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们的孩子,依赖思想这么严重?我只想告诉各位,一个好的老师,固然可以提高学习效率,可是,最重要的,还是学生本身!打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老师就是宝刀宝剑,可是你根本就不想学剑学刀,手无缚鸡之力,这个时候,你拿宝刀宝剑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成年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根烧火的棍子!各位家长,你们都错了,如果你们想让你们的孩子学习成绩好,就请你们多多监督他们,我们老师再来指导他们,我们双管齐下,才能取得好的成绩!”
高大的中年汉子道:“廖校长,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学校与别的学校没有什么两样,反正学习的重点是学生,老师最好,也是没有多少用的,宝刀也好,宝剑也罢,只是他们一个装饰的工具而己,对不对?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为什么要多掏这么多的钱,选择你们学校?难道是我们的钱多了,没有地方花销?”
这个中年汉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说的完完全全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式,让廖奇等人无话可说。
“这位大哥,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学校,当然有我们学校的优势,从这些年以来的升学率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我校的升学率比起其他学校的升学率,高出十几二十几的比率?就是一中,二中这样的重点学校,以及国家重点资助的私人学校,他们也比我们低了十来个百分点?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这样说吧,我们想去县城,有一百公里的路程,我们可以选择走路的方式,也可以选择骑车的方式,当然了,我们也可以选择坐车的方式,如果是你们,你们愿意选择哪一种方式呢?我想,你们一定会选择最后一种方式吧,一百公里的路程,也许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多了,而且还轻轻松松舒服舒服的。那个骑自行车的,也许要用五六个小时,骑得一身都是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走路的,也许走上一天一夜,也没有办法走到,他也许会累得坐在地上,再也走不动,或许是满脚的水泡,走一步痛一步,是吧!而我们老师,就是你们所选择的交通工具。”这个时候,李美丽说话了,她是教政史的,口才当然要比廖奇要好。
那个高大的中年汉子道:“我完全同意你的这个说法,学校的确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但是,我想问一下,如果,你们学校的招牌是火箭,我们都是奔着这个火箭来的,可是当我们来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们,火箭不在了,要我们用汽车,好不好?你说,我们会怎么想?我们设身处地地为对方想一下,好吧?”
李美丽又无语了,这个中年汉子,绝对是一个辩论高手,他最善于抓住别人的漏洞,从而加以攻击。他的这一招,真的很有力度。
“不要争了,不要吵了,争下去吵下去也没有多少用,现在,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请学校明确告诉我们,张颖老师会不会来,就是这个问题而己。人家来不来,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力干涉,我们不是来追究这个事情的。请廖校长明确和我们说吧。”
廖奇道:“我来说一句实话,我们学校,配套设施已经很完善了,你们不是喜欢张老师的课吗,她的所有作品,我们都已经录进去了,我们在上课的时候,播放她的视频,不与她亲临上课一样的吗?再者说了,我们学校还有这么多的优秀的英语老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各位,我们今年还请了一个外国的老师,专职的英语老师!这样不更好吗?”
“廖校长,你的意思是,张颖老师今年不会来了,是吧?”那个中年汉子道。
“是的,她不会来的,我们已经派她去进修去了,时间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两年,这个不太好说。我们想将张老师,再重点培养一下,以适应更高层次的要求!”
“好吧,好吧,我们都走吧,看起来,今年的毕业班,张老师是没有办法教的了,我们再回去,好好的想一下,再来决定怎么做。走吧,走吧。”那个高大的中年汉子对大家道,然后他带头走了。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廖奇,张志和,李美丽以及一大群老师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校长,看来,今年我们的生员,可能会减少一些。”李美丽想了想,道:“我可以这样说,有很多同学或者家长,他们都是冲着张颖名头来的。在我们市,甚至是我们省,张颖绝对是一个风云人物。也许很多的人,不认识你廖奇,不认识你张志和,更不认识我李美丽,可是他们一定会认识张颖张老师!”
廖奇点了点头,道:“是呀,像这样的老师,的确是万里挑一呀,我真的不相信,难道我们校,一定要张颖才能撑得起来吗?我不相信,绝对不会相信!”
“校长,我记得你和我们都说过,张颖一定会过来报到的吗?现在是怎么啦?她一定向你的报告了原因了吧?”李化学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问道。他的身后跟着吴国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老师,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有一些泛红。
“对呀,她不是和你密谈了很久,是不是?她到底和你说了一些什么?你能与我们说一说吗?这件事与我们学校息息相关,请你说出来,记我们共同来商量对策!好不好,俗话讲,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吴国清也道。
廖奇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要问了,不要问了,这是人家的私事,我没有权力,没有得到她的同意,而将这些事,向别人透露!我们必须要尊重一个人的隐私,对不对?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那明天的事情怎么办?”李美丽问道。
“什么怎么办?平时是怎么办的,现在还是这样办,这个事情,你们还需要问我?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就是了。”
他丢下这句话,又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了,众人想进去再与他聊聊,结果发现他在里面上了锁。
“走吧,走吧,我们都走吧,这件事就是这样的了。”张志和将众人都驱散了,然后自己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
下午,又有很多同学的家长过来了,他们过来只是办一件事情,就是办转学证明,李美丽没有办法,只好再来请示廖奇,这件事怎么办,她叫了几声,里面才传来廖奇的声音,他道:“我上午不是说过了吗,该乍办就乍办吧!人家要转学,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力来干涉!”
“那我们是否可以适当再降低一些学杂费用呢?”李美丽道:“我们都商量了一下,得出的是这个结论,我们不想失去这么多的生员,有时候要将这些人气召集起来,就有一些难度了。人心聚扰起来很难,也许要十年八年的功夫,可是要散去,却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不妨让让步,好吗?毕竟我们与其他学校,还是有很强的优势的,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强硬下去,对谁都不利。”
廖奇隔着门,道:“好吧,你们就依你们的决议执行吧,我同意。现在我的头很痛,很乱,你们作决定就是了。”
廖奇没有说假话,现在他的头,的确痛极了。他发现,近段时间以来,他的头老是痛,好像每次头痛,都与张颖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这个张颖,是不是自己的克星?他有一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那边,问问张颖目前的情况,他将电话拔了过去以后,话音里面很客气地提醒他,对方无人接听,请他等会再拔。于是他又拔,拔了又等,等了又拔,拔了又等,反反复复的就是这句话,他不由得更为担心了。
张颖,现在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子成终于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了,有一次,张颖妈在收拾张颖的房间时,发现有一张带血的面巾,她是女人,当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不是每一次的例假,这次绝对不是,也不是什么伤口出的血,严格来说,这不是血,而是痰,血痰!
他们夫妇两个仔细地看着这张面巾纸,这下他们终于慢慢地明白了,张颖一定有病,而且这个病还不轻!依张颖的性格,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近段时间以来,她的表现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