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婉趴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夜空发呆,等离了婚,她和霍谨言就再无瓜葛了。
“碰碰碰……”拍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霍谨言冷硬的声音:“秦思婉你开门,我们谈谈。”
放空的状态被打断,秦思婉看向卧房大门,过了一会儿,拍门声中断,沉闷的脚步声远去。
秦思婉松了一口气,胃突然一阵痉挛,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她咬了咬唇,不该想到回来,吃不下东西,就不吃的。
她捂着肚子,按照叮嘱的按摩手法,缓解疼痛。
额际的冷汗,打湿了碎发。
等好些了,秦思婉才慢慢挪动身体,去找止痛药。
身体的疲惫,让身体如同做了超负荷运动,秦思婉躺到床上,眯了不到两分钟,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秦思婉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霍谨言那张黑沉的脸。
看着人一步一步逼近,秦思婉忍着难受,从床上“噌”地坐起身,又迅速拿起枕头下的剪刀,指向霍谨言。
“你要干什么!”
冷冽的声音,带着惊慌和恐惧,但秦思婉眼神里的坚决,让霍谨言不由停下了脚步,仿佛心中的怒气也被一盆冷水浇熄灭了。
可哪怕霍谨言停下了脚步,秦思婉依旧维持着姿势纹丝不动。
好似只要霍谨言上前一步,她手中的剪刀,会毫不犹豫刺向霍谨言。
霍谨言皱了皱眉,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他和秦思婉已经到了刀剑相见的地步,他做了一个让人放松的手势,说:“思婉,你先放下剪刀,我们谈谈。”
止痛药起了作用,秦思婉眼里的恐惧消失,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她睨着霍谨言,冷嗤一声:“不用谈了,我不会贪图你们霍家一分一毫。”
霍谨言眉心皱的更深,“我要谈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谈什么?”秦思婉抬眼看他,“霍谨言,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将我折磨至死,你才能放开我?”
不等霍谨言回答,秦思婉自嘲道:“哦,我忘了,应该是我死了,你连骨灰也不放过才对,我帮你想想,是挫骨扬灰,还是祭奠秦俪姝的孩子?”
面对这样刻薄的秦思婉,霍谨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瞧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发呆。
主卧是秦思婉的地盘,她又岂会留一个已经生厌的人在自己房间,于是她下了逐客令,“霍先生,请你出去,我要睡了。”
霍谨言还想说什么,可对上那把面朝自己的剪刀,他头次没有生气,而是精神恍惚的出了房门。
“嗒”地落锁声响起,秦思婉立马松了一口气,她垂下紧绷的胳膊,笔直的背脊松弛了下来。
她目光看向门口,回想起方才霍谨言的模样,她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霍谨言,是你将我们的关系逼上分裂的地步,如今这副姿态,是后悔吗……可惜啊,没有用了……”
秦思婉起身反锁了房门,留了一盏小夜灯,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