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婉，我要让你认清楚现实。你做好替身，别再肖想不属于你的男人和地位。”折磨到秦思婉，秦俪姝笑意中掠过一丝快感，“也通知你一声，很快谨言就会和你离婚。你最好早点收拾你在公馆里的东西，不至于让位时太狼狈。”
秦思婉原本就是想和霍谨言离婚的。
可现在秦俪姝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她忽然不想让秦俪姝顺遂如愿。
她挺直脊背，字字清晰：“你让他亲口告诉我。”
秦俪姝一怔，又听她用尽力气说道：“但就算他提了，我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你。秦俪姝，我到死，都会是你梦寐以求成为的霍太太。”
她时日无多，那个可怜孩子也托付给春月和封移。
在她还有力气是，不如跟霍谨言、秦俪姝互相折磨。
他们，一个不配她十三年的深爱，一个不配她的成全。
成功气得秦俪姝脸色发白，秦思婉握住掌心的血，转身要走。
身后丁零当啷一片响声，一只纤柔的手就越过她，死死抓住门把手。
“你是因为孩子才敢对我这么猖狂是吗？”秦俪姝的指节用力得泛出青色。
秦思婉看见秦俪姝眼中的狠色，伸手护住小腹，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她。
“秦俪姝，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会和你拼命。”
几天前秦俪姝撞破她怀孕，却配合她没有告诉霍谨言，就足够可疑。
霍谨言去给秦俪姝买粥，随时都会回来。
秦俪姝对她那些劣质的陷害总那么成功，如果落在孩子身上……
清丽的小脸顿时苍白如纸，秦思婉后背紧贴电视剧，手已经落在水壶上。
只要秦俪姝敢做什么，她就拿着砸秦俪姝。
眼见秦思婉慌张失措，秦俪姝脸上的狠意褪成了耐人寻味的浅笑。
“你别怕。”秦俪姝坐回病床，拿起掉落的针头重新揷回静脉，施施然道：“我希望你好好安胎。”
安胎？
但或许是母性的直觉，秦思婉看着秦俪姝的笑容，如芒刺在背。
秦俪姝不再阻拦，秦思婉立刻开门离开。
……
“嘭。”
病房恢复安静，秦俪姝拉过输液管，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在国外那几年，她经常输液，对这样的事早有经验。
见霍谨言还没回来，她拿过自己的包包，找到一瓶维生素，倒一粒蓝色的小药片入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真想说什么，忽然听到逼近的脚步声。
她静默一会，掐准时间，抬眸，淡淡莞尔。
霍谨言提着粥进来，看见的就是秦俪姝岁月静好的一张脸，走近，却见地上有一滴血。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紧张地关心：“俪姝，你又出血了？”
“没有啊。”秦俪姝顺着霍谨言的目光，看到地上那滴血，没太在意，“可能是护士进出时弄脏的。谨言，你买了什么粥？”
“香菇鲍鱼。”
霍谨言盛了一碗，心不在焉地睨着那滴血。
血迹很新，像是才滴下几分钟。
几分钟前出入这个病房的人，却只有秦思婉。
“刚刚你和秦思婉聊了什么？”
霍谨言轻轻吹了吹粥上的热气，送到她嘴边，漫不经心地问。
秦俪姝低头，轻声说：“我就谢了姐姐。但姐姐不是很高兴，说我是小三，抢了你……”
眼睛慢慢红了。
霍谨言冷哂，“俪姝，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你的替代品，我从来属于你。”
秦俪姝终于乖乖吃粥。
等他喂完，她捏着被角，声音哀婉，“谨言，你……什么时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