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东湾码头 夜 外
人物:常征
常征举着手机,电话里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
手机细节:电量所剩无几。
手机里: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常征直接挂断电话,恨恨地:姓赵的,果然没一个靠谱!
常征快步向自己的车子跑去,上车,开走。
2-2、东湾码头 夜 外
人物:赵鹏翔、黑头
赵鹏翔的车开了过来,停下,赵鹏翔和黑头准备下车。
赵鹏翔有些焦急,喃喃地:不到半小时的路,被修车耽误到现在,赵鹏程那家伙,不知道坐不坐得住,要是一生气走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一声巨响,游艇上冲起一道火光。
赵鹏翔大吃一惊:我去……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二次爆炸让游艇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球,火光四溅。
赵鹏翔和黑头被吓得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赵鹏翔慢慢抬起头,傻了一样地盯着游艇上的熊熊烈火。
赵鹏翔吓傻了:怎么就……就……炸了?
2-3、宾馆,客房 夜 内(11.11A)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彭朵
这是一间特别普通的宾馆客房,陈设简陋、老旧。
房间里没开大灯,桌子上电脑旁的台灯亮着,沙发旁的落地台灯也亮着,昏黄的灯光,使屋子里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屋子里有三个人,两个年轻点的正趴在电脑前忙活着。
简陋的老式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身旁的落地台灯,直直地照在他的肩膀位置,反而使他的大部份脸,都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先是连着敲了三下,停了停,然后又是一下,显然是某个暗号。
桌前的一个年轻人:是自己人。
字幕:秘密专案组成员 彭朵。
沙发上的人:应该是老章,彭朵,快去开门。
彭朵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一个人影闪进了屋子里,彭朵伸头出去看了看,这才关上了房门。
来人匆匆走到沙发边,凑到沙发上的人耳边,声音不大地:赵家老三赵鹏翔的游艇,刚刚爆炸了!
字幕:秘密专案组成员 章晓明。
坐在沙发上的人,明显一震,但还是稳稳地坐在那儿。
2-4、市局,指挥中心 夜 内(12.12B)
人物:肖振邦、张秋峰、民警若干
指挥中心里忙忙碌碌,肖振邦居中而站,张秋峰站在他旁边。
肖振邦:……现场的监控录像,调过来了吗?
一民警:报告肖副局长,已经发过来了。
肖振邦:一号大屏——
2-5、宾馆,客房 夜 内(11.11A)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彭朵
严国华还是看不清脸,章晓明的头凑在他旁边,两人正在看手机上的视频:
——一个人来到了船边,有些焦急的样子。
2-6、市局,指挥中心 夜 内(12.12B)
人物:肖振邦、张秋峰、民警若干
一号大屏上,也正在播放着手机视频上相同的影像。
张秋峰低声吩咐着:定格、放大。
随着张秋峰的声音,操作员执行着。
图像被定格放大。
肖振邦:再清晰点。
图像变清晰,这个人正是赵鹏程。
肖振邦愣了愣:赵鹏程?
张秋峰确认地点点头:是他。
肖振邦挥手:继续。
图像继续播放:
——赵鹏程上了船,进了船舱。
——过了一会儿,船边又来了一个人。
肖振邦这时候已经不说话了,直接挥了挥手。
操作员自觉地定格、放大、再把清晰度调到最高。
常征的脸定格在屏幕上。
张秋峰声音很大地:常征?他怎么……
2-7、宾馆,客房 夜 内(11.11A)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彭朵
手机上,常征的脸也定格在屏幕上。
章晓明看看阴影里的严国华,声音很稳定:是常征!
阴影里的严国华没说话,手指一动,点击播放——
2-8、市局,指挥中心 夜 内(12.12B)
人物:肖振邦、张秋峰、民警若干
肖振邦阴沉着脸:继续。
——常征从船上下来,四处张望,拨电话,挂电话,驾车而去。
——赵鹏翔和黑头过来,还没到船边,船就爆炸了。
张秋峰试探地:从赵鹏程上船,到游艇爆炸,常征是唯一一个上船又下来的人……
肖振邦不看张秋峰,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一言不发……
2-9、车上 夜 内
人物:赵鹏翔、黑头
黑头在开车,赵鹏翔坐在后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赵鹏翔的手机响,他特别敏感地快速打开。
手机上是一条信息:常征上过船。
赵鹏翔咬着牙:常征、常征、还是常征!(恨恨地)你他妈还阴魂不散了!
2-10、宾馆,客房 夜 内(11.11A)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彭朵
阴影里的严国华,把手机关上。
严国华把手机在手里不停地盘着,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头下意识地在手机上敲着,似乎在犹豫什么。
章晓明一直盯着严国华的手看,这时候抬起头,直视严国华。
章晓明轻声地:严政委,这时候您给常征打电话,不合适!
阴影里的严国华突然笑了:老章你说不合适,那我就不打了。
严国华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脸,在灯光下变得清晰了。
字幕:省刑侦总队政委 秘密专案组组长 严国华。
严国华:老章,陪我出去透个气。
彭朵似乎想说什么,严国华手指头冲她点着:憋回去,啥也别说。
严国华大步往外走去,章晓明赶紧跟上。
2-11、赵家别墅,客厅 夜 内(11.25A)
人物:赵啸声、赵鹏翔、邱涛、唐绍文
赵啸声在客厅中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消息。
邱涛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手机。
赵啸声站住,对邱涛:还没电话来?
邱涛摇头:没有……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赵啸声站住,眼睛看着门。
门被猛地推了开来,赵鹏翔冲了进来,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全是湿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
赵鹏翔跌跌撞撞地跑向赵啸声,说话也已经不太利索了:爸、爸——
赵啸声瞪着赵鹏翔,低声训斥着: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赵鹏翔一头跪倒在赵啸声面前,带着哭腔:爸,老二他……被炸死了……
赵啸声愣了愣,声音有些虚:你说老二他……怎么了?
赵鹏翔:老二被炸死了……
赵啸声两腿一软,直直地向后倒去。
赵鹏翔发现,想伸手去扶,因为跪在地上,已经来不及了。
赵啸声的脑袋,奔着茶几的角就去。
就在这时候,邱涛一个健步冲上前,堪堪托住了赵啸声。
赵鹏翔看着邱涛,有点愣神。
邱涛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赵啸声,呼喊着:赵董、赵董——
赵鹏翔从地上起来,摸摸茶几的角,喃喃着:就差一点点……
赵鹏翔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后怕。
赵鹏翔突然发现邱涛正奇怪地看着他,赶紧掩饰:邱涛啊,就差这一点点,老爷子就……你这是救了老爷子一命啊。
赵鹏翔假笑着,冲邱涛竖了竖大拇指。
邱涛焦急地:三哥,快叫人啊!
赵鹏翔似乎刚想起来,对着门外吼叫着:来人,快来人——
随着喊声,唐绍文冲了进来。
唐绍文一看眼前的情况,稍稍愣了一下,立即果断地:快把爷爷送医院去!
邱涛想要把赵啸声抱起来,唐绍文却已经抢先蹲到他前面。
唐绍文:快,放我背上。
邱涛依言把赵啸声放到了唐绍文背上,唐绍文背起来就走。
2-12、别墅门口 夜 外
人物:赵啸声、邱涛、唐绍文、山猫
唐绍文背着赵啸声,邱涛在后面扶着,几个人匆忙上车。
山猫正好往里冲,看到眼前的情况,愣了愣。
邱涛指指客厅:你开车带上三哥,我们先去医院了!
山猫赶紧向客厅跑去。
2-13、赵家别墅,客厅 夜 内(11.25A)
人物:赵鹏翔、山猫
赵鹏翔直接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几的一角。
赵鹏翔喃喃着: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山猫进来,看到赵鹏翔的模样,试探着:三哥,你没事吧?
赵鹏翔瞪着山猫,痛心疾首地:就差这么一点点,赵家就是你三哥的啦!
山猫不明所以:三哥,你这说啥呢?
赵鹏翔满脸懊恼地:还说啥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啥都晚了,赶紧去医院吧!
赵鹏翔恼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山猫就走。
2-14、小路上 夜 外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
严国华和章晓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两人都没说话。
严国华突然站住,章晓明也停了下来。
严国华喃喃着:开车吧。
章晓明:去哪儿?
严国华摇摇头:不知道,随机应变吧!
章晓明:那你等等。
章晓明转身小跑起来。
严国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2-15、市局,指挥中心 夜 内(12.12B)
人物:肖振邦、李伯东、肖晨、张秋峰、民警等
肖振邦还是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大屏幕,张秋峰站在一边,也没动。
李伯东拿着几张纸,匆忙进来。
字幕:昌武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副支队长 李伯东。
李伯东对肖振邦敬礼:肖副局长!
张秋峰向李伯东敬礼:李副支队长!
李伯东匆忙与张秋峰握了握手,来不及跟他寒暄,打开纸,向肖振邦汇报起来。
李伯东:游艇上的死者,经鉴定,确定是赵鹏程。
肖振邦眉头紧皱,张秋峰适时把头低下了。
就在这时候,肖晨从门外小跑进来。
肖晨跑到肖振邦身边:爸……
肖振邦看着肖晨,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肖晨焦急地:我听说……我师父他……没事吧?
肖振邦不说话。
李伯东默默地把鉴定报告塞到了肖晨手里。
肖晨拿着报告看,手开始发抖,他拼命控制着自己。
一个民警过来,向肖振邦敬礼:报告肖副局长,炸药的检验结果出来了,应该是铁石矿业集团的炸药。
肖振邦明显一愣:这么快就确定了炸药来源?
民警:不久前我们刚刚鉴定过这种炸药,所以……
肖振邦疑惑地:不久前?
民警点头:是,(看看张秋峰)就是张大那边送来的,常征副大队长跟的那个伤害案……
——(闪回)民警将检验报告交到常征手上。民警:常大,检验结果出来了,这包炸药,和东冶街伤害案所用炸药的属性,是一致的……
肖振邦明显一愣:常征?
肖晨突然激动起来:常征有重大嫌疑……
肖振邦怒斥:闭嘴!这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吗?
肖晨争辩着:我有证据!
肖振邦还想说什么,李伯东劝阻着:肖局,听听肖晨说什么,说不定对案情有用呢?
肖振邦狠狠瞪了肖晨一眼,没再反对。
李伯东鼓励地冲肖晨点点头。
肖晨:今天常征去了我们检察院……
——(闪回)常征把赵鹏程顶到了墙上……
——(闪回)常征:……我常征还就是要跟他们赵家掰掰手腕儿!
肖晨回忆着:……他不但跟我师父发生了肢体冲突,而且,我还把作为物证的炸药,交还给了他……
——(闪回)肖晨把炸药塞到了常征的手里……
肖振邦斥责着肖晨:作为证物的炸药,能有多少分量?能炸掉一艘游艇?
李伯东和张秋峰偷偷对视了一下。
张秋峰会意地提醒:肖局,已经确定,游艇发生过两次爆炸,第一次是炸药爆炸,随后引燃了船的油箱,发生了二次爆炸!
李伯东接话:监控录像里,常征也是唯一一个上了游艇,又下来的人!
肖晨急了:那不是所有矛头,都指向他了吗?那还等什么呢?
肖振邦压制着情绪:我了解常征,他不会的……(转头对张秋峰)给常征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李伯东提醒地:肖局,这个电话不能打……
肖振邦压制着:怎么不能打?他要是回来了,那就说明,他是清白的!
李伯东:那他要是不想回来呢?
肖振邦一惊,直勾勾地看着李伯东。
张秋峰轻声地补充着:肖局,常征是警校硕士毕业,在大队也干了三年多了,反侦查能力很强!
肖振邦刚想说什么,这时候,又一位民警匆忙过来:报告,刚刚确定炸弹的开关,是由赵鹏程的手机触发控制的,只要有人拨打他的手机……
肖振邦盯着民警:直接说,最后一个打赵鹏程手机的人,是谁?
民警:常征!
肖振邦彻底愣住。
——(闪回)游艇边,常征拨打赵鹏程的手机……
——(闪回)炸药上绑着赵鹏程的手机,红灯亮起,倒计时10分钟……
大家都不说话了,都盯着肖振邦。
良久,肖振邦才下定了决心:搜查常征的住所和办公室,发现常征,先控制住!(对张秋峰)你亲自带人去!
张秋峰立正敬礼:是!
肖振邦对李伯东:我去洗把脸,你先盯一会儿。
肖振邦往外走去,肖晨盯着他的背影——
2-16、车里 雨/夜 内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
车里,章晓明开着车,严国华坐在后排,两人都没说话。
严国华:老章,闷得慌,开点窗户吧。
章晓明:严政委,咱们专案组的安全条例,可是您亲自宣布的。
严国华:下雨天,开条缝,不会有事,而且……(话有所指地)这外面的天,本来就够黑的了。
章晓明把后车窗打开了一条缝,严国华从缝里往外看。
严国华主观:外面的天空,非常狭小。
2-17、市局,盥洗室 夜 内(12.15A)
人物:肖振邦、肖晨
一进盥洗室,肖振邦立即掏出手机,翻到常征的号码,刚要拨打。
肖晨OS:爸——
肖振邦没回头,动作很快地关上手机,顺手放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肖晨走到肖振邦身边,看着台子上的手机。
肖晨:爸,我知道你关心常征,可他要真是嫌疑人……
肖振邦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水。
肖振邦从镜子里瞪着肖晨:别说是常征,就是你,我也照抓不误!
肖振邦一把抓起台子上的手机,拂袖而去。
2-18、另一辆车内 雨/夜 内(12.03B车内已拍)
人物:赵鹏展、司机
赵鹏展坐在后排,眼睛看着车窗外。
赵鹏展主观:玻璃上的雨水,把窗外的霓虹灯折射得光怪陆离。
赵鹏展的手指在玻璃上画着,似乎是想把外面看得更清楚点,但玻璃却还是老模样。
手机响起,赵鹏展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唐绍文。
赵鹏展接电话:喂?绍文……
唐绍文OS:大伯,爷爷住院了,现在正在抢救……
赵鹏展的手指还在玻璃上画着:爷爷怎么了?
唐绍文OS:爷爷听到二伯被炸死的消息,就晕了过去……
赵鹏展没接话,更没吃惊,只是专心地画玻璃。
唐绍文OS:大伯,你没事吧?大伯?
赵鹏展:我没事。(试探地)你三伯他……没事吧?
唐绍文OS:听说三伯的车子,坏在了半道,晚到了,反而救了他一条命!
赵鹏展:好,我接到老四,马上就去医院。
赵鹏展挂上手机,喃喃着:车子坏了?
赵鹏展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半低下头,向着车窗看。
车窗上,刚刚赵鹏展画过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艘游艇的模样。
赵鹏展恶狠狠地又说了一句:车子坏了!
赵鹏展伸出手,在玻璃上重重擦拭着。
玻璃上的游艇,瞬间支离破碎,像被炸了一样……
2-19、常征宿舍 夜 内(11.17B)
人物:张秋峰、几名民警
张秋峰紧贴在门边,身上穿着防弹衣,手里拿着枪。
另外几名民警分散包围着。
张秋峰一挥手,一民警破门,其他民警冲入门内。
张秋峰最后一个进入。
张秋峰开灯,宿舍房间里没有人。
2-20、滨西刑侦大队,休息室 夜 内(11.04A)
人物:宋光明、宁宇
宋光明一把拉开常征的柜子,在里面翻找。
宁宇进来:宋哥,我去过证物室了,我师父今天没去还炸药。
宋光明转头对宁宇:宁宇,你确定看到你师父,把炸药放柜子里了?
宁宇纠正着:我是看到他把一个袋子,搁柜子里了,但里面是不是装着炸药,我就不知道了。
宋光明又在柜子里翻了两下,什么也没有。
宋光明自言自语地:这下麻烦了……
宁宇试探地:宋哥,我师父他……
宋光明有些烦躁地: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乱打听。
宋光明掏出了手机。
2-21、常征宿舍 夜 内(11.17B)
人物:张秋峰、几名民警
张秋峰站在屋子中间。
手机响,张秋峰掏出手机接听:喂,光明……
宋光明OS:张大,休息室没发现炸药,物证室那边也没有……
张秋峰一把挂断电话,有些烦躁。
张秋峰想想,从手机里找出常征的号码,一咬牙正要拨——
民警OS:张大——
张秋峰抬头看,说话的民警坐在电脑前,冲他招手:你过来看看。
张秋峰没再打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走到电脑前。
民警指着电脑:张大你看,两个多小时前,常征订了去塞尔维亚的机票……
2-22、市局,指挥中心 夜 内(12.12B)
人物:肖振邦、李伯东、肖晨、民警等
肖振邦正在接电话:……塞尔维亚?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肖振邦抬手看了下手表,顺手挂断了电话。
肖振邦对李伯东:伯东,你立即联系港航公安分局,把常征的照片,发给他们,请他们第一时间,组织机场民警,协助搜索,发现常征,迅速控制!
李伯东:是。
李伯东跑出指挥中心。
肖振邦对民警:通知就近派出所,立即派警员赶到机场。
民警:是。
肖晨凑过来:爸,我能帮什么忙吗?
肖振邦瞪眼: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检察院,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肖振邦不再理会肖晨,转身又忙活起来。
肖晨无奈地走向门口。
肖振邦偷偷看着肖晨的背影……
2-23、车边 雨/夜 外
人物:张秋峰、贾小强 民警等
张秋峰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指挥着:你们先上车,快!
几个民警快速上车。
借着这个机会,张秋峰快速发信息:常征在机场。
张秋峰把手机塞回口袋,也上了车。
车子飞速驶出。
2-24、医院,急救室门口 夜 外(12.13A)
人物:赵鹏翔、邱涛、唐绍文、黑头、山猫、医生等群众
邱涛和唐绍文等在急救室门口,而赵鹏翔拉着黑头和山猫,在另一边的过道里,低声谈论着什么。
唐绍文的目光,不时地瞄向赵鹏翔他们这边。
邱涛却一脸严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急救室的牌子,对旁边发生的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另一边的赵鹏翔,正压低着声音说着什么。
赵鹏翔有些着急:……告诉你们,我这消息,可是从公安局直接过来的,监控录像里,上过游艇、又下来的人,常征是唯一一个,你说老二不是他杀的,还会是谁?
山猫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赵鹏翔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赵鹏翔掏出手机看。
不远处的唐绍文,不自觉地关注了起来。
唐绍文主观:赵鹏翔从手机上抬起头,把手机递给了黑头,黑头看过,又把手机给山猫看。
山猫轻声地:常征去了机场?
赵鹏翔制止地在山猫头上拍了一巴掌,山猫赶紧住口。
赵鹏翔的眼睛向唐绍文那边看过去,唐绍文赶紧别过脸去。
赵鹏翔又看向邱涛,邱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急救室门口“手术中”的红灯上。
赵鹏翔这才将山猫拉到一边,低声地:常征这小王八蛋,抓了我,又害了老二,绝不能让他跑了。
山猫也压低着声音:三哥,你是想……
唐绍文又偷偷向这边看,主观:山猫的表情凶悍。
赵鹏翔制止地:用不着,把腿打折了,跑不出昌武就行。
山猫点点头,匆匆离去。
赵鹏翔拉着黑头,转身向这边走来。
唐绍文赶紧别过头去。
赵鹏翔似乎心情大好,竟然情不自禁地边走边哼起了小曲。
小曲传到了这边,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邱涛,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赵鹏翔。
赵鹏翔突然发现邱涛正在看他,瞬间尴尬,赶紧闭上了嘴,装模作样地也盯着急救室门口“手术中”的红灯上。
唐绍文突然说话:三伯,你们在这盯一会儿,尿急,我得去下洗手间。
赵鹏翔摆摆手,唐绍文急匆匆地走了。
邱涛抽出一直揣在兜里的双手,跟着站起身来:我也得动动了。
邱涛走到过道边,开始活动起筋骨来。
赵鹏翔向他们俩人瞄了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轻声跟黑头说着什么。
2-25、洗手间 夜 内(12.13A)
人物:唐绍文
唐绍文进了洗手间,里面没有人。
唐绍文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地检查着门后,确认都没有人,唐绍文这才掏出了手机,快速地收发信息。
2-26、车内,雨/夜 内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
严国华盯着手机上刚收到的信息。
信息特写:猫去机场,常危险。
严国华迅速拿出另一个电话,拨通。
严国华:你在哪儿?……快调头,去机场,常征有危险!具体任务,我等会儿再跟你详细说。
严国华挂了电话,拨通第二个电话:厢式货车,换本地车牌,走大路,往机场。
严国华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严国华:商务车,用外地车牌,小路,机场方向。
章晓明不等吩咐,把车子在路口直接拐了个弯。
车窗外的路牌指示:机场方向。
2-27、警车 雨/夜 内(12.11B车内已拍)
人物:张秋峰、贾小强 民警等
张秋峰坐在副驾驶,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后排的三名民警,正在低声议论着。
民警甲:……我怎么也想不通,常大如果要跑路,为什么要用电脑订票啊?
民警乙:就是啊,网上买票多好追踪啊,而且还要两个多小时之后,直接到了机场买票,不是更稳妥?
民警丙神秘地:你们想过没有,这有可能是谁设的局,故意留下这个线索,让我们发现……
张秋峰眼睛还闭着,嘴巴却没闲着:这个证据,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吧?
民警丙得到大队长的支持,更来劲了:就是这个理!我总觉得……
张秋峰突然把眼睛睁开,头也转了过来:你觉得什么不重要,法律面前,得摆事实,讲证据!
三个民警都不敢再说话了。
张秋峰转回头来,喃喃自语着:抓到了常征,一切就都清楚了!
张秋峰又闭上了眼睛。
2-28、医院 夜 内(12.13A)
人物:赵鹏翔、邱涛、唐绍文、黑头、医生等
唐绍文从厕所出来,边走边甩着手。
唐绍文见红灯还亮着,忧心忡忡。
突然,红灯灭了。
正活动着的邱涛,立即停止动作。
赵鹏翔听邱涛提醒,立即站起了身,夸张地直奔到急救室门口。
邱涛、唐绍文和黑头也围了上去。
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
赵鹏翔过度殷勤地:医生,我爸怎么样?
医生:过度惊吓引发高血压,又造成脑梗阻中风,人是救回来了,但什么时候能清醒,现在还不能确定!
赵鹏翔试探着:这个病最差的结果……
医生:植物人。
医生边说边走远。
赵鹏翔喃喃地:植物人?
唐绍文偷偷观察着赵鹏翔。
2-29、机场,地下停车库 夜 内(12.07B)
人物:常征、群众等
车子正在倒车入库,速度虽然很快,但停稳时,两个后轮离固定铁杆又是一指的距离。
常征从车上下来,瞄了一眼后轮,满意地笑笑,这才关上了车门。
常征看了看手表,小跑了起来。
2-30、电梯里 夜 内(11.24A)
人物:常征、群众等
电梯里除了人以外,还有不少行李,所以显得很拥挤,常征几乎被挤得贴在了观光电梯的玻璃上。
常征的目光,突然被什么吸引住了。
常征从电梯里往外看,主观:机场每一层都有警察,还有很多便衣穿插其中,他们有的用对讲机、有的用耳麦,互相沟通着,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着。
电梯停住,常征转过身,往门口挤。
常征: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常征挤出了电梯。
常征四下看了看,快步向就近的一名警察走去。
2-31、机场大厅 夜 内(11.24A)
人物:赵鹏展、群众等
赵鹏展坐在一辆电动轮椅上,自己调控着轮椅往接机口而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赵鹏展掏出手机,接:喂?
2-32、医院 夜 内(12.13A)
人物:赵鹏翔
赵鹏翔正在给赵鹏展打着电话:……医生说了,老爷子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要是……老爷子……真成了植物人……
2-33、机场大厅 夜 内(11.22A)
人物:赵鹏展、群众等
赵鹏展听着电话,冷冷一笑:……老三,你是个爽快人,怎么说话也不利索了?便秘啊?
2-34、医院 夜 内(12.13A)
人物:赵鹏翔
赵鹏翔急了:赵鹏展,你骂谁呢?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可别跟我开染坊!
2-35、机场大厅 夜 内(11.24A)
人物:赵鹏展、群众等
赵鹏展冷笑:我知道你在惦记着什么,不就是家族继承人吗?话说一半,还留一半,不是便秘是什么?
赵鹏翔OS:赵鹏展,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惦记,你能超脱?你要是不惦记,这事倒简单了……
赵鹏展正想反唇相讥,突然看到人群中的警察,愣住了。
赵鹏翔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还在说,OS:喂?喂?
赵鹏展的注意力,全在警察身上,他挂断电话,迅速在人群中扫视,发现不光有警察,而且还有不少便衣。
赵鹏展赶紧挂断了电话,扭动轮椅按钮,调头向电梯滑去。
2-36、机场大厅,另一边 夜 内(11.24A)
人物:常征、警察等群众
常征的前方是一排机场商店,一名警察正在逐个商店寻找着。
常征来到警察背后,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正要拍警察的肩膀。
警察的手机突然响起信息提示音,他并不知道常征在他身后,掏出手机来看。
手机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常征。
常征从警察的肩膀上,正好看到手机里自己的照片。
常征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没有拍下去。
警察拿着手机发语音:嫌疑人照片收到,目前没有发现。
常征愣住了。
2-37、滨西刑侦大队,过道 夜 内(10.22A)
人物:宁宇
宁宇从办室里出来,四周看看没人,溜到了过道里。
宁宇急切地掏出手机拨打,屏幕上显示:师父。
2-38、机场大厅,商场前 夜 内(11.24A)
人物:常征、警察等群众
手机抓在常征手上,铃声一响,他抓起来看。
屏幕上显示:宁宇。
警察正想回头,常征赶紧闪身进了商场。
警察并没有发现常征,继续搜索下一间商店。
2-39、商场里 夜 内(11.24A)
人物:常征、群众等
常征接通手机:喂?宁宇……
宁宇着急地,OS:师父,出大事了……
常征稳定地:你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宁宇OS:赵鹏程被炸死了,你是最大嫌疑人……
常征瞬间愣住,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啊?怎么会这样?他……
常征的声音太大,引得旁边人的侧目。
常征赶紧向旁人微笑致歉,顺势躲到一旁,暗中观察,见没有警察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常征还想继续通话,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突然传来关机的声音。
常征一看,手机正在慢慢关机。
常征懊恼地:怎么偏挑这时候没电了呢?
常征把手机塞进裤子里,略一思忖,胡乱抓起了几件衣服,还特意挑了一顶帽子。
常征进了更衣室,关上了门。
2-40、滨西刑侦大队,过道 夜 内(10.22A)
人物:宁宇、宋光明
宁宇举着手机,自言自语地:呃,话还没说完,怎么就给挂了呢?
宁宇再次拨打,手机里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宁宇急了:怎么还关机了呢?
宁宇还想再打,突然发现宋光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边上,两手抱着膀子,靠在墙上,看热闹似的。
宋光明:怎么,给你师父通风报信呢?
宁宇瞬间有些紧张,支吾着:我……他……
宋光明走过来,对着宁宇的耳朵,轻声地:我在公交分局呆过,抓过小偷,做了贼的人,心都是虚的!
宋光明拍拍宁宇,走了。
宁宇有些不服气地对着宋光明的背影喊:你这是说我呢,还是说我师父?
宋光明根本没回头,直接对身后招了招手,走进了黑暗里。
2-41、机场,电梯口 夜 内(11.24A)
人物:赵鹏展、丧牛、群众等
赵鹏展焦急地看着电梯上数字跳动,不时心虚地回头看人群中的警察。
电梯终于到了,赵鹏展按动按钮,急着要挤进电梯里。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直接拉住了赵鹏展的电动轮椅。
赵鹏展按着按钮,电动轮椅却不动了,赵鹏展着急地更加使劲,但轮椅还是停在原地。
赵鹏展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看。
在赵鹏展的身后,站着一位美女,双手稳稳地握着他的轮椅。
赵鹏展看到美女,原先紧张的神情,一下子转为责怪。
字幕:赵家打手 丧牛。
赵鹏展:丧牛?
丧牛没说话,直接把赵鹏展的轮椅调了个头,推着向接机口而去。
赵鹏展挣扎着,压低着声音:丧牛,你干什么?没看到警察吗?
丧牛边推着轮椅,边把嘴巴附到了赵鹏展的耳边:老大,他们不是来抓你的!
赵鹏展明显一愣:不是?那是……
丧牛嘴巴还贴着赵鹏展的耳朵:他们要抓的人,是常征!
赵鹏展有点懵,下意识地重复着:常征?
2-42、机场,商场 夜 内(11.24A)
人物:常征、群众等
常征从商场里出来,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彻底换了一遍,而且还戴上了一顶帽子。
常征的眼睛,从帽檐下四周观察了一番,又把帽子往下压了压,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接机口。
2-43、接机口 夜 内(11.24A)
人物:赵鹏超、纪念、群众等
赵鹏超和纪念随着人群,向接机口走去。
纪念的眼睛一直向着接机口看。
赵鹏超体贴地:行李我来拿,你先去找常征吧。
纪念:那我就不客气了。
纪念急切地小跑出来。
赵鹏超盯着纪念的背影,收住了笑,快速掏出手机。
赵鹏超翻动微信,第一条:任务完成!
赵鹏超看下一条,还是四个字:任务完成!
赵鹏超再看第三条,还是:任务完成!
赵鹏超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鹏超看第四条:三猫在机场咬人。
赵鹏超OS:三哥让山猫到机场动常征?
赵鹏超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他抬起头,目光警惕地四处看着。
2-44、机场,接机口 夜 内(11.24A)
人物:常征、赵鹏超、纪念、赵鹏展、丧牛、群众等
接机口,纪念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转着,但是四周都没有常征的身影,纪念的笑容,慢慢地僵在了脸上。
她拨打常征的电话,但是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她继续拨打着。
人群后面,戴着帽子的常征,看着纪念的举动,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毫无反应的手机。
常征将没电的手机揣进兜里,顺手从柜台上扯下来一张纸,快速写着什么。
常征躲避警察和便衣的视线,跟着人群,从侧后方接近纪念。
常征走到纪念身后。
赵鹏超推着行李车,从到达口走出来:纪念,找到人了吗?
纪念转头的功夫,常征将一张纸条塞入她的挎包内,转身往另一边离开。
赵鹏超注意到常征的小动作,但脸上却毫不动声色。
赵鹏超走到纪念身边:怎么?他没来?
纪念有些惆怅: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赵鹏超点头:警察嘛,身不由己。——哎,你看大哥来接我们了。
丧牛推着赵鹏展走近。
赵鹏展笑迎着:纪念,老四……
纪念敷衍地跟赵鹏展挥挥手:大哥好……
丧牛从赵鹏超手里接过行李车,审视地看着赵鹏超和纪念。
赵鹏超摆摆手,示意丧牛走远点,丧牛这才不情不愿地推着车,往前走去。
纪念的目光还在人群中寻找着,神色有些担心。
赵鹏超劝说:别找了,常征应该是有临时任务。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纪念勉强跟上了赵鹏超,几个人向电梯走去。
赵鹏超走在最后,眼睛再次看向扶手电梯口。
赵鹏超主观:常征的背影,慢慢消失……
2-45、机场,地下停车场 夜 内(12.07B)
人物:常征、杀手等
戴着帽子的常征,走到了自己的车边,他四处观察了一下,掏出了车钥匙。
常征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突然,一辆摩托车冲了过来,车上的人,手持棒球棍,猛地砸向常征。
常征一低头,棒球棍一下子砸到了车玻璃上。
常征一把抓住棒球棍,奋力夺了下来。
常征刚想反击,又一摩托车冲了过来,车上的人一棍子打在了常征背后。
常征被打翻在地,突然车后蹿出一个人,直接挥刀向常征砍去。
常征就势一滚,躲到了车子底下……
2-46、机场,地下停车场另一区 夜 内(12.08B)
人物:赵鹏超、纪念、赵鹏展、丧牛等
丧牛正在后备箱放行李,纪念站在一旁。
离她们不远处,赵鹏展正对赵鹏超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但手势动作却很大。
纪念不时向他们这边看着,刚想过去,丧牛已经关上了后备箱的门,又替纪念拉开了车门。
丧牛:纪小姐,你先上车吧。
纪念扶着车门,眼睛却看向了赵鹏超他们那边。
赵鹏超冲纪念笑笑,又挥了挥手,纪念只能上了车。
丧牛替纪念关上车门,自己也上了车,但并未发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另一边,赵鹏展紧盯着赵鹏超,观察着:你就一点都不吃惊?
赵鹏超面无表情:吃惊有什么用?死的活不过来,昏迷的也不能醒!
赵鹏展一直看着赵鹏超,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些什么。
良久,赵鹏展收回了目光:老四,几年不见,你变了!
赵鹏超缓缓地:在我很小的时候,二哥就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不停地在变!自然界是这样,人更是这样。没钱的变得有钱,有权的变得没权,坏的能变好,好的当然也能变坏。(转头看着赵鹏展,微笑)是吧,大哥?
赵鹏展鼻子里哼了哼:当然了!人这一辈子,从小长到大,那叫成长,从大变成小,那叫妄想!都是在变化,就看合不合适。合适的年龄,干合适的事,成长、成熟,那都是好事,成功更是让所有人垂涎,但是——得量力而行啊!
赵鹏超看着赵鹏展,赵鹏展也看着他。
赵鹏超突然笑了:大哥,小马拉不动大车,这个道理,我懂!
赵鹏展也笑了,舒心地:老四,你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会因此更加愉快畅通,你放心,关于你的未来,都在大哥这里装着呢!
赵鹏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赵鹏超拍拍赵鹏展的肩:大哥,我要先送纪念回去,你先去医院吧,我送完纪念,马上去医院找你们。
赵鹏展理解地:那你快去吧。
赵鹏超:那我先把大哥送上车……
赵鹏展摆手:不用了,我司机在车上呢,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先走吧。
赵鹏超不再说什么,向车子走去,开门,上车。
赵鹏展一直目送着赵鹏超上车,车子离开。
赵鹏展喃喃自语地:昏迷不醒?……植物人?
2-47、车内 夜 内(12.08B)
人物:常征、赵鹏超、纪念、丧牛、杀手等
丧牛开着车,赵鹏超和纪念坐在后排,都没说话。
车子在地下车库前行着,纪念突然看到窗外几个人在打斗。
打斗的人,正是常征他们,但纪念这个角度,看不到常征的面目。
纪念惊呼:那边有人在打架……
赵鹏超伸手挡住纪念的视线: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赵鹏超边说,边按动车上的按钮,升起了遮阳的隔膜。
赵鹏超的眼睛,从慢慢伸起的隔膜中,向外偷偷看着。
赵鹏超视角:常征在奋力搏斗。
隔膜伸到顶,赵鹏超的视线变得模糊。
2-48、机场,地下停车场 夜 内(12.09B)
人物:常征、金燕、山猫、杀手等
摩托车再次向常征冲过来,早已做好准备的常征,奋力挥动手中的棒球棍,一下子击中杀手的胸口。
摩托车侧翻,杀手翻滚到地上。
惯性向前滑着的摩托车,正好撞到了另一辆摩托车,车上的杀手也滚到地上。
常征借着这个机会,一棍子砸在了拿刀的那个杀手腿上。
杀手负痛跪地,常征一把拧住他的胳膊,压制住他。
常征扔下棒球棍,一手就向杀手戴在脸上的面具抓去。
常征的手,已经抓住了杀手的面具,正要往下撕时,另一名杀手赶到,挥刀砍向常征的手,常征闪避,但胳膊被刀划伤。
戴着面具的山猫也跑上前来,他领着杀手,一步步逼近常征,常征明显落于下风。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开车的是个女的,车开的很别扭,看样子像是个新手。
常征借着车子横在他和山猫之间的机会,冲到了车子边。
刀光一闪,一把砍刀剁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
驾车的女司机,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她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停住。
常征抓住这个空隙,一把拉开了车门,窜上了车。
常征猛地关上车门,冲着女司机大吼:快走,快——
女司机十分不熟练地猛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山猫还想带人拦截,但车子已七拐八扭地开远。
三个杀手围了过来。
山猫吩咐着:上车,追。
2-49、车内 夜 内(12.09B)
人物:常征、金燕、山猫等
车子开到了收费处,自动显示屏上出现停车费用。
开车的女司机一脚踩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常征急了:干什么?
女司机慌乱地:要缴费啊,不然怎么出去?
就在这时候,山猫他们的车,轰鸣着从坡底出现。
常征捂着伤口:来不及了,快冲过去。
女司机还在犹豫,山猫他们的车却越来越近了。
“咚!”山猫的车直接撞上了他们的车尾。
常征怒吼着:不想死,就冲过去。
女司机一咬牙,一闭眼,猛地一踩油门。
汽车轰鸣着撞向护栏,一下子把栏杆撞断。
汽车冲上了街道。
2-50、机场快速路 夜 外(11.27B)
人物:常征、金燕、山猫、杀手等
常征所在的车子,跟山猫的车,一前一后开上机场路。
山猫的车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超车,越来越近。
2-51、路边,车内 夜 外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
路边的树荫下,章晓明将车停在了这里。
严国华戴着一个耳机,手里的电话屏幕亮着,显示一直在通话中。
严国华静静地听着耳机里的动静。
这时他手边另一个电话震动起来,是有来电,严国华按下免提。
李明启OS:政委,我们已经就位。
严国华:好,按计划进行……
2-52、邮政货车 夜 内(11.27B)
人物:李明启
路边停着一辆标着航空速运的大厢式货车。
司机李明启正在与严国华通话中。
字幕:秘密专案组成员 李明启
严国华OS:……控制住就好,注意绝不能暴露自己!
李明启:明白。
他挂断电话,车辆后视镜里,已经能看到远处照射过来的车灯。
李明启发动货车,驶入行车道。
2-53、机场快速路 夜 外-车内(11.27B)
人物:常征、金燕、李明启、何宜冬、山猫、打手等
空中全景,厢式货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后面两辆追逐中的车渐渐驶近。
路边,一辆车窗密闭、打着双闪的商务车启动,走在了外侧车道。
商务车里,何宜冬的手机屏幕也亮着,手机连着耳麦。
字幕:秘密专案组成员 何宜冬。
何宜冬:我跟上来了……明白,放心吧。
何宜冬一脚油门,车子提速。
空中全景:
——快速路上,厢式货车提前并线,占据了超车道。常征和山猫的车只能一前一后,跟在了箱式货车的后面……
——商务车就在旁边的车道上,与山猫的车平行前进,山猫几次想超车,都被商务车逼回来……
——小车里,常征的观察车距,前面的厢式货车突然往旁边轻微地靠了靠。
常征抓住这个瞬间,高喊:直接超过去!快……
小车提速、并线,迅速超过了前面的厢式货车……
——山猫的车也想跟着提速,厢式货车却正好卡住了他的位置……
——车里,山猫恼怒地按着喇叭,商务车不为所动,还是不急不缓地开着……
前方是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厢式货车和商务车缓缓停车,但是商务车继续卡在了山猫变道的线路上。
山猫按下车窗,他发现越野车玻璃的颜色很深,他什么都看不到。
杀手甲:要不要下去教训他?
山猫盯着路旁的摄像头:路口有摄像头。
红灯终于变绿,厢式货车和商务车开走。
山猫的车,故意慢半拍,然后猛然转到前面,但前面已经空空荡荡,常征所在的那辆小车,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山猫猛砸了一下车窗。
手下:猫哥,还追不追啊?
山猫瞪了手下一眼:你告诉我,往哪边追?
手下缩缩头,不说话了。
山猫:回去。(咕噜着)虽然没能打折他的腿,但也总算没让他跑出昌武。
2-54、停车场出口 夜 内(12.08B)
人物:张秋峰、贾小强 民警等
警车停在不远处,警灯还在闪烁。
张秋峰正在看撞断的栏杆。
一民警试探地:会不会是常征?
张秋峰看着出口仪器上的监控摄像头。
张秋峰对民警:走,去监控室。
2-55、车内 夜 内(11.27B)
人物:常征、金燕
女司机边开着车,边偷偷看着常征。
常征查看胳膊上的伤口,表情有些痛苦。
常征一转头,女司机赶紧别过脸去。
女司机慌乱地: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常征:不用,小伤。
女司机试探着:那往哪儿开啊?
常征:随便!你先开着。
常征有些疲倦地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看到常征闭眼,女司机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悄悄地把左手放到了背后,像是在掏什么东西。
常征突然动了动。
女司机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假装专注地开车。
2-56、指控中心 夜 内(12.12B)
人物:肖振邦、李伯东
李伯东小跑着来到肖振邦面前。
李伯东:肖局——
肖振邦:有消息吗?
李伯东:张秋峰来电话了……
肖振邦精神一振:怎么说?
李伯东: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发生过打斗,还发现了血迹……
肖振邦一愣:常征跟我们的民警……
李伯东摇头:不是跟我们。
肖振邦:那是跟谁?
李伯东:机场这段时间,在对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进行改造升级,所以打斗的双方是谁,暂时无法确定。
肖振邦松了口气:那就有可能不是常征……
李伯东叹了口气:但出口收费处的监控,却是好的!
肖振邦看着李伯东,有些不满地: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李伯东:肖局,你自己看吧。
李伯东挥了挥手,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就是常征他们的车子冲卡的录像。
画面定格在常征和女司机的那一帧。
李伯东缓缓地:现在能确定的是,常征劫持了这辆车……
肖振邦的眼睛,猛地从画面上转到了李伯东的脸上:哦?你怎么能确定,常征是劫持,而不是搭便车?
李伯东:因为这个女司机……
2-57、车内 夜 内(11.27B)
人物:常征、金燕
常征活动着受伤的胳膊,感觉没什么大问题。
常征: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吗?
女司机:……好。
女司机伸手去掏,常征伸手想接。
没想到女司机掏出的,竟然是一副手铐,常征还没反应过来,女司机已经将手铐铐到了他的手上,又把手铐的另一头,铐到了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把手上。
常征愣住了:你……你是……
女司机从容地掏出了警察证,一亮:昌武市公安局港航分局民警——金燕!
字幕:昌武市公安局港航分局 民警 金燕。
==第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