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走到梳妆镜前,镜子里的女人,头发真乱啊!
她做了个深呼吸,赶紧拿梳子梳头,相处三年,她从没在陆北廷面前这样随意,每次,男人回来,她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那时的她,完全为陆北廷着魔,每天都想把最美的自己呈现在男人面前,哪怕是做那事,头发都是一丝不苛的。
或许,是她太板正了,所以,才不会勾住老公的心吧!
叶暖出来时,陆北廷已经起来了,客房里传来了水声,应该在洗漱。
叶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她担心男人看到司墨寒的生活用品,又要生气……忽然,叶暖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她对自己说了千百遍,说要忘记这个男人。
然而,好像直到现在,她始终都很在意男人一举一动的。
这样不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故意将头发抓乱了,当然,也不是很乱,毕竟,她还是要注意下自己形象的。
水声停,男人出来了,身上穿的衬衫,好像不是昨天那件。
叶暖问:“唐明给你送的衣服?”
陆北廷看着她,没回答,挽着袖子,皱着眉头:“过来,帮我扣袖扣。”
像是怕叶暖不听话,他又补了句:“我手疼,扣不上。”
叶暖看到男人扣了好几次,他正抬眼看向她时,她走了过去,捏住纽扣,动作熟练,扣上纽扣,叶暖伸手拿沙发上的外套,指尖在触到柔软面料时,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干嘛?她竟然不知禁帮男人穿衣服。
应该是习惯了。
以前,只要陆北廷回8号公馆睡,她都会伺候他穿衣服。
见叶暖缩回手,陆北廷皱了皱眉头,抬手扣住了她的肩,脸俯了下来,气息吐到了她的脸上,热辣辣的感觉,让叶暖不自由的心跳加速。
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没办法忽视。
男人嗓音带着刚刚苏醒的沙哑,听起来特别性感。
“帮我穿衣服怎么了?以前,不都是你帮我吗?”
叶暖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女人难得的温驯,让狗男人身心愉悦,他忽然觉得自己相当容易满足,他正想与她说什么,手机铃响了。
翁-翁-翁——
叶暖也察觉到了暖昧,她指了指闹腾的手机,细声提醒:“接电话。”
陆北廷拿着外套,走开,电话应该是唐明打来的,因为,她听到男人说:“行,先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然后,狗男人切了电话,走回来,对叶暖说:“公司有点事,我得马上过去,我送你回老宅吧。”
叶暖一愣,忙不迭回:
“为什么要回老宅?这儿挺舒服的。”
陆北廷一边动手穿外套,一边看着她说:“昨天,我喝高了点,你不别介意,都过去了。”
三言两语,就算是向她道歉吧!
“奶奶什么性子,你知道的,如果不想她老人家让阿桑过来抓你,你就赶紧回去,在家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让人省点儿心。”
叶暖还想说话,陆北廷拉住了她手,带着她往外走。
叶暖只得拿了包,与他一起出了门。
楼下,唐明已把车开过来停在小区门口,她们刚上车,唐明就递了两袋早餐过来。
陆北廷抬手接过,一袋留给自己,另一袋给了叶暖。
叶暖也不轿情,张口就咬了口小笼包,匪菜馅儿的,挺合她口味的。
见她吃的这么香,陆北廷很高兴。
叶暖吃完,才发现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她眼珠子转了转, 挑眉问:“怎么了?”
男人但笑不语,伸出的指头,往她嘴角轻轻刮了下,她看到男人那修长的指尖上,沾了点匪菜沫,指尖送往嘴边,男人张开唇瓣,粉红的舌头往指尖上轻轻一卷,匪菜沫就进了嘴里,被他一点点吞进了肚子里。
叶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车子里的气氛,暖昧到极点。
叶暖觉得自己浑身都热。
狗男人真是疯了。
就算是为了陆家继承人,想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也犯不着这样撩拨她吧!
唐明不想打破后面温馨的氛围,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他问:“陆总,先去公司吗?”
只听陆北廷回答说:“不,先把太太送回去。”
唐明应了声,车子迅速驶回陆公馆。
叶暖下车时,身后传来一句:“在家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暖还在回味男人温柔的声音,回头,车子已绝尘而去。
陆北廷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叶暖低头,小手按住自己的腹部,眼睛里的第一次出现了母性的光辉,宝贝,你爹地的改变,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果没有你,他就是一座冰山。
叶暖回来,阿桑乐坏了,立刻上去告诉老太太,老太太下来了,眼睛里满是笑意:“暖暖,昨晚你与北廷回8号公馆了吗?”
叶暖知道瞒不住老太太,便说:“没有,我回了缇香湾,陆北廷与我一起回那儿住的。”
老太太连连点头:“那小子终于开窃了,知道疼老婆了,我就放心了。”
外面忽然有吵杂的声音传来。
声音有些大,还很尖亢,老太太皱起了眉头:“阿桑,去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大清晨扰人心烦。”
阿桑出去了又回来,报备:“老太太,是……是段小姐。”
老太太的脸,立马垮下来:“她来做什么?”
阿桑回答:“好像与少爷闹别扭了,说少爷不理她,还把她给拉黑了,一生气,就跑过来找人,她以为少爷在这边。”
老太太听了,脸上有了稀许笑意:
“活该。”
“让她滚,我听着闹心。”
阿桑秒懂,出去了一会,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应该是采取强制手段把人轰走了。
阮碧澜下来了,见叶暖与老太太十分亲昵地聊天,笑眯眯说:“暖暖,你昨晚跑哪儿去了?思纯说,你又去见刘辰洲了,我说她不会,思纯说跑过来找我……”
显然,阮碧澜还不知道段思纯已经来过的事。
说到这儿,阮碧澜发现老太太脸色不佳,立即住了嘴,忙解释:“妈,我没让她过来,我与她几天没联系了,这孩子,其实……”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想听阮碧澜提起段思纯。
“碧澜,现在,暖暖怀着孩子,姓段的女人,如果再敢使坏,我不会轻饶了她,你这个婆婆也是,暖暖怀了孕,一点表示都没有,相当年,知道你怀上北廷,我可是把我那对玛瑙项链都给了你。”
阮碧澜一脸难为情,脸成了调色盘。
想了想,最后,她把取下自己的珍珠耳环,递给叶暖:“暖暖,这对耳环,是北廷爸,你公公买给我的,还是西洋进口回来的,我特别喜欢,其他东西,你也瞧不上,只有这种才有纪念意义,因为,它是北廷出生那天,你公公送我的。”
叶暖假意推辞:“使不得,妈,即然这么贵重,我就不能收。”
老太太发话了,她将耳环收过来,揣到了叶暖兜里,按住叶暖的手,命令式的语气:“有什么使不得?都是一家人,这是你婆婆的心意,也是她应该送的。就是旧了点,不过,你也不要嫌弃,挺有纪念意义的。”
老太太的话,叶暖不能反驳,只得收下。
又聊了会天,老太太身体不好,回屋子里休息了,叶暖与阮碧澜本来关系并不好,也找不到话说,阮碧澜说了两句,觉得无趣,也回自己房间了。
叶暖正要回房间,有人打电话给她,她看着手机屏上的名字,她立即按下通话键:
“喂。”
“暖暖,事情就决定在今晚吧,一切事情,我都准备妥当了。”
叶暖吐了一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