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和老主人一样，惹上了仙人，注定走上逆天伐仙之路啊。”
白发老者叹气道。
“还请赐教。”
李玄拱手。
“唉，此事也要从当年的灵路说起。”
“当年，我随老主人征战灵路，走到了最后一关，也就是仙灵传功！”
白发老者娓娓道来。
李玄非常认真地听取每一个细节。
从灵路开始，与他得罪仙人的经历非常相像，不同的是，他并非本人踏足灵路。
“老主人发现这仙灵传功，实际上有奴役本心的力量。”
“他旋即放弃了仙灵传功！”
听到这里，李玄震惊到了。
要知道，他是通过系统提醒，才发现仙人奴印这件事情的。
诛仙大帝怎么知道的？
“如何发现的？”
李玄好奇道。
“老主人有变异体质，为苍天霸体的变异体质，这件事情也是老主人后来成为极限大帝之后，钻研诸天道统之后，才有所察觉的。”
“变异的体质，不在三千大道之中，故此可逆道而生。”
“仙人奴印乃是天地道法演化，逆道之体，本能地可以察觉到。”
“此中论断，你可以看看老主人所写的大道杂论。”
白发老者打开另一个大箱子。
里面有几十本诛仙大帝的大道理论，所谓的大道杂论，共计七本论述。
这诛仙大帝，当真是盖世奇才啊。
从理论到实践，牛批。
修仙界博士后？
“这些书，我后面再看，还是继续说说后面的事情吧。”
李玄咳嗽道。
“嗯。”
“老主人发现仙人奴印之后，就让其他走到最后的伙伴，放弃仙灵传功。”
“可是，那些人又岂会放弃呢。”
“甚至连老主人当年的道侣，都认为老主人对仙人不敬，直接分手。”
白发老者说到这里，不得不感慨。
当年的老主人太寂寞了。
唯一一个依靠本能发现仙人奴印的人，成为了众人嫌弃的对象。
掌握真理的人，注定走上一条艰难的道路。
“他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李玄点了点头。
“嗯，为了阻止这些人被仙人奴役，老主人想要斩断那一尊仙人雕像。”
“结果，仙人显灵，直接将老主人逐出了灵路！”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
“而后，仙人以金字显化虚空，将老主人视为逆天罪人，人人诛之。”
白发老者想起当年的事情便颇为动容。
诛仙大帝当年才二十几岁，一个万象境界的年轻修士，遭到了修仙世界上亿修士的追杀。
“人人得而诛之，他怎么活下来的。”
关于诛仙大帝的历史，太久远了，很多古籍都没有讲到。
“毁容！”
“换血！”
白发老者咬着牙道。
李玄瞳孔一缩。
猛然没想到这种操作。
“毁容换血……”
李玄被震惊到了。
“对，老主人为了避免自己的气息被人捕捉到，他将自己的容颜摧毁，然后将一身血脉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换。”
白发老者沉音道。
“仙人没发现吗？”
李玄质疑道。
“按照老主人后来的说法，那就是仙凡有别，仙人受制于天道，不可过度影响人间之事。”
“而灵路，是仙人、天道、人族之间唯一的桥梁。”
“仙人就算知道他的存在，也不会太过在意，仙人要的是灵路能够永远奴役凡人，一条丧家之犬，他不会在意的，可能喝杯酒的功夫就忘了，那是来自仙界的傲慢，也是人族的可悲。”
白发老者解释道，这些也都是老主人告诉他的。
故此。
灵路有极为重大的意义。
“诛仙大帝毁容换血之后，应该独自修炼了好久吧。”
李玄猜测道。
“是的，老主人隐姓埋名，开始追寻自己的道。”
“后来，他也躲进了一些宗门圣地，作为扫地奴役的身份，去观摩各门各宗的功法玄妙，博采众家之长。”
“约莫两百年后。”
“老主人终于跨入了帝境！”
听到这里，李玄不得不感慨诛仙大帝的天赋之强。
完全靠一个人摸索，没有任何强者的指点，成为帝境高手，这需要极为强大的天赋。
“不容易。”
李玄感慨道。
“当然不容易，靠着变异的霸体，老主人在帝境巅峰之后，踏入了传说中的极限帝境。”
“但是！”
“老主人知道自己要继续隐忍，因为那个时候的老主人，并不知道极限帝境能不能和仙人抗衡。”
“此后又过了数百年的光景。”
“老主人在极限帝境之中，修炼到了八十一重境界。”
“而他也收了一位徒弟。”
“再后来，那个徒弟被灵路选中，这让老主人平静修炼的心，起了涟漪。”
“老主人告诉弟子，放弃灵路，另有天地。”
“可惜，那个孽徒最后还是选择了前往灵路，甚至在最后仙灵传功的时候，将老主人阻止他前来一事，也告知了仙人雕像。”
说到这里。
白发老者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杀气。
倘若那个孽徒没有出卖老主人，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