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道的事情,远比你知道的更多,七天内,把人送回来,或者我杀了你,亲自去把人带回来。”
南宫景解下背上长匣,手按在上面,以一种极其危险的眼神盯着柳言。
柳言看了一眼长匣,似乎非常忌惮,有些悻悻的离去。
“柳言似乎很怕这箱子,箱子里面有什么?”邵峰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箱子。
“摸过这口箱子的人都死了,看在骗了你的份上,饶你不死。”南宫景没好气的把邵峰的手拍开。
“这么说我还挺荣幸的。”邵峰笑嘻嘻的说道。
得知林诗雨没死,他的魂回来了,又笑得出来了。
这时秦老等人走进来,看到笑嘻嘻的邵峰,都是一愣,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邵峰笑了。
“东家,你没事吧?”秦老担忧的询问,生怕邵峰被柳言打出了什么问题。
“诗雨没死,被柳言那混蛋抓走的,就在郡城。”邵峰开心的对着秦老来了个拥抱,顺手和木清清跟秦翠锦也拥抱了一下,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木清清和秦翠锦却是俏脸一红。
这种轻浮的举动是很无礼的,但在邵峰身上她们却看不到一点恶意,纯粹就是很开心,和她们一起庆贺。
南宫景饶有兴趣的看着邵峰,真是一个很有趣的小子啊,做事百无禁忌,无敬无畏,偏又有着一颗赤子之心,不让人厌恶。
“那我们做的事……”秦老担忧道。
“赵家和黄家要我们死,我们反击何错之有,事是柳言挑起来的,要负责也是他负责,他惹的祸他负责摆平。”邵峰愤愤道。
要是柳言不在中间搞事,郡丞也不会跟他翻脸不死不休,也就不会把黄家惹出来,还害死那么多人。
“柳言就不是个东西,不择手段,没有底线,把人命当草芥,你嫁谁都不许嫁他,离他远点。”邵峰严肃的对着秦翠锦警告道。
“弟子明白。”秦翠锦乖乖的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业城,非常的热闹,大量的官员汇聚于此,都在等着跟宁国公汇报,而汇报的内容,正是那些诅咒女帝,利好黄家的预言。
不少官员手中都拿着赤红色宝石,黄德昌看得是瑟瑟发抖,这可不是什么利好黄家,而是催命符。
这时,刺史章瀚带着黄盛兴赶来,看到这些宝石,黄盛兴脸都黑了。
“刺史大人,你看到了吧,这么多宝石出现,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天降预言哪有这么频繁的。”黄盛兴辩驳道。
“哼,宝石是别人陷害,龙袍呢,除了皇宫中,只有你黄家有能力制作出龙袍来,难道还能是皇宫里有人拿着龙袍来陷害黄家,还是你怀疑陛下针对黄家?”章瀚厉声质问。
宝石的事情现在不是重点,龙袍才是重点,这是真正的谋反。
“龙袍?”其他官员纷纷大惊失色,包括黄德昌都是震惊的看向黄盛兴,确实除了皇宫只有黄家能制作出龙袍,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主家谋划什么大事没告诉他。
但也不对啊,宁国公都到云州了,主家怎么会蠢到这个时候生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害我。”黄盛兴愤怒的瞪着章瀚,这混蛋巴不得他死。
“哼,等宁国公到了,自有分说。”章瀚懒得再多说。
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来,宁国公终于到了,几十辆马车,还有一支卫队,浩浩荡荡而来。
最前面的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一老一少一女子,正是宁国公柳逸之和其小儿子柳恒、小女儿柳悠。
“拜见宁国公。”所有官员全部跪拜。
“你们这么多官员聚在此地作甚?”宁国公不悦的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城内黄府方向有烟花升起,在昏暗的天空中绽放。
“这是何物,如此绚烂。”柳悠兴奋的询问。
“又来了,宁国公,有人陷害黄家,求宁国公做主。”黄盛兴绝望的跪求道。
“怎么回事?”宁国公眉头紧皱。
“是这样的……”章瀚把事情说了一遍,官员们配合的把宝石递给宁国公看。
“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宁国公语气有些阴沉。
当即,一众官员连忙跟着往黄府赶去。
而刚到黄府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兴奋的欢呼声:“太好了,娘,黄家要当皇帝,以后我们也是皇亲国戚了。”
听到这话,黄家官员们脸色大变,赵怀寿也是脸色大变,因为他听出这声音是赵贵那蠢货的。
宁国公阴沉着脸带人走进去,果然看到赵贵娘俩在欢呼,黄家人都聚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宝石、金腰带和龙靴。
这些人并不认识宁国公,看到黄盛兴来,还以为这些人都是黄盛兴带来的,跑过来兴奋的说道:“家主,天降祥瑞,我们黄家要当皇帝了,上天赐予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金腰带和龙靴,还有这宝石预言。”
“混账,说什么胡话,宁国公在此,胆敢胡言乱语。”黄盛兴大惊失色,恨不得捏死这些蠢货。
“宁国公。”这些人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
他们再蠢也知道宁国公和黄家是不对付的。
低头看去,当看到宝石中的预言,黄盛兴吓得全身发抖。
“女帝死而地分,玄黄 星盛,黄家得其一,赵氏怀寿为相,国则昌。”宁国公念出来,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宁国公,这是有人诬陷,不是黄家干的,请国公明鉴。”黄盛兴连忙跪在地上,其他黄家人和赵怀寿也是连忙跟着跪下,赵怀寿抖的那叫一个厉害,都点他的名了,这是指名道姓要他死啊。
“宝石是诬陷,这腰带和龙靴又作何解释,除了皇宫,只有你黄家能做出来,黄家好大的胆子。”宁国公暴怒道。
“我……我真不知道啊。”黄盛兴都快哭了,解释不清啊,但黄家真的没干呐。
“哼,你黄家人大不敬,胆敢妄想称帝,本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又作何解释?”宁国公冷声道。
“国公明鉴,他们是黄家分支,与黄家本家无关呐。”黄盛兴果断的弃车保帅,说出那种大不敬的胡话,已然是死罪,这么多官员都听到了,洗不清的。
“国公饶命,他们胡言乱语,也与我无关呐。”黄德昌慌了,也连忙跟着甩锅。
“哼,你就是这分支之主吧,你一家人都如此大逆不道,你岂能置身事外,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宁国公厉声道。
“国公,那母子俩是郡丞赵家人,赵家与业城黄家联姻。”被柳言安排来业城看情况的郡守周正趁机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