事发,还害了韩家全族,你不仅踩着韩家上位,并占据韩家的私产,作为你笼络人心的资本。”
“你……”
苏寒岳八岁一个孩子,没说一句,苏陆脸色白一分,“你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要被阴险的小人给骗了。”
“可惜我沿袭了的高智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忆力超好,之前你当着我的面说了什么,你忘了,我可没忘。”
苏陆心下咯噔一声,他说的话多了,谁知道这孽子,藏的好深。
“你说你一个断……”苏寒岳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苏陆给打断,“畜生,那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退下。”
苏寒岳的话引起了皇上的好奇心,“断什么,小家伙快说,朕好奇死了。”
苏寒岳瞥了皇上一眼,“皇上,不能说,会被杀头的。”
“朕宽恕你无罪!”苏寒岳看向苏小怜,苏小怜点头,“皇上,小子该死,为了报蓝家三百口人,韩家五百口人,我回了丞相府,父亲答应我好好照顾我,却把我丢给新娶的姨娘,姨娘嫌弃我笨,不会说话,对我人前人后两种面孔,让我吃馊了的食物,还让我跟他的爱犬住一个地方。还虐儿待我。”
说着苏寒岳露出背上烫伤的伤疤,苏小怜心疼不已,她说这小子从来就不让她碰他,也不让她看到他的身体,原来背上伤疤纵横交错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陈旧的伤疤依旧很是明显。
皇上如此冷血的人,看了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当时该有多痛?
苏小怜眼泪汪汪看着苏寒岳,“傻孩子,为何不告诉我,我帮你配药,去了这疤痕!”
“娘亲,不要,儿子要留着当做警醒,提醒我每日给做的事情,让我不能懈怠,我愿意跟着娘亲背药书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如果我当初有医术,我就能救活娘亲了。”
“……”
所有人沉默,想到当初轰动一时的蓝家跟韩家的案子,皇上却阴沉着脸看着苏陆。
“苏陆,你当朕是死的嘛?被你骗得团团转!”皇上话音刚落,苏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没有不臣之心,臣只是想要替皇上分忧,皇上忌惮蓝家声名远超过皇上,臣就以身试法替皇上解决掉眼中的麻烦。韩家也是,国库虚空,但韩家却是姜成首富,最富有的家族,臣当初查抄韩家,上缴了全部家产。”
“苏陆,这里有本册子,不放看看?”皇上摔了一本册子在苏陆身上。
苏陆拿起册子惊讶不已,“这纯属污蔑。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存在感一直很低的百里突然道,“要不皇上还是传丞相府管家来问问话,看册子上少了的东西,是不是都在苏丞相的府库中?”
这些东西当然不会在府库中,但在他的私库里。
“皇上,臣冤枉,臣没有。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苏陆以为自己藏东西藏的很好,没人会发现,百里却自动请缨,“皇上,草民愿意去带人去查,皇上可以派人监督。”
皇上只觉得明月山庄庄主很亲切,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自觉的放下戒心,“可。”
很快百里跟御林军的人一起去了丞相府。
苏陆端坐着喝茶,还跟皇上谈论下棋之道,从精神层面上碾压苏小怜。
苏小怜早就看穿了苏陆的强装镇定,“苏丞相,可别到时候哭鼻子哦。费尽心思得来的家产,都充了公,是不是很舒爽啊。”
“苏丞相既然这么忠心,私产充公一定很高兴。”
苏陆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苏小怜露出凶狠威胁的目光,“苏小娘子,对苏某的家产很是好奇上心,莫不是也惦记着国库中的东西?”
“私自拿了韩家万贯家产的人是你,不是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妇人。我可是逃荒而来,哪里会认知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
苏小怜直接把球踢回来,想要拉她下水,也得要问问她答不答应,她长脑子不是看得,是用的。
“苏丞相,若是证据属实,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你可仔细想想你项上人头啊。”
苏陆本来胜券在或,被苏小怜这么一搅合,心乱了,也不那么的镇定,他目光阴恻恻看着她,“本官如何呢,跟你一个市井小人有何关系?你为何就是揪着我不放?定是你的主家要你对付我,污蔑我。”
苏小怜皱眉看着苏陆,"堂堂丞相大人不应该学富五车,肚子中的墨水比我们吃的盐还多,但为何就翻来覆去这几句话,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莫不是你坏事做尽,没法解释。怕被某些东西半夜找上门?也不知丞相大人夜里睡的可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