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仵作拿过来工具箱,打开先取出皂角,仓木等物点燃,而后开始核对头和身子的伤口。
徐仵作一脸严肃,“东川王,诸位大人,头颅与这具尸体的伤口吻合,可以确定就是属于这具尸体的。”
林一点了点头,“那能看出是什么凶器吗?”
徐仵作点了点头,“凶器是官差的佩刀。”
“官差的佩刀?这么说凶手是官府的人?”高升皱了皱眉头。
冯安不明所以,“官府的人杀逍遥子干什么啊?”
李译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看向徐仵作示意他继续。
徐仵作仔细检查了起来尸体的口鼻,先仔细观察了一下嘴里面,口鼻里面过于干净了,他皱了皱眉头。
高升急了,“徐仵作可看出来了什么?”
林一瞪了他一眼,“我说,高大人你急什么?”
冯安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徐仵作一脸严肃,“死者口鼻过于干净了,由此可见,他根本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凶手先把他杀死,而后放火焚毁尸体。”
李译忱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谁非要杀了逍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毁尸灭迹,不过,有太多疑点,根本说不通。
“逍遥子被关在内卫这么久了,一直都是平安无事,怎么这春秋道被灭了,倒是有人来杀他了?”高升不明所以。
冯安想了想,“我倒是觉得,应该是仇杀,你看春秋道做了那么多坏事,仇家一定多!”
林一叹了口气,“冯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有太多疑点,凶手报了仇,为何还毁尸灭迹?”
李译忱无意间一低头,发现了不对劲,尸体虽然已经不成样子,但是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尸体的手指的关节居然异常粗大,这一看就是练家子,而逍遥子却没有。
李译忱一把抓住了尸体的手,这个举动可吓坏了在场的人。
徐仵作道,“东川王你这是干什么?”
冯安吓的连连往后退,看着那尸体,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林一看着李译忱的模样,“东川王可是发现了什么?”
高升也往尸体看去,这一看立马明白了,“我知道了!”
冯安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林一也不明所以,“是啊!你知道什么了?”
高升一脸得意,“你们快看死者的手,看了就明白了。”
他们闻言向死者的手看去,这一看立马都明白了,这明明是练家子,逍遥子何时成了练家子了!
冯安道,“这一看就是练家子,这虎口处都有茧子。”
林一点了点头,“还是东川王和高大人厉害。”
高升叹了口气,“那这不是逍遥子,那么真正的逍遥子去哪了?”
李译忱想了想,“徐仵作麻烦你再查看一下武攸决的尸体。”
徐仵作点了点头,向武攸决的尸体走去,蹲下来仔细查看起来,其他人也连忙过去,徐仵作掰开他的口鼻,只见他的口鼻满是黑灰。
徐仵作一脸严肃,“东川王,各位大人,死者年纪三十有余,全身无外伤,同样,他的口鼻也有大量烟火,全身烧的焦脆,符合烧死的标准,是被人烧死的。”
他们闻言点了点头,仔细的看着这具尸体,确实是武攸决无疑,可是为什么武攸决就这么死了,而逍遥子却不知道去哪了。
冯安问道,“这确定是武攸决吗?”
高升点了点头,“确定,武攸决脖子上总戴着一块玉佩,然而这尸体虽然烧焦了,但是脖子的痕迹却依然能辨别。”
林一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而逍遥子却逃过一劫。”
李译忱想了想,急匆匆的冲向外面,其他人愣了愣,也连忙跟了上去,一行人来到了逍遥子的牢房,此刻这牢房乃是一片废墟。
冯安问道,“东川王,我们来这干什么?”
高升想了想,“哦,我明白了,东川王你是怀疑这屋子里有密道!”
林一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能吧!我们内卫守卫森严,怎么会如此。”
“高大人所言极是,若非不是如此,那逍遥子去哪了?”
林一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七上八下的,若真的是有密道的话,那可如何交代啊!
高升催促道,“行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密道吧!”
冯安附和道,“对对对,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
此刻,林一特别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大家开始找寻起来,东瞧瞧西看看,突然只听啊的一声,大家吓了一跳,齐刷刷的向那儿看去,发现高升摔了一跤,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冯安连忙把他扶了起来,“高大人,你没事儿吧!”
林一叹了口气,“高大人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高升猛的踹了一脚地上的铁链子,怒吼道,“就是这破玩意儿绊倒了我!”
李译忱不经意一看,发现出了不对劲儿,这块砖比其他的地砖都高,或许机关就在那儿,他连忙走了过去,轻轻一按,只听轰隆一声,他们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林一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实是没有看错,这确实是一条密度。
“林大人,你们这内卫可真的是守卫森严啊!”高升冷哼一声。
冯安叹了口气,“这么看来,逍遥子肯定是逃跑了,死的根本就不是逍遥子。”
“我们下去看看。”说完李译忱就率先下去,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等到他们刚一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块砖头居然合上了,四周突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高升吼道,“这怎么突然那么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让我们怎么办?”
林一吼道,“就是啊!这是什么鬼地方,简直是岂有此理!”
冯安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就不要鬼叫了,在这种地方,怪吓人的。”
李译忱连忙拿出了火折子点燃,漆黑的密道,有了一丝丝微弱的光,能看清楚一些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冯安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东川王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