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对于这群豪门贵族出生的女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半个月就消耗一盒,就不知道能不能再续上了。
“李妈妈,不知这养颜膏明日可还有?”一位贵妇开始忧心忡忡自己能不能续上的问题了。
贵妇的开口提醒了不少人,于是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李妈妈。
李妈妈闻言点头安抚道,“因都是珍稀的花,县主早在一个月前就安排栽种,原先花山上所有的花一共是做了许多的,完全可以支撑到新栽培的花开时节,不过,这养颜膏制作工序十分复杂,大约要十四日后才能有了。”
“无妨,十四日差不多。”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开始期盼起养颜膏用在脸上的变化了。
胭脂水粉在开张之前,她们所有人就有了特权,提前了两个时辰去选,都选过了的,因此才能集中在二层看养颜膏。
“是了,那个一对一的服务,我要预约!”见识了养颜膏的惊人效果,贵妇闺秀们的目光放到了楼层以上,那个神秘的一对一!
“还有我!”
几乎所有人都预约了,只是可惜因为人数庞大,预约竟然直接排满了整整一个月。
李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反复确认之后,将这群金灿灿的贵客送进了各自的马车。
驻颜坊后边是极大的一片空地,是温心雅专门买下来给贵客们停马车用的。
驻颜坊的爆火又引起了京城一阵热潮,那些胭脂水粉铺子愈发心累了,原想去打压一番,一查,又是安和县主的产业,于是又灰溜溜的跑了。
一时间,寻味记跟驻颜坊的存在,成了京城最有谈资的两个地方。
不仅如此,不少文人骚客更是在第二日,便发现了京城女子们的妆容,比起从前,精致自然了不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天生丽质一般!
且不论寻味记跟驻颜坊如何大火,温心雅跟赵厉晟的大婚之日就这样来临了,迅速将寻味记跟驻颜坊的热度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这日是立夏,艳阳高照,枝繁叶茂,意头极好。
赵厉晟骑着雪白的骏马,一身红衣,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抵达温府。
因温心雅毕竟是温平初的女儿,因此在昨日便回了温家。
庆贺县主十分热情,一番叮嘱跟布置,为人亲和,倒是令温心雅十分意外。
今日更是天还没亮,她就起身,亲自来操持温心雅的沐浴更衣更上妆。
因温心雅是要嫁入皇家,因此除了凤冠霞帔,华丽的绣衣之外,妆面更是与寻常百姓家是不同的,嘴角两侧要用特殊的红粉点上对称的两个点。
这就十分将讲究了,一定是要福气满堂,身份贵重的老夫人来点,连臻茹跟温心雅交好,因此毛遂自荐了自家祖母,庆贺县主也在昨日亲自去请了人来。
包括梳头也是要身份贵重,儿孙满堂的内命妇亲自梳头。
还有妆容的着手等,都有极为严苛的讲究。
若不是温心雅的驻颜坊十分有名,得了贵妇圈子的喜爱,恐怕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把这么多内命妇请来。
因此,温心雅还在犯困的时候,就被一大群身份贵重的贵妇们围着折腾了,张李两个妈妈是没资格上前的,只能辅助在一旁递东西。
待一切穿戴完毕,庆贺县主才定定的打量着娇艳华丽的温心雅,半晌,才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本册子,交到温心雅手里。
“说起来,昨日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庆贺县主十分感慨,她其实对温心雅十分有好感,除开有镇国公夫人的赞扬之外,便是冬季时京城突起的瘟疫难民事件,这是令庆贺县主真正的高看温心雅的原因。
只是可惜温心雅行事神龙不见首尾,又低调不爱出门,加上她一直忙着准备温心雅的婚事,才一直没能碰个面。
“母亲不必伤怀,母亲的好意,心雅都明白。”温心雅自然是知道庆贺县主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手里的册子虽然让她有些脸红,但她知道这是必须要看的。
庆贺县主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心雅,压低了音色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远在外边,也能把日子过好。”
“多谢母亲,心雅晓得。”温心雅神色不变,仿佛听不懂庆贺县主话里的深意一般。
庆贺县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给温心雅盖上盖头,又拿起一个印了金粉福字的苹果给温心雅拿着,这才笑道,“往后,便是你自己的人生,全靠你自己经营了。”
“是,母亲。”温心雅隔着盖头,轻声细语的回了句后,庄重的福了福。
庆贺县主这才扶着人,推门而出。
皇家婚礼是不允许哭嫁以及催妆诗的,因此,温心雅被庆贺县主扶着一路穿过院子,走过回廊,最终抵达温府门口。
温平初默默的望着逐渐走来的温心雅,只觉得有种难言的伤怀,半个月后,雅姐儿就要跟着赵厉晟,去那贫困的湘西了。
一想到这里,温平初这颗心就怪怪的,酸酸软软的很难受。
赵厉晟骑在马上,按照规矩,是由温平初扶着温心雅上花轿,赵厉晟作为皇子,是不需要下马的。
但是就在温平初接过温心雅的手时,赵厉晟突然下了马,引起了一阵惊呼。
跟着他来迎亲的全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高门嫡长子,见多识广,却谁也没想到赵厉晟突然下马了。
温平初见状愣住,眉头拧起,正想说点什么。
只见赵厉晟默默的走到花轿旁边,掀开了车帘,等待温平初将温心雅送来。
“......”众人傻眼了。
“???”嫡长子们也傻眼了。
温心雅察觉到周围的喧哗,有些不安。
温平初察觉到温心雅微微的颤抖,只得压下心里对赵厉晟行径的控诉,扶着温心雅来到花轿前,提醒温心雅踩着红木凳,上了花轿。
赵厉晟这才放下车帘,重新上马。
这番操作看傻了一旁围观的水泄不通的百姓们。
不少女子十分艳羡,但谁也不敢发出赞叹声,皇家的婚礼是十分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