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光线很暗,楚江开看不清叶暖脸上的表情,但他却听到叶暖轻轻说:“知道了。”
在叶暖要上车时,楚江开锁了车门。
叶暖打不开车门,扭过头,目光盯着男人,声音很冷:
“打开。”
楚江开伸手过来,要搂叶暖,叶暖拍开了他的手。
“楚江开,如果你想做朋友的话,请你尊重我。”
楚江开缩回了手,喉头滚了滚,他心中火热的感情,已深埋了多年,他不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放弃表白的机会。
“暖暖,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叶暖甩头,一副不听样子。
楚江开并没有因叶暖的拒绝而气馁,他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说:
“那些绯闻,你猜得不错,全是我一手制造的,从我们分班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也是我让老师把我们安排坐了同桌,可是,暖暖,不论我如何努力,你始终视而不见。”
叶暖听着,心中并没有多大波浪,她的心,早给了陆北廷,别人又怎么会走得进。
楚江开见她无动于衷,最后,只得开了锁,叶暖下车,头也不回进小区。
车座上的楚江开,透过车玻璃,紧紧地注视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这才艰难 地收回目光,叶暖的冷漠,让他一颗火热的心,像是有泼水浇了过来。
他难过,沮丧,但是,他不放弃。
抬脚,踩下油门,车子开走。
上楼的叶暖,她倚在墙上,回想着那些曾经让她生不如死的绯闻,她心里的酸楚没人可以理解。
大学整个时期,她都被绯闻所扰。
大家都说,她是楚江开的女朋友,是楚江开的女人,她不知道这绯闻怎么传出来的,她也曾怀疑过楚江开。
而当楚江开亲自证实时,她心里的恨,像是一把绵延的火,忽地就燃烧在了整个胸膛。
是的,她讨厌楚江开,毁了她的大学生活。
让她每天为绯闻所扰。
当然,她不恨,因为,没有爱。
唐婉回来了,见了叶暖,唐姑娘略显尴尬,她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开口:
“今天之前 ,我并不知道盛天御是盛氏总裁,而且,还与你前夫关系那么要好。”
叶暖避重就轻:
“怎么认识的?”
唐婉如实相告:
“记得招男公关那天不?”
叶暖笑,静待下文。
“你招八号,我招七号,直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我招的七号,并没有出现,而我醉得一塌糊涂,把盛天御当成是七号了。”
“后来,无意中,又在网上碰上了,我们就聊上了,然后,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唐婉三言两语,说完了她与盛天御整个恋爱史。
叶暖脸上的笑,柔柔的:
“荒唐,也浪漫,盛天御与陆北廷是兄弟,我并不知道,你知道,我与陆北廷三年婚姻,他从没带我见过他任何朋友。”
唐婉:
“我知道啊,你不用解释。”
叶暖一脸认真,提醒:
“婉婉,盛天御本人听说不沾女色,业界口碑也好,但是,他家庭环境听说复杂,嫁入豪门,会有许多应醉,许多你想不到的事,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重要的是,唐婉有个吸血的妈,还有一对难缠,什么都想坐享其成的弟弟弟媳。
吸血鬼老妈,又当唐婉是扶梯魔。
唐婉迟疑: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因为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盛天御是个上班族,像我们一样,如果他家庭真复杂的话,我也不想与他再联系下去。”
叶暖:
“如果足够爱的话,也可以试试,凡事没有一定。”
唐婉赞同叶暖的话。
警局来电话了,让叶暖与唐婉过去一趟。
两人到达警局,就看到陆北廷站在过道里吸烟,而段思纯站在他旁边,愁容满面。
江凯则站在另一头,身体倚在墙上,也在抽烟,白烟模糊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警察见叶暖两人来了,赶紧将她们请地审讯室。
审讯室里,阿沅手上的手铐早取了,她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看到叶暖时,顿时就睁开了:
“叶小姐,你不能乱污蔑人,我一个弱女子,什么也不懂,怎么有本事潜入唐小姐的家,偷走你的睡眠调香药丸。”
“弱女子?”
叶暖仿若听到了笑话般。
“你可不是弱女子。”
然后,她转头看向警察:
“警察同志,我给你们的证据,你们没有出示给她吗?”
警察:
“她看了,但那人蒙着,只露了眼,她死不承认。”
叶暖扯唇笑:
“我这儿,还有证据。”
叶暖将一段视频发到了警察手机上。
警察看了后,唇边露出笑意,随后,警察将视频放进了投影仪,墙壁上的投影仪,立刻就映了好几抹影子,几团黑影,躲到墙角,不知道密议了什么,稍后,几人分散而去。
而娇小的那人,躲到唐婉家后楼下,另外几抹潜入内室,偷了药丸后,再把药丸递给了她,那人得到药丸后,左右看看,以为万无一失,扯下了脸上的蒙面。
镜头放大,赫然就是阿沅的脸。
阿沅大惊失色,一身冷汗,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这是你们大脑合成的,不是我,叶暖,你好歹毒的心,一定是你找人用高端技术,陷害我。”
叶暖打了个电话,几个壮汉被人带了进来,这些壮汉的身形,与投影仪上的几个人重叠。
叶暖指着阿沅:
“说说,你们认识她吗?”
几个壮汉噗通跪在地上:
“不关我们的事,叶小姐,是这女人说有大买卖,给我们一人十万元,然后,我们就做了这黑心事。”
几个壮汉因为是偷盗,重罚后,相继离开。
人证,视频都在。
阿沅没办法抵赖,像坨软泥一样摊坐在地。
段思纯进来时,阿沅忽然发疯一般冲向她:
“小姐,救我。”
段思纯看她的眼神,比冰还冷:
“救你?”
“我怎么救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阿沅,你做这种事,良心何在?”
阿沅的脸,瞬间惨白,像刚死的人,刹那失去了血色。
“小姐,是你……”
阿沅话还没说完,段思纯一个巴掌煽过去。
阿沅摔出去,嘴角流血,她看着段思纯的目光,除了悲愤,就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