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集
编剧:刘红焰 丁亮程 寻见2022-10-11 18:2611,506

  

  35-1、赵家别墅,小客厅 夜 内(11.21A)

  人物:赵鹏超、赵啸声

  赵鹏超正在接电话:……嗯,好,我知道了,谢谢李支。

  赵鹏超挂掉电话,赵啸声坐在一边看着他,眼中是询问的神色。

  赵鹏超笑:爸,接下来,该您出场了——

  

  35-2、检察院,问询室 日 内(12.10A)

  人物:赵啸声、检察官

  赵啸声坐在轮椅上:……那两千万,是我给他的!

  检察官:为什么一下子给了常征那么多钱?

  赵啸声笑笑:多吗?(看了常征一眼)29年了,做为一个父亲,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给他两千万,算是个补偿吧。

  

  35-3、(删掉)

  

  35-4、(删掉)

  

  35-5、看守所,会见室 日 内(12.10A)

  人物:常征、赵鹏超、狱警

  常征又坐在了赵鹏超对面,常征异常颓废,眼中带着恨意。

  赵鹏超注视着常征:怎么样?

  常征:你们挺绝啊,现在从上到下都知道,我常征的价码值两千万。也行,两千万倒也不掉价。我的亲生哥哥,逼我走投无路,买断我的人生,爽吗?

  赵鹏超:警察你是做不成了,除了回家,你没有更好的去处。认命吧。

  常征思忖片刻:我可以回赵家,但我有三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

  赵鹏超笑了:有条件就好办,你说!

  常征一字一顿地:首先,交出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赵鹏超一愣:你说的是常非?常非是自杀,哪来的凶手?

  常征冷笑:你要是装糊涂,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赵鹏超:这事,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常非已经死了三年多了,你何必盯着这事不放呢?

  常征:三年前,我从刑警学院硕士毕业,本来有更好的发展,可是我回到昌武,做了一名刑警,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要给我爸报仇……

  赵鹏超:可他并不是你真正的爸爸……

  常征瞪着赵鹏超,直接打断他:要是有个人养育了你25年,你会不把他当爸?

  赵鹏超在常征的怒视下,退缩了,收回了目光。

  常征咬着牙: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如果解不开这个结,我回不去赵家!

  赵鹏超审视着常征。

  常征情绪激动而愤慨。

  赵鹏超想了想:你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不过,我答应你!说第二个条件。

  常征:去了赵家,我只认你和老爷子,其他人跟我没什么关系。

  赵鹏超点点头:在理,我接受。

  常征:最后一条,赵家的所有事务,我不参与,但要保证我的自由,还有……足够我用的钱!

  赵鹏超笑了:你终于领会到金钱的重要性了。

  常征:既然警察没得干了,我总得现实点。(看了看赵鹏超)而且,我不会像西西弗斯那样傻!

  赵鹏超笑了:看样子,我的话没白说。放心吧,你是赵家的儿子,钱和自由,都能满足你。家里的事务,你想不想参与,由你决定,如果你改了主意,随时告诉我。

  赵鹏超说着,朝常征伸出了手。

  常征看了赵鹏超一眼,伸手与他相握。

  

  35-6、(删)

  

  35-7、赵家别墅,客厅 日 内(11.18A)

  人物:赵鹏超、赵啸声

  赵鹏超:爸,如您所愿,今天我就能把常征给您带回来。

  赵鹏超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顾虑。

  赵啸声观察着赵鹏超:路线图、时间表,一切都在按照你自己设计的走,怎么你反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赵鹏超想着什么:我还是觉得他回赵家……答应得太轻易了。

  赵啸声:这都船到桥头车到站了,你再回头琢磨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赵鹏超:为了扳倒赵家常征什么没做过?南墙都撞碎了多少个了。万一这一次又是……

  赵啸声想想:人先带回来,不怕。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流的是我赵啸声的血,只要回来了,我就要让他明白赵家的儿子该怎么当。

  赵鹏超在想着什么,没接赵啸声的话。

  赵啸声:别以为要一个人改变很难。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就看你的筹码足不足,洗脑够不够。记住,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事实上我们也做到了,这么多年,有谁是拿不下的呢?有的人,一顿饭就打倒了,有的人,要十年。十年又怎么了,值就行。多少人刚来昌武上任之时,口口声声要把我们绳之以法,最后不一样跟我们称兄道弟。常征更是不着急,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你的亲弟弟,我的亲儿子,花点心思就花点心思。

  赵鹏超:我懂,说到底他以前就是个小警察,赵家的日子他没体会过,回来了,就不一样了。

  赵啸声:没有弱点,可以制造弱点,没有需求,培养他的需求。两千万这个事,就做得很好嘛。

  赵鹏超点头。

  赵啸声沉吟:当然,必要的防范也不能少。家族的核心别让他碰,边都别沾。

  赵鹏超:我还担心……邱涛留下的U盘……

  赵啸声干脆地:那就别让他进这栋楼!邱涛没离开这栋楼,东西肯定在这里,他进不了这里,怎么找得到U盘?

  赵鹏超这才笑了:爸,我就等您这句话了!(站起身)行了,我这就去接您的小儿子回家!

  

  35-8、看守所门口 日 外

  人物:常征、赵鹏超、金燕、宋光明、宁宇

  金燕、宋光明、宁宇等在车前,眉头紧锁盯着看守所的大门。

  一辆车开来,金燕三人侧目,竟然是赵鹏超的车。

  赵鹏超降下车窗,与金燕三人张力十足地对视。

  看守所大门打开,常征走出来,看到两辆车,愣了一下。

  金燕:常征!

  宋光明开了车门,示意常征上他们车。

  宁宇:师父,我们都相信你!

  常征看看金燕、宁宇、宋光明三人,一挥手,走向了赵鹏超的车。

  赵鹏超下车迎,亲自将常征接上车。

  赵鹏超:弟弟,欢迎回家!

  金燕三人看着,惊讶、失望到了极点。

  金燕大吼:常征,你的爸爸叫常非!你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了吗?

  赵鹏超坐上驾驶位,常征关上车门,都没有理会金燕。

  常征:快开车吧。

  赵鹏超随即发动。

  金燕三人被甩在原地,看着常征远离。

  宁宇气得抄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向赵鹏超的车。

  (轿车开出一段)

  常征:我们去哪儿?

  赵鹏超神秘地:你的第一个条件——

  

  35-9、赵家围,废弃仓库 日 内(11.03B)

  人物:常征、赵鹏超、百晓生、黑头

  轿车直接开进了废弃仓库。

  赵鹏超和常征下车。

  常征看了看周围:人呢?

  赵鹏超拍了拍手。

  黑头押着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常征仔细一看,竟然是百晓生。

  百晓生被反绑着双手,仍强作镇定。

  赵鹏超:你不是要替常非报仇吗?凶手就在你面前,任凭你处置。

  赵鹏超说着,接过黑头递来的一支手枪,交给常征。

  常征二话不说,一拉枪栓,指住了百晓生的头。

  百晓生再也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常征低头一看,他的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

  常征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赵鹏超。

  黑头大吃一惊,正要拔枪,赵鹏超却摁住了他的手。

  常征:你骗我。这个人根本就是个顶包的,他这怂样儿,别说杀人了,连杀只鸡,他都未必敢。

  赵鹏超佯装发怒,扭过头去训斥黑头。

  赵鹏超:黑头,你怎么办事的?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黑头:四哥,我——

  赵鹏超大声地:别跟我说!(指着常征)他以后就是你们五哥,跟你五哥说!

  黑头看了常征一眼:五哥……对不起,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再去找,一定把真凶找到。

  常征:行了,你们别演戏了!

  常征退下枪栓,把枪扔回给黑头。

  常征盯着黑头:别以为敷衍两句,我就会忘了,(点点自己的脑袋)我记这儿呢!黑头,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清楚,我是很记仇的。

  黑头求助地看着赵鹏超。

  赵鹏超微笑着拍拍常征: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杀死常非的人,交到你手里,不过,你也得给我一点时间。走吧,老爷子已经安排好了接风仪式,正等着你呢。

  一行人离开,将百晓生一人晾在了当地。

  百晓生长长地松了口气,瘫软在地。

  

  35-10、车内 日 内

  人物:常征、赵鹏超

  赵鹏超坐着车,常征坐在副驾驶。

  赵家别墅就在眼前,赵鹏超却拐了个弯,把车停在了离赵家别墅不远的另一栋房子前。

  常征什么也没说,眼睛好像都没看赵家别墅一眼,拉开车门就下了车,赵鹏超跟着下车。

  常征看着房子:这就是我的新家?

  赵鹏超点头,解释着:你不说你想享受新的生活吗?我简单的理解,那就是晚上花天酒地、白天睡到自然醒,但老爷子早睡早起,你睡晚了,容易吵着他,他起早了,又容易吵到你,所以我就……

  赵鹏超耸耸肩。

  常征看着赵鹏超,冷笑一声:不就是还不相信我吗?用得着编这么多理由,长篇大论?

  常征自顾着朝房子里进。

  赵鹏超看着常征的背影,若有所思。

  

  35-11、常征新居,客厅 日 内

  人物:常征、赵鹏超、赵啸声

  常征走进客厅,赵鹏超跟着进来。

  赵啸声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桌子上放着一副扑克。

  赵鹏超:爸,我把人接回来了。

  常征与赵啸声视线交汇。

  赵啸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常征的目光,落在了那副扑克上。

  常征冷笑:怎么着,给我接风,就一副扑克牌?难道你们想让我吃这玩意儿?

  赵啸声笑笑:扑克不是吃的,是用来打的。

  常征看着赵啸声:你想怎么打?

  赵啸声看看常征,又看看赵鹏超:四个人,打麻将,我们父子三个人,当然是斗地主了。

  常征诧异地:斗地主?

  赵鹏超把常征按到位子上坐下:爸想玩斗地主,我们当然得陪着。

  赵啸声洗牌,亲自发牌。

  常征把发到自己的牌,摸起来,顿时愣住了。

  牌上印着一个个头像,全是真人照片。

  赵啸声微微一笑:这副牌,是我亲手做的,我的手工,还不错吧?

  常征疑惑地看着赵啸声和赵鹏超。

  赵啸声:都说赵家的势力,盘根错节,牌面上的这些个人,就是我们的关系网。常征,你回归了赵家,已经不是外人了,所以我才把这些牌,打开了给你看。

  常征冷笑:说这些干嘛?开打吧!

  

  35-12、赵家别墅,院子外 日 外

  人物:百晓生、保镖

  百晓生在院子门口东张西望,被保镖甲发现。

  保镖走出来:百晓生,你在这儿贼头贼脑的,干嘛呢?

  百晓生:我等五哥……

  保镖摸不着头脑:什么五哥?哪儿来的五哥?

  百晓生不耐烦地:哎呀,我跟你说不着,你很快就知道了!

  百晓生一屁股坐到了门口。

  保镖:呃,怎么说着说着,你还坐下了?

  百晓生:我在这儿等他们出来……

  保镖不耐烦地:你等谁呢?老爷子和四哥都不在这儿……

  百晓生一愣:不在?他们去哪儿了?

  保镖往外一指:去那套一直空着的房子里了。

  百晓生拔腿就走。

  

  35-13、常征新居,客厅 日 内

  人物:常征、赵鹏超、赵啸声

  常征抓起一张牌一看,是贾小强,牌面是方块3。

  常征笑笑:贾小强?方块3倒是符合他辅警的身份。

  常征又抓了一张牌,是李伯东。

  常征笑笑:这不李伯东吗?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这怎么才是个J呢?这让我很好奇,大王会是谁?

  常征看看赵啸声,又看看赵鹏超。

  赵啸声神秘地:抓到大王,你不就明白了?

  常征抓起一张牌:哟,我还真抓到大王了。

  常征看着牌,又看看赵鹏超,把牌亮到桌子上:原来大王——是你啊!

  赵鹏超笑笑:是吗?我这儿怎么也有一张大王呢?

  赵鹏超从自己手里的牌中,抽出了一张,放在了常征的那张大王旁边。

  常征一看,愣住了,赵鹏超的这张大王,竟然是自己。

  常征疑惑地:我?

  赵啸声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费尽心机制作的这副扑克牌,还行吧?

  常征却还是愣怔地看着面前的两张大王。

  赵鹏超拍拍常征:爸的意思是,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和我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俩联手,那就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了。

  赵啸声满意地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常征把牌一扔,冷冷地:我现在没什么想头,只想混吃等死。

  赵啸声与赵鹏超交换了一下眼神。

  赵啸声:顺其自然吧!(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慢慢处,也许你会发现……这个家,也没那么讨厌。

  赵啸声走出门去。

  赵鹏超拍拍常征:走,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35-14、常征新居,各房间门口 日 内

  人物:常征、赵鹏超、百晓生

  赵鹏超带着常征,一间间地看着房。

  赵鹏超打开房门:这是你的卧室,你看看,还满意吗?

  常征进去,随意地:无所谓,不就一睡觉的地方嘛,热不着、冻不了就行。

  常征进屋,赵鹏超跟了过去,一眼就看见窗户外正徘徊的百晓生。

  常征奇怪地:这不那个假凶手吗?他在那儿干嘛?

  赵鹏超笑了:我猜,是等着谢你的救命之恩吧!

  常征看着百晓生,突然心中一动。

  常征:这样吧,正好我少个跟班,我看你们也不大待见他,要不就让他跟着我呗。

  赵鹏超:就他那怂样,行吗?

  常征:没什么行不行的,认路就行。

  赵鹏超:也是,赵家围他哪儿哪儿都熟,想去任何地方,就让他带你去。

  常征和赵鹏超远远看着百晓生,都若有所思。

  

  35-15、小酒馆 夜 内

  人物:常征、百晓生

  百晓生直拍胸口:绝对行!五哥你放心,你想干嘛,吩咐一声,我就能帮你办妥妥地。

  常征没说话,自顾着抿了口酒。

  百晓生赶紧拿杯子跟常征碰了一下:五哥,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五哥两次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常征揶揄地:上次我救你,你还装不认识我,现在哭着喊着,要跟着我,你到底什么情况?

  百晓生:那不一样,之前你是警察,现在你可是赵家的五哥、小当家的!给你当跟班儿,我乐意!你还记得,上次你请我喝酒吗……(指着常征)好酒……好人!

  常征哈哈大笑:可是我在赵家就是个闲人,天天混吃等死,连别墅都不让我进,你跟着我,可没啥前途。

  百晓生叹气:还谈什么前途,我能保着这条命,就是万幸了。

  常征疑惑地: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处说你是赵家的老大,怎么这次却被选中,当替死鬼了?

  百晓生满脸的懊恼:要不怎么说,人走背字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呢……

  常征:到底怎么回事?

  百晓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可一定得保密……

  常征点点头。

  百晓生趴在常征耳边,唧唧咕咕地说了起来。

  

  35-16、(闪回)江边,堤岸 夜 外

  人物:丧牛

  丧牛摸出怀里的油纸包,熟练地将里面的手枪拆卸成零件,一样一样地往江里扔……

  百晓生愣住,嘴里咕噜着:丧牛?

  百晓生正想看个仔细,丧牛警觉地回过头来。

  百晓生连忙撒腿就跑。

  丧牛看到百晓生的身影,将最后几个零件一把扔入水中,疾步向他追来。

  百晓生忙不迭地逃下堤岸,跨上摩托车,一溜烟儿地开走。

  (闪回止)

  

  35-17、小酒馆 夜 内

  人物:常征、百晓生

  百晓生回忆着:第二天,我听新闻才知道,前一天晚上,有一名检察官在梅山被枪杀……我一想,这事肯定是丧牛做的,吓得我两天没敢出门。

  常征情不自禁地露出愤怒的表情。

  百晓生看到,愣了一下:五哥,你……

  常征自嘲地哼一声:有些本能挺难改的。警察当久了,多少有点正义感,对吧,没事,你继续,我就听听,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百晓生点头:我以为,那天晚上,丧牛没看清我的样子,可没想到,她记住了我骑的那辆摩托车。那辆车是个特殊款型,市面上很难见到,而丧牛又是个玩车的高手,所以她找了一圈,最终找到了我的修车铺……

  

  35-18、(闪回)废弃仓库 日 内(11.03B)

  人物:赵鹏超、丧牛、百晓生

  丧牛将百晓生拎到赵鹏超面前。

  丧牛:四哥,那天晚上,在江边看到我的人,就是他。

  百晓生跪倒在地,哭着哀求:四哥,别杀我,别杀我……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不不,我是什么都没看见……

  丧牛:四哥,我现在就带他去后山……

  百晓生连声哀嚎。

  赵鹏超摆摆手,制止了丧牛。

  赵鹏超看着百晓生: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闪回止)

  

  35-19、小酒馆 夜 内

  人物:常征、百晓生

  常征:所以他们就让你,冒充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百晓生连连点头:四哥答应我,如果我能活下来,他就给我一大笔钱……五哥,幸亏你火眼金睛,一眼看出我不是凶手,要不然,我这条小命,早没了。

  常征给百晓生倒酒:来,喝杯酒,压压惊。

  百晓生:五哥,他们这动不动就要人命,我怕呀……所以我现在,就想给你当跟班,离他们远点……

  常征:那个丧牛……是不是总骑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

  百晓生:对,DUCATI经典的红色。

  常征回忆的眼神——

  

  35-20、(闪回)梅山饭庄外,小树林 夜 外(10.29B)

  人物:常征、金燕、丧牛、肖晨

  丧牛跨上摩托车正要离开,发现金燕就在身后,举起枪,瞄准了她……

  金燕背对着丧牛,丝毫没有察觉。

  肖晨大喊:金燕……

  肖晨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一把护住金燕。

  枪声响起,肖晨缓缓倒下。

  常征朝丧牛连连射击。

  丧牛骑着摩托车,左闪右避,消失在树林深处。

  (闪回止)

  

  35-21、小酒馆 夜 内

  人物:常征、百晓生

  百晓生注意到常征走神。

  百晓生:五哥,你怎么了?

  常征回过神来:没什么……行了,你要是不嫌我没出息,以后我们就在一块儿混日子吧,我正好也要找个酒伴儿,能行吗?

  百晓生大喜:别的不行,陪你喝酒,太行了,五哥,我跟定你了!

  

  35-22、赵家别墅,客厅 日 内(11.17A)

  人物:赵鹏超、百晓生

  百晓生小心翼翼地进来。

  百晓生:四哥,你找我?

  赵鹏超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百晓生面前。

  赵鹏超:这是我答应过给你的,拿着!

  百晓生惶恐地:这我哪敢要,四哥,你答应过什么,我早忘了……

  赵鹏超:你忘了,我可没忘,让你拿,就拿着!

  赵鹏超逼视着百晓生。

  百晓生抖抖索索地将银行卡揣起。

  赵鹏超:钱收了,你得替我办点事。

  百晓生连声地:四哥,你说。

  赵鹏超:你五哥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替我照顾好他。不管他去哪儿,都给我跟紧了,能做到吗?

  百晓生:能,能!

  赵鹏超:以后,你定期向我汇报他的情况,他过去是警察,跟我们这里不少人结过仇,我不想让他惹出事来。

  百晓生心领神会:是,是,我明白……我会留意五哥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随时向你汇报。

  赵鹏超满意地点头:去吧。

  百晓生赶紧出门。

  

  35-22-A、(删)

  

  35-22-B、(删)

  

  35-22-C、(删)

  

  35-23、(删)

  

  35-24、(删)

  

  35-25、大排档 夜 外

  人物:常征、金燕、宋光明、宁宇、百晓生、保镖甲、乙、环境人物

  常征带着百晓生在大排档胡吃海塞,面前各种酒菜。

  常征豪迈地对着后面站着的几个保镖:来啊,站着干什么,吃,坐下吃,都是兄弟,自己人别站着了,快。

  百晓生:来来来,五哥让你们坐就坐。

  常征:快点儿!尝尝这个,我原来就爱吃这家。

  几个保镖坐下来,兴致勃勃地倒酒、夹菜,吃起来。

  保镖甲端杯:五哥,走一个?

  保镖乙:五哥,我们敬你!

  百晓生给常征满杯添酒:一起一起,走一个!

  常征:好了好了。

  保镖甲起哄: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

  常征:哟,一套套的哈。行,东风吹,战鼓擂,老子喝酒谁怕谁!干!

  常征几人热火朝天地喝酒,划拳,气氛热烈。

  金燕、宋光明、宁宇三人也来大排档吃饭,正好走到这片,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吵吵嚷嚷的常征一桌人,没打算打招呼,想绕路而过。

  常征喝着酒,也看见了金燕他们,叫住:哎哎哎,金燕,这儿!巧啊,你们也来找饭吃?别装不认识,来,喝一杯。

  金燕有些为难,宁宇冷眼审视,宋光明摆摆手。

  宋光明:痛风,你忘了?

  常征:怎么,看不起我,是不是看不起我了现在?(扭头跟弟兄们)这三位,都是咱们滨西刑侦大队优秀的青年警官,不像我,不优秀、不正直、不算个警官了已经。你们都认着点,别惹咱滨西刑侦大队的人,听见没?犯在他们手里了,那肯定是刚正不阿给你办了,谁说都不管用,连我都不行,已然分道扬镳了,懂不懂?

  宋光明走近:常征,几两啊,就多了?

  常征:没几两。咋说来着,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

  宁宇:师父!我还叫你一声师父……

  常征:别别别。

  宁宇: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好歹是公安出身,日子不是这么过的!这算什么?

  金燕拉宁宇:他醉了,别说了。

  保镖甲怒了:你怎么说话呢警官,五哥他心里不痛快,还不能开心开心了?

  常征一个不高兴,摔了杯子:怎么跟我老同事说话呢!

  保镖们一惊,都站起身来,不言语。

  宋光明以为他们站起来要造反:想干什么!

  保镖们被常征瞪得大气不敢出,没有动作。

  保镖甲:对不起,五哥。

  宋光明冷笑:五哥?

  常征:见笑。是在下。

  宋光明:裤衩变背心,升上去了,赵家的五哥,威风啊!

  常征耸耸肩:不要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个叫法,无所谓。

  宁宇愤怒地:师父!你忘了你入警的时候是怎么宣誓的?这是你吗?你对自己不失望吗?

  常征也发火:和你说了,别叫我师父!赵啸声是特么我的亲生父亲,血缘决定的,我有得选吗?我一个当儿子的,不管贫穷富贵,只能接受。这就是我,怎么地了吧!

  宁宇:你是个警察!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警察!

  常征纠正地:曾经可能是,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了。为了查我养父的死,我拼尽全力,跟赵家斗了这么多年,得到什么了,有用吗?(愤怒地)我连身上的警服都被扒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非要我陪上一条命吗?

  宁宇:你的命?你赵家的富贵命吗?那些牺牲了的警察,他们的命呢?常征,你就是个懦夫,是个败类!是公安队伍里的逃兵!

  金燕拉宁宇:宁宇!宁宇别说了!

  宋光明:走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值当……

  宁宇临走撂下一句话:别让我看见你干坏事,否则,我一定亲手抓你!

  常征气得不行,猛灌自己酒。

  等金燕三人走远,百晓生凑上去安慰:五哥,咱别上火,其实我理解你……

  常征:你理解个屁。

  从开始争吵时,保镖乙就退到一边录着视频,把常征和金燕三人的冲突全部记录下来。

  

  35-26、(删)

  

  35-27、赵家别墅,院子 夜 外

  人物:赵鹏超、赵啸声、保镖乙

  赵鹏超和赵啸声站在阳台上,看完保镖乙的手机视频。

  「视频播放」常征和宁宇激烈争吵。

  赵鹏超:这三个人我都见过。

  保镖乙:以前关系应该挺好的,这次要不是那个女警拉住的话,能打起来。

  赵鹏超:你什么感觉?

  保镖乙:我感觉,五哥还是念旧的,但那些警察都看不起他。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

  赵鹏超:行,知道了,你去吧。

  保镖乙接过手机,离开。

  赵啸声转过脸询问赵鹏超:你什么感觉?

  赵鹏超笑着摇了摇头:真假难辨。

  

  35-28、(删)

  

  35-29、(删)

  

  35-30、(删)

  

  35-31、金鹏夜总会包间 夜 内

  人物:常征、百晓生、环境人物

  常征左搂右抱,周围全是性感女郎。

  常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往空中一扔。

  百晓生大喊:五哥打赏了,把五哥陪好喝好!

  女郎们纷纷上前敬酒,常征来者不拒,一口一杯。

  

  35-32、地下赌场 夜 内(11.12B)

  人物:常征、百晓生、环境人物

  常征居中而坐,一群赌徒围在他身边,他们正在赌炸金花。

  常征冲百晓生一挥手:翻!

  百晓生一开牌,大喊一声:同花顺!

  赌徒们发出一片哀号。

  一赌徒哀求着:五哥,都三天三夜了,你饶了我们吧,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常征:我不是人吗?我怎么吃得消?再来——

  

  35-33、赵家别墅,客厅 夜 内(11.17A)

  人物:赵鹏超、黑头、百晓生

  百晓生刚跟赵鹏超汇报完毕。

  赵鹏超怀疑地看着百晓生:你五哥真的每天不是喝,就是赌?

  百晓生赶紧举起手:我发誓!四哥,我得赶紧回去了,别一会儿五哥找不着我……

  赵鹏超挥挥手,百晓生小步快跑着离开。

  黑头看百晓生走了:四哥,兄弟们也跟我说,五哥成天就这两件事。

  赵鹏超看着大门,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常征的新居。

  赵鹏超喃喃着:难道他真的转性,开始新生活了?

  

  35-34、(删去)

  

  35-35、(删去)

  

  35-33-A、滨西刑侦大队,大办公室 夜 内(11.28A)

  人物:金燕、张秋峰、宋光明、宁宇

  张秋峰面前的金燕、宋光明、宁宇都是情绪激动的样子。

  宁宇:张大,您是没看见他那个烂泥一滩的样子,看见了您也得骂他。

  张秋峰:又受了刺激了,要我撑腰再去吵一次?

  宁宇:不是,就是想给您表个决心。

  张秋峰:哦?

  金燕:张大,我们三个想过了,常征不干了,专案组还在,我们还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把案子继续查下去,查到底。

  宁宇:对,常征放弃了,我们不放弃。

  宋光明:希望队里信任我们。

  张秋峰:放心,本来也不会因为常征走了,就把案子给搁置了。都查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要把赵家给摁踏实了。

  金燕:希望这一天赶紧来,让常征他看看,坚持是对的,坚持是有用的。

  张秋峰:行,你们心里有这团火在,我就放心了。常征撤了,还有我,也是时候该我这个队长冲在前面了。

  金燕:张大,你是不是有计划了?

  张秋峰:先给躲在后面的那些人,来个下马威,敲打敲打。

  

  35-36、小巷子里 夜 外(12.11B)

  人物:张秋峰、贾小强、民警等

  贾小强哼着小曲,走在小巷子里。

  几个民警突然蹿出来,一把把贾小强按在了地上。

  贾小强挣扎着:你们干什么?我是警察……

  张秋峰纠正着,OS:辅警!

  贾小强被拖起来,这才看到张秋峰。

  贾小强挤出笑容:张大,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把我……

  张秋峰没说话,打开了手机,放录音:

  贾小强OS:李支,他们要去果园,说是要去抓一个姓夏的……

  张秋峰关掉录音:还要再听吗?

  贾小强大惊:你怎么……(赶紧地)张大,你听我解释……

  张秋峰打断他:别跟我解释了,去派出所,好好交代吧。

  两个民警把贾小强押到警车上。

  张秋峰对领头的:于队,人就交给你们了,记住,要绝对保密。

  于队:放心吧。

  张秋峰看着于队也上了警车,这才掏出了手机。

  张秋峰挤出笑:李支,是我,我找您有急事……

  

  35-37、包房 夜 内

  人物:张秋峰、李伯东

  手机正在放录音:

  李伯东OS:好,你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张秋峰关上录音,看着李伯东。

  李伯东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喝着。

  张秋峰也不着急,看着李伯东喝酒。

  李伯东放下杯子,夹了口菜,细嚼慢咽着。

  张秋峰还是不着急。

  李伯东放下筷子,擦擦嘴:贾小强他……人呢?

  张秋峰还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这人留着,对李支您,不是个威胁吗?

  李伯东点点头:处理得干净吗?

  张秋峰:老刑侦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李伯东这才看了张秋峰一眼:你想要什么?

  张秋峰陪着笑:李支还能不知道?

  李伯东:我要你说出来,大家都清楚了。

  张秋峰故作发愁状:李支您也知道,我都不惑好几年了,可还是个科级……

  李伯东冷哼一声:科级怎么了?

  张秋峰:我着急啊!你说就这么混到退休,我愿意,老婆也不高兴啊。

  李伯东:我也就一副处!

  张秋峰:那是您愿意在这儿呆着,不然您不早去省里了?(故作神秘)我可知道,您省里可都是有人的。

  李伯东睨了张秋峰一眼,张秋峰赶紧给他添酒,假装没看见。

  李伯东:你想去省里?

  张秋峰:不麻烦的话,希望李支能帮我这个忙,秋峰一辈子记在心里。

  李伯东猛地一口把酒喝了下去,把杯子一顿:好,这事,我替你办了。

  张秋峰赶紧地:事办成了,录音我当您面销毁!

  李伯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张秋峰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李伯东掏出手机拨打:我要见你……

  

  35-38、包间门外 夜 内

  人物:张秋峰

  张秋峰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

  李伯东OS:……就现在!

  张秋峰露出了笑容,转身走了。

  

  35-39、僻静处 夜 外

  人物:赵鹏超、李伯东

  赵鹏超和李伯东站在两辆车子中间。

  赵鹏超:你要我杀了他?

  李伯东咬着牙:他今天敢拿录音来威胁我,明天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呢!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

  赵鹏超有些为难地:李支,不是我不想帮你,张秋峰可是警察啊,而且还是大队长……

  李伯东猛瞪着赵鹏超:那我呢?我就算是你们赵家的一条狗,可也给你们看家护院好几十年了,你别忘了,狗急了也会跳墙!

  赵鹏超安慰着:李支,你看你怎么就急了呢?我也没说不给你办,只是这事,得从长计议……

  李伯东猛地一摆手,打断他:我没时间等!(瞪着赵鹏超)我这块船板要是烂了,你们赵家的大船,还能开到澳洲吗?

  李伯东打开车门,开着车就走。

  赵鹏超盯着李伯东的车,若有所思。

  

  35-40、赵家别墅,书房 夜 内(11.21A)

  人物:赵鹏超、赵啸声

  赵啸声在房间里踱着步,嘴里念叨着:张秋峰……张秋峰……

  赵啸声猛地站定,回头看着赵鹏超:这事如果能处理好了,不但能封住李伯东的嘴,还能给你解了惑。

  赵鹏超一愣:给我解惑?爸,您什么意思?

  赵啸声笑:你不是到现在,还对常征不放心吗?这可是逼着他纳投名状的最好时机——

  赵啸声冲赵鹏超勾勾手,赵鹏超把头凑过去。

  赵啸声在赵鹏超耳朵里低声说着什么——

  

  35-41、常征新居 夜 内

  人物:常征、赵鹏超、赵啸声

  赵鹏超跟常征坐在桌子两边,赵啸声坐在一旁的轮椅上。

  赵鹏超手里拿着那副扑克,反复地洗着牌。

  赵鹏超没看常征:你不是一直逼着我,找到杀你养父的凶手吗?现在,我找到了!

  常征讽刺地:你不会又找个百晓生一样的人,来糊弄我吧?

  赵鹏超刚洗完一次牌,把手里的牌亮了亮:这个人,就在我这副牌里。

  常征一愣:你是说,他也是我们的保护伞?

  赵鹏超又洗牌:爸说了,只要能满足你的心愿,哪个伞都可以不要!

  常征看了一眼赵啸声,赵啸声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常征转头看着赵鹏超:告诉我是谁?

  赵鹏超把牌洗好,变魔术一样从中间抽出一张,背朝上放到了常征面前。

  常征迫不及待地把牌翻过来——

  牌上的照片,赫然是张秋峰。

  常征:张秋峰?(把牌直接扔了回去)他那点事,我早就知道了……

  赵啸声把轮椅往前滑了滑: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

  赵啸声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

  张秋峰OS:常非被查出了重度抑郁症,李大,我建议,立即让他停职!

  张秋峰OS:李大,这个电话,您不方便打,让我来打吧!

  张秋峰OS:停了他的职,他就再也不会为难赵家了,我们大家都轻松了。

  

  35-42、(删除)

  

  35-43、常征新居 夜 内

  人物:常征、赵鹏超、赵啸声

  常征听着录音,脸阴沉着:这是谁录的音?

  赵鹏超递过一张牌,正是李伯东。

  赵鹏超点点牌:他那时候,还是你们大队的大队长。

  常征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赵鹏超一直观察着常征,没想到常征却突然笑了。

  赵鹏超一愣:你笑什么?录音都听了,还不相信我们?

  常征摇头:当警察这么几年,剪辑合成的录音,我听得多了。死无对证的事,我谁也不信。

  常征站起身要走,赵鹏超拦住他。

  赵鹏超:站住!

  常征停下来:还有事吗?

  赵鹏超:你知道常非为什么被认定是自杀吗?

  常征看着赵鹏超,摇了摇头。

  赵鹏超:那是因为在后来的事故调查中,张秋峰说——

  ——(闪回)张秋峰:常非曾经跟我说过,他只要上了三层以上的楼,看到窗户,他就想往下跳!(11.10A)

  赵鹏超:就是因为这句话,常非才被认定为自杀!

  常征愣愣地看着赵鹏超:事故调查中说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鹏超:李伯东是调查组副组长,我专门让他找到了当年的调查纪要。

  赵鹏超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是他给我拍来的。他还说,你要是不信,他可以把档案找给你,让你看原件!

  常征拿着手机,愣愣地看着,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赵鹏超从常征手里拿回手机,若无其事地:小征,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要想报仇,(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到常征面前)枪我替你准备好了,人,我也可以帮你约出来,你弄完了,我派人去给你扫尾,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赵鹏超停下来,看了看赵啸声。

  赵啸声接过话:你要不想报仇,那就算了,你现在都不是警察了,常非也只是你的养父,我们都能理解!

  赵鹏超推着赵啸声往外走。

  常征猛地抬起头:站住!

  两人回过头来。

  常征瞪着赵鹏超:明天晚上,帮我把张秋峰约出来!

  常征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枪……

  

  

                           ==第三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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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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