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骗我你死了?”
叶暖抱着男人的腰身,紧紧地不肯松手。
她现在看不见,所以只能用手摸索,“你现在怎么样?”
男人任由她抱着,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师兄在旁边手足无措,直接默默走出了病房。
此时,叶暖几乎把男人上半身全部摸了一遍,确定每块肉都没有少,是完整的。
“腿呢?有没有事?”手顺着大腿摸下去。
陆北廷肌肉一紧,胳膊也跟着收紧,把怀中人抱紧了,“老婆,你再摸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叶暖闻言,手立刻弹开了。
“你别乱来,师兄还在旁边。”
陆北廷故意逗她说,“你师兄出去了,现在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
叶暖伸手推男人胸膛,“那也不行,还在病房里,不能做那种事。”
看到她红透了的小巧耳垂,陆北廷勾唇笑了,眼眸中凌厉光芒都化作了似水温柔。
“逗你的,小傻瓜,我怎么舍得在这种地方碰你?”
叶暖住的是医院VIP病房,设施和装修都是最好的,但再好也是医院,人来人往,细菌众多。
叶暖点头,仍然不肯松手,搂紧男人的腰身,“太不真实了,我还想多抱抱你。”
陆北廷任由她抱,下颌抵住女人的头顶,宠溺地说,“抱我多久都可以,你猜我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叶暖抬头。
陆北廷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蒙着纱布的眼睛,“听说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感官会更灵敏,我在想,这个时候做的话,你会是什么感觉?”
“你流氓啊你!”叶暖气得打他,落手却不敢重了,打在身上软绵绵的,更像调丨情了。
两人嬉闹了一阵,直到有人来探望。
盛天御推着稍微好些的唐婉,带了鲜花和水果。
远远看见有人来,陆北廷躲进了病房隔出来的一个家属休息间,门关上但没锁,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
“暖暖,你现在怎么样?能看见了吗?前两天身体不好,就一直没来看你。”唐婉一过来就伸手在蒙着眼睛的纱布前挥了挥。
叶暖却有些走神,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丈夫刚刚在耳边说的那句话:
“我还活着的事情暂且不要对外说。”
为什么不要对外说?
叶暖满腹疑惑。
“暖暖,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淤血不仅压迫眼神经也压迫声带吗?”唐婉奇怪道。
叶暖这才回过神说自己在想事情,然后问了一下闺蜜的近况,唐婉双腿仍然没有知觉,但各方面都好多了。
和家里断绝关系,有男友陪伴,心情也变好了。
“天御说联系了国外的医生,那个医生很厉害,我至少有五成的机会可以重新走路。”
“真的吗?那太好了!”叶暖很为闺蜜开心。
听到闺蜜给自己分享喜悦,她也想把丈夫还活着的消息分享给对方,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在弄清楚全部事情之前,她绝不能擅作主张。
“差不多了,婉婉我们走吧,改天再来,让叶暖好好休息休息。”盛天御提醒。
唐婉直拍腿,“你看我一聊起来就没边,又拉着你聊了这么久。”
小情侣离开,陆北廷这才从休息间里走了出来。
闻到丈夫的气息靠近,叶暖迫不及待问道,“北廷,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活着为什么要瞒着,大家都以为你死了,都很伤心。”
叶暖:“妈……你妈妈眼睛都快哭瞎了。”
“是咱妈。”陆北廷纠正,然后将手覆在女人的小手上,“因为有人不想让我活。”
“什么?”叶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究竟发生什么了?你快跟我说。”
“我水性很好,那天落海之后,虽然浪大,但足够自救,只是没有搭手的地方。”陆北廷回忆道。
“那个快艇不是去找你了吗。”叶暖记得快艇在海面上绕了好久好久,一直在很积极地寻找陆北廷。
“开快艇的人被买通了,我碰到他,本以为是来救我的,谁知道那人拿出了一把匕首。”
“他捅你了?”叶暖又伸手去摸,“捅到哪儿了?”
“小伤。”陆北廷握住老婆乱摸的手,“匕首刺中我的腿,我假意落海装死,后面被渔民所救,但腿有点感染,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两天。”
叶暖听到这些,心疼的要命。
“奶奶知道这回事吗?她知不知道你还活着?”
陆北廷摇头,“不一定,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并且那具尸骸,出现的太凑巧,肯定是有人故意投入海中的,奶奶是个聪明人,为了保住陆北廷,很有可能这么做。
“我的眼睛后天就可以拆线,”叶暖自告奋勇,“到时候我回去看看奶奶,顺便探探口风。”
陆北廷点头,“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
“所以是谁在暗中害我们?”叶暖问道。
“陆长亭陆长远都有可能,”陆北廷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段思纯。”
听到这个名字,叶暖心里一惊,“段思纯不是已经死了吗,遗体都已经确定了,难道和你一样,也是假死?”
陆北廷揉了一下眼,“可能是我看错了,反正提防老二和老三他们两家人。”
“你放心吧,我一直没拿他们当好人看过。”叶暖从嫁进那个家开始,就知道二房和三房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还有一个人。”陆北廷跟列名单似的,分分钟就出了好长一串。
“谁?”
男人撇了撇嘴,仗着老婆看不见,露出了极为嫌弃的眼神,然后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顾易。”
“顾易怎么了?”叶暖不解,“他人挺好的,你不在的时候,他挺照顾我。”
“他那是照顾你?”陆北廷气愤道,“明明就是在挖我墙角!”
叶暖故意装傻,“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叶暖,你给我装傻是吧?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就和他发展下去,带着团团改嫁了?”
面对丈夫的质问,叶暖避而不答,而是说,“欸,这空气中怎么酸酸的,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