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放开。”
楚江开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松了手。
“叶暖,你听我说。”
楚江开怕叶暖不给自己机会,抢着说:
“你不要把陆北廷想的那么好,我刚回江城,为什么就搞得身败名裂?”
叶暖垂目,想了想: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都是陆北廷搞出来的?”
楚江开抚着额头,似乎挺闹心的:
“这些事,的确存在,但是,陆北廷应该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许柔柔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你,还知道你去找郁朵,而陆北廷为什么在现场?叶暖,这些,你都没怀疑过吗?”
叶暖:
“你是说,陆北廷对付你?”
楚江开:
“由于出了这些事,我刚成立的新公司,几乎找不到客源,有几个本来谈好的,打电话都说我们硬件设施不够,他们有新的考虑,说白了,就是黄了。”
“我刚回江城,没得罪过人,要说得罪,唯一就是得罪了陆北廷,因为,他知道,我一直深爱着他的妻子。”
叶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即然,你知道是人家的妻子,就不应该喜欢,更不应该大张旗鼓,让别人知道。”
楚江开眉宇间有刻痕拧起:
“我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忍了,再忍下去,这辈子,我就真与你无缘了,你说我渣,可是,我在爱你前,也是挺好的,挺有责任心的一个男人,许柔柔跟我那晚,是我知道你嫁给陆北廷那天,叶暖,你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明明让杨帆他们暗示过你,可是,你漠视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楚江开仿佛真痛入心腑。
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一晚,得知叶暖与陆北廷领了证,肝肠寸断的他,与杨帆他们一起喝酒,因为酒醉,把许柔柔陪酒的许柔柔当成了叶暖,事后,楚江开挺后悔的。
可许柔柔很温柔,也不会缠他,但每次他去夜总会,她总会乖乖巧巧,善解人意的样子,让楚江开喜欢上了与她在一起的感觉,但是,他心里清楚,因为许柔柔付出的多,所以,他觉得亏欠,但不是爱情。
许柔柔给不了他砰然心动的感觉。
见叶暖一副不想听的样子,楚江开着急地又说:
“郁朵也是,郁朵父亲因赌博欠下巨债,郁朵要被他父亲送给债主糟踏,是我救了她,而那晚,是你陆北廷买下8号公馆,你们乔迁新居的日子,我没办法活下去,所以……”
知道缘由,叶暖神色冷漠:
“楚江开。”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不要给自己的渣,找借口,如果你爱我,你是不会要其他女人的,就算是酒醉的情况下,要了一次,但绝不可能有第二次,你把许柔柔从欢场弄了出来,还给好介绍了工作,不管是怜悯也好,有情也罢,总之,你对许柔柔就不可能像你说的,只因为她长得与我有些神似就帮她,你对她,是有感情的,郁朵也是,我感受得到,你对她,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你这人,说你花心也行,烂情也罢,总之,我与你,真的不可能,我不喜欢你,一点了不喜欢,甚至有点厌烦,我都不希望看到你。”
叶暖说的话,又毒又狠。
楚江开半天找不回意识。
“叶暖,你他妈的,真狠。”
“无论许柔柔,还是郁朵,我心里清楚,我对她们,都是出于同情心,对你, 才是爱情,大学校园,堤柳树下的第一次相遇,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一眼万年啊。”
楚江开自嘲地笑了两声:
“你不知道,我那时的笔记本里,有多少偷拍你的照片,侧影,正面,远景,近景,好多好多,杨帆偷看后,都嘲笑我是个太痴情的男人,没有像你表白,我知道我有错,可是,如果你多了解我一点,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向你表白了。”
叶暖脸上的笑意,敛去:
“我没兴趣。”
阿桑结完债,擒着袋子,在门边站了许久,不知道叶暖与楚江开说什么,看到叶暖想走,楚江开不让她走,阿桑把袋子扔给保镖,几步就绕了过来。
挑眉问:
“少夫人,怎么回事呢?”
楚江开似乎并不把阿桑放在眼里。
抓着叶暖的手不放。
叶暖剥开了他的手,对阿桑笑了笑:
“一个同学,许久不见了,聊点儿家常。”
阿桑很识趣,转身又走了出去,在门边等着。
叶暖提步走了,楚江开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清晰的痛,才能阻此他追上去,他提唇,轻吼:
“陆北廷不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不会幸福。”
叶暖置之不理。
陆北廷是不是个好人,她心里有把称。
晚上,陆北廷回来,身上的气压很低,昨晚醉酒的兴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了没看叶暖一眼,直接去了书房。
晚饭时,下人去叫他,他才从书房出来。
老太太抚着阮碧澜来餐厅,老太太见到陆北廷,嘀咕:
“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陆北廷也不说话,只是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阮碧澜扫了儿子一眼,打圆场:
“一定是他知道了段思纯的事,不高兴呗。”
陆北廷:
“段思纯怎么了?”
陆家都知道的事,阮碧澜也不打算瞒着儿子:
“她推了叶暖,叶暖摔了跟头。”
陆北廷听了,脸色一顿,眼睛立刻看向叶暖,见叶暖毫发朱伤,提到嗓子尖的心,才落回肚里。
“她是有意的?”
陆北廷脸色暗沉,一边夹菜,一边问。
老太太瞥了眼叶暖,说:
“监控调来看,她就是有意的,我跟你们母子说,以后,那个女人再来陆家,我就要你们好看,不知道养了个什么玩意儿,一点不懂得感恩,这可是我们陆家的第四代,是我的曾孙儿啊 ,差点就没了。”
老太太义愤填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