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城门破了!”几个将士忍不住红了眼提醒着陷入癫狂的赵恫棠。
他们!快要坚持不住了!
赵恫棠终于从自己的癫狂中挣脱出来,看到大开的城门以及节节败退的士兵们,他的心狠狠地一沉,随即毫不犹豫的带着帝王下了城门,悄然的朝煎饼铺子而去。
那个密道里藏着石子茜!他还没输,先去煎饼铺子的密道里藏着,然后再作打算!
赵恫棠突然的消失,更是让这群士兵们失去了重心,全都纷纷投了降。
不过半个时辰,赵厉晟便率领兵马入城,安排其他兵马包围京城以及大街小巷。
赵恫棠的两个退路,他知道一个,另一个不知道也不要紧,郊区已经藏着他的所有暗卫跟死士,赵恫棠的另一个退路,无非就是类似于煎饼铺子一样的密道罢了,通往京城郊区,那又如何呢,他只要是出现在郊区,就是死路一条。
若是在煎饼铺子的密道,那就更好了。
赵厉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色,很快就敛下,没多久,便昂首骑马来到了宫门口。
李总管高高的举着手里的诏书,身旁站着五部尚书以及庆贺县主,淑妃气的要死,却也没敢有什么别的动作。
李总管比起先前,瘦了一大圈,他看到不断靠近的赵厉晟时,神色顿时松弛了下来,高声喊道,“恭迎新帝回宫!”
话音刚落,他便跪了下来,行叩拜大礼。
紧接着,庆贺县主跟五部尚书也跟着纷纷跪下行叩拜大礼。
淑妃等人哪里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跟着跪下行礼,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厉晟下了马,从容不迫的从李总管手里接过诏书,又拿出了怀里的玉玺,高举着入宫,身后的尚书等人连忙跟上,赵厉晟抵达大殿后,在众人的瞩目下,坐上了龙椅。
“宣所有朝臣即刻入宫!公侯世家不得缺席!”赵厉晟音色沉冷,让人听着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宫里的太监宫娥们纷纷四处宣读消息,京城重新落入赵厉晟的掌控之中,原本观望的战战兢兢的公侯之家以及世家大族,纷纷都松了一口气,朝臣们则是有些不安,尤其是被赵恫棠提拔上来的,几乎都是哭丧着脸入宫。
赵厉晟看着逐渐来齐的人,重新把官职跟调动修改,敲打了一番众人后,就退散了。
原本以为会被牵连的官员跟党派们的心都稳稳的落尽了肚子里。
赵厉晟离开大殿后,立刻派人把在东宫的密道入口处放火,并守住密道入口,然后匆匆赶去煎饼铺子的赵厉晟,看了一眼恭敬的立在一边等待的暗卫,微微点头。
那暗卫这才开口道,“石姑娘不在密道里,但是禹王带着陛下躲在密道里,密道里有多少人不清楚。”
赵厉晟闻言,便知道石子茜估计是在另一个密道里了,只要不是在这个密道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头已经放火了,赵恫棠还是得带着帝王乖乖出来。
果然,没多久,密道口突然被打开,扛着帝王走出来的赵恫棠,看着被包围的眼前,不敢置信的神情僵在脸上,随后开始皲裂开来。
“把父皇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赵厉晟的声音虽冷,却铿锵有力,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赵恫棠闻言,忍不住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我自以为这么多年努力,是个尽职尽职的太子,却不想,从始至终,我跟母后都只是给你做了嫁衣!”
“公孙皇后为了能坐上后位,污蔑原皇后以及原家,连累石家满门全部跟着覆灭,坐上后位后,竟敢私自在东宫挖密道,并且对父皇下毒,意图篡位,你身为藩王,不仅救走公孙皇后这样的罪人,还带兵入京,挟持父皇,意图谋反,种种斑斑劣迹,逆天罪状,可有半个是我污蔑于你?如今我念在你我手足之情,只要你放过父皇,我可以饶你不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回头,尚且能重新开始。”
赵厉晟面无表情,言辞冷淡却清晰,几乎所有百姓都难以相信,总是名声不太好的赵厉晟,竟是这般仁慈的人,而名声一直很好的赵恫棠,却是犯下了种种罪状。
可见,传闻大都不靠谱啊!
“呵!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赵恫棠眸子一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帝王的脖颈,然后趁乱想要逃出去,却被赵厉晟眼明手快的一剑*了胸口。
只见赵恫棠目眦尽裂,随即断了气,倒在地上。
而帝王也跟着没了呼吸。
百姓们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几乎就是一瞬间,却已经是凄惨现状。
赵厉晟猛地跪下,朝帝王叩首,然后抱起帝王的尸体,红着眼流着泪,从人群中走出,朝宫廷走去。
跟着他的士兵们纷纷跟着哭了起来,国君丧,举国齐哀。
百姓们这才后知后觉的跟着哭,而几个暗卫则是扛起赵恫棠的尸体跟上赵厉晟等人。
多年的隐忍,筹谋,在这一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后事的处理就显得繁琐跟繁杂了,好在李尚书跟温平初配合的好,把国主丧事跟新帝登基给分别处理安排好,短短十日里,就完成了国主下葬,入幕皇陵,以及后宫妃嫔们的册封安置。
原本被赵恫棠搅得乱七八糟的朝堂,也恢复了秩序,立了功的兵将们也分别获得了封赏,得知京城一切顺利后,赵曦光便默默的带着兵将们回了江南,而缇城也在莫离等人的扶持下,恢复如常,可以开始秋收以及通城。
而被藏在密道里的石子茜,也被赵厉晟派出去的暗卫们找到,送回了县主府。
得到消息的陈清跟陈瑾萱,立刻去了县主府团聚。
陈瑾萱更是抱着消瘦的石子茜哭的一塌糊涂,而陈清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脆弱难捱,他默默的凝视着石子茜,千言万语,都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