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已经将它摧毁，为什么还在？”
白发老者无比意外道。
李玄愣住了。
剑灵摧毁了自己的老窝？
这是什么操作。
真没见过啊。
“为何？”
李玄急忙问道。
白发老者沉默了一会儿。
他转移话题道——
“你若是寻找天命剑剑灵而来，那么要让你失望了。”
“我已经不是天命剑灵。”
白发老者说完这句话，便是继续打铁。
这场面，李玄真没见过。
剑灵背叛自己的剑身？
要知道剑身和剑灵是一体的，就像一个人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和宗门。
说是欺师灭祖也不为过啊。
情况有点复杂。
“我为诛仙大帝而来。”
李玄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本宗想知道诛仙大帝当年镇杀仙王的前因后果。”
“他是否发现了关于仙界的秘密。”
李玄继续道。
白发老者眉眼抽了一下，旋即继续打铁。
有所触动。
但是，他不认为眼前这人配知道诛仙大帝的往事。
无言。
李玄第一次被人整尴尬了。
他明白，不来点干货，这剑灵是开不了口的。
“诛仙大帝年轻的时候，去过灵路，他应该没有被种下仙人奴印吧。”
李玄再度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明白，自己不是普通的修仙者。
听到仙人奴印这四个字，白发老者的眼神之中，猛然剧烈一抽。
“你怎么知道有仙人奴印的事情？”
白发老者上前一步，手里还有锤炼农具的锤子。
“因为，本宗的徒弟，差点在灵路上被种下仙人奴印。”
“不过，最后我让弟子们放弃了灵路传功，故此，种印失败。”
李玄也看出来了，对方有所触动。
“哈哈哈哈。”
猛然间，这位白发老者狂笑了起来。
眼眸里有了些许泪水。
“老主人，你终于等到后来人了！”
“老主人！”
白发老者跪倒在地上，朝着苍穹望去。
后来人？
李玄微微蹙眉。
白发老者缓缓站了起来。
“你是第二个发现仙人奴印的人，天命剑出现在你的手里，或许是老主人的英魂在引导你。”
老者的话，有些宿命的意味。
李玄咳嗽了两声。
那只是系统的奖励而已。
如果不是他现在被紫霄仙人威胁，也懒得过来一探究竟。
“嗯，或许吧。”
“我有时候似乎在梦里，也感受到了诛仙大帝的音容笑貌。”
李玄附和道。
没有的事情，在这一刻，李玄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当务之急是获得剑灵的认可，然后了解诛仙大帝的往事，看看能不能找出仙界的秘密。
成为大帝之后。
仙人，便是压在李玄头上的无敌存在。
再加上北冥仙剑也曾经提到过，北冥仙翁飞升之时，发现了些许端倪，便将宝剑落回人间。
“你跟我来。”
白发老者转身而去。
李玄紧紧跟在后面。
铁匠铺。
白发老者翻开了一块地板，下面是地下室。
“跟我下去。”
白发老者淡淡道。
他率先顺着台阶走入地下室。
李玄跟着走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发老者手一挥，便是将地下室的灯火打亮。
他从一个巨大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副字。
徐徐打开。
猛然之间。
扑面而来一股强大的远古帝境威势。
这股帝境威势，远超过李玄现在的境界。
“极限帝境？”
他下意识道。
因为李玄现在是巅峰帝境，同为帝境，能超越他的，只有系统先前所说的极限帝境。
白发老者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想不到你连极限帝境也知道。”
他倒吸一口冷气。
“诛仙大帝似乎在梦中隐约跟我说过，但是说得含糊不清。”
李玄厚着脸皮道。
反正死无对证！
李玄说有，那就有。
“老主人果然是将你视为传人呢，居然将极限帝境的秘密也告诉你了。”
白发老者此刻，彻底放下了戒心。
眼前这人，就是他的新主人！
他继续打开这一幅字。
只见得四个金色大字从白纸之上，飞入虚空。
“吾道不孤！”
四大大字，闪烁着决绝之姿。
仿若一个绝世强者，立于孤峰之上，明明一览众山小，却希望有后来者走上这一片寂寥的孤峰。
白发老者已然跪倒在这四个字面前。
“老主人……”
白发老者涕泗横流，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老主人当年临死之前留下了吾道不孤这四个字，便是希望后来者能够走上他这一条路，如今你来了，你就是那个后来者！”
老者看着李玄的眼神，无比坚定。
李玄顿时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历史使命感。
他点了点头。
承认了，没啥好拒绝的。
先听听老人家怎么说。
他就是过来了解仙界的事情的，诛仙大帝，定然知道仙界的情况，毕竟诛仙大帝都镇杀过仙王了。
“老人家，现在可以告诉我诛仙大帝的往事了吗？”
“实不相瞒，我与一位仙人结下了死仇，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仙界的秘密。”
李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