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看了秦思婉一眼，目光被她捏着戒指的手刺痛。
最终两人什么都没说，好似有些东西，夹杂在两人中间，成了质变的因素。
霍谨言让周浪驾车，一直往前开。
车子从平坦的大路，去到了单行道的小路，到后面，甚至变成了泥泞的老路。
如果秦思婉在的话，就会想起，这是四年前，她被绑架的地方。
四周荒芜一片，穿过一片树林，有一处老房子。
等车子到了地方，霍谨言下车，抬脚大步流星往里面走。
屋子里弥漫着怪异的味道，霍谨言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二楼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她面颊凹陷，头发干枯，浑身上下，弥漫着情事留下的欲味。
听到脚步声时，她吓得缩紧了身体，一个劲儿往被子里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被看见。
脚步声停住，想象而来的危险，没有袭来。
秦俪姝手攥紧了被子，浑身颤抖。
“掀开。”
熟悉的声音，让秦俪姝一怔，突然她一把掀开了被子，她跪在地上，“谨言，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我承认我脏，我恶毒，你放过我好不好？”
女人因为瘦的原因，眼珠子往外凸，她瞪大眼睛的时候，眼球像极了要往外掉。
同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要不是老爷子今日提及，他都快忘了秦俪姝的存在。
不过一年时间，她就变成这样了。
“秦俪姝，你不想死？”
听到霍谨言这样问，秦俪姝眼里升起了希冀，她重重的点头，“谨言，放过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去给姐姐磕头认错好不好？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去扫墓都行！”
霍谨言冷笑一声，他居高临下道：“你心那么狠，竟然也怕死！”
霍谨言觉得可笑，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竟然也怕死！
不过……他盯着秦俪姝，一字一句道：“秦思婉没有死，她已经回来了。”
“什么？”秦俪姝瞪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怎么可能呢！
秦思婉被取完了肾，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凭什么活着！
“不可能！不可能！”秦俪姝喃喃自语，她突然尖叫一声，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随后发出咒骂：“秦思婉已经死了！她死了！她和她那个孽种一起死了！”
“她活不了的，哈哈哈哈……她没有肾活不了的！”她恶狠狠看向霍谨言，仿佛他就是秦思婉，“你活不了了，秦思婉！从小到大，凭什么你拥有那么多人喜欢？只要是你的，我统统要抢走！包括谨言！”
“哈哈哈……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秦俪姝又猛地缩到床底下，她害怕地说：“你别找我！杀死你的人，不是我！我没有！是赛尔斯动的手！你去找他！啊！”
霍谨言皱了皱眉，秦俪姝这副模样，很不正常。
他问旁边的人，“她这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