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刚准备入眠，谁知道手机响了。
她伸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来电号码的主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
“思婉，你回去霍谨言有没有为难你？”电话是封春月打的，但问候的人却是封移。
秦思婉温和了眉眼，同刚才和霍谨言对峙的模样，判若两人。如果霍谨言看到，就会想起，曾经秦思婉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这是对于信任的人，特有的安全感。
秦思婉：“封移，我没事，离婚诉讼的资料我已经给霍谨言了，至于他接受与否，同我关系并不大，放心吧，有秦俪姝在，这个婚不离也会离的。”
封移松了一口气，“你也别太大意了，我只怕他用别的手段逼迫你。”
秦思婉笑了笑，“嗯，我会注意的。”
封移还想说两句，但封春月凑了过来，她冲着电话大声道：“思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及时联系我们。”
秦思婉明白她的担心，无奈道：“好，我一定说。”
封春月：“那你好好休息。”
秦思婉：“好，我刚准备睡。”
话筒里传来一阵杂音，最后响起了几声脚步声，紧接着封移语气温柔道：“思婉，晚安。”
秦思婉愣了一下，冲他也道了一声“晚安”。
挂断电话，秦思婉安然入了梦乡。而另一边的封移，望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封春月来叫他，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哥，你……”
封移打断她，“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
封春月：“……”
她望着封移的背影，小声嘀咕：“什么人嘛，利用完了就扔！”
夜晚的霓虹灯，照亮了城市的轮廓。公馆的灯光，在书房里，亮到了十二点。
霍谨言正捏着手机，一脸愁容，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布满了烟蒂，无声诉说着主人的烦躁。
似乎对方说太多了，霍谨言不耐烦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秦思婉有我出轨秦俪姝的证据，在没有财产分割，以及要求我赔偿的拉锯战下，这个婚法院判离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律师愣了一下，纠正道：“如果秦女士下定决心离婚，这份诉讼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左右。”
话筒陷入沉默，律师没有听到雇主说话，提醒道：“霍总，这份协议，其实比您之前拟的那份更好，风险降到了最低，并且没有任何赔偿费。”
霍谨言又点了一支烟，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一份利益最大化的诉讼摆在自己面前，他反倒是犹豫了。
他吐了一个烟圈，“我知道了，徐律师，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
徐律师：“我明白。”
霍谨言将挂断的手机，随意的扔在了桌上，“碰”的一声和门锁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霍谨言皱眉看向门口。
只见秦俪姝眉间透着淡淡的担忧，温柔的关心道：“谨言，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霍谨言恍惚了一下神，似乎曾经秦思婉也提醒过他，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呢？
不耐烦？觉得多管闲事？反正不会有好脸色……想到这里，霍谨言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