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回家,你不久就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他说这话,仿佛有种吸引力。我想见的人?他知道我想见谁?
暂且相信了他的话,于是我就跟着他回家了。
他家就在悬崖上,一眼望下去望不到边。有些来往的人,都会称呼他一句老先生。我倒是不在意,毕竟之前戊戌他们那些人我都还没有记住,再添加一个我也记不住。
我整日会给他打些野味,帮他采药。他也会偶尔和我说起界灵,在他口中我也知道了一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
所以才让我留了下来,我选择相信他的话。
日复一日。
突然有一日,老先生告诉我,我想见的人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想见谁?”
他却笑了笑:“这是你来我家说的第三句话,今夜她会在林中露宿,你可将她带回来,这是你们的宿命。”
我将信将疑。虽然他会看病,会算卦,可是他怎么能知道我想见谁?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模样?
这也是我*有了期待。
我想证明他错了,我要见的人,早就不在人间,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将入夜,我就迫不及待的奔入崖下的林中,我拼命的搜索,也没有看见夕的身影。
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正当我想要找那老头子时,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出现,我没看清她的样貌。
我藏在树后,听见她在捣鼓着什么东西,一个人非常自在,我在想难道老先生说的是她?
等她把一个东西架起来时,我出现在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她很显然被我吓坏了。
黑夜里我的眼睛看的很清楚,她长的不像夕,夕比她好看许多。
但把她吓晕了,却是我的罪过,我便把她带回了老先生的家。
夜里老先生告诉我,她就是我要见的人,我一点也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知道她不是夕,不是我要见的人,我再次失望。
第二天她起来,我在屋外的树上远远的看着她,始终觉得她一点都不像夕。我再次失望,如常把野味给老先生放下。
那个女子看着我,突然害怕起来。我心里冷笑,自然如此,平常人见我都会害怕。
正当我想要不屑的嘲笑她,却看见她的眼睛,如夕的一样清澈见底,只一刹那便恢复了正常,她始终害怕着我。
我当时很想去拥抱她,我可以百分之百确认,她就是我的夕。我见过很多人,没有人的眸子和她的一样。
我非常兴奋,可我看见她在害怕我,我越是靠近,她越害怕。我实在不明白,只能夜里让老先生给她下了点安神香,让她睡熟。
实在不明,我就去了老先生房间:“她是夕,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害怕我?”
老先生让我把事情告诉他,我就把事情告诉了老先生,他告诉我,这是入契的原因,因为我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是她的主人,她便从心底里会对我产生惧怕,我会给她一种威压。
“可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害怕?”
“她虽然死了,可你不也认出了她吗?”老先生说话不喜欢一句说完,总喜欢反问我。如果我明白,还要问他做什么。
老先生:“契虽然解除,可她对你的惧怕,会一世一世的轮回。”
我:“那有什么办法让她不害怕我吗?”
老先生:“你和她入契,你成为牺牲者,她之后和你一样不老不死。”
老先生的意思我明白,让她成为我的主人,她就不害怕我了,我自然愿意,可是一想到最后夕又要和我一样,不老不死,在黄沙里度过无穷无尽的日子,我便拒绝了。
最后老先生给了我一剂药,让我给她服下,可以短暂的麻痹她,让她短时间内不惧怕我。
果真如此,第二日她看见我,便不再退缩。
老先生答应我不把事情说出去,最后我也知道老先生替我骗了她,说我们入契了,所以她是我的主人。
她说什么我都会做,也许这是老先生的恶趣味,但他都这么和夕说了,我也只好听话。
夕自然不信,立刻带着我去树林里试了一遍。
我按照她的话,全部做了,结果她把我忘记在树上好几日。
自然我也没有一直在树上,到了夜里我就喜欢守在她窗外,看着她睡熟。
也许这样的日子是她想要的,如果我强行和她入契,她会恨我吧,就如我恨她一样。
我也想过着一世一世轮回的宿命,可我怎么忍心再把她拉入那黄沙之中,她等了多久才等到一个我来替代她,如今才自由多久,又让我拉回来。
终究我还是不忍心。
我假装是她的忠仆,她说什么,我都会做到。她让我绑在树上的手绢,我一直藏在怀中。
这日她说她要走了,她的事情办完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她怎么能走?我只要让老先生骗她说我离不开她十里。
她还是那么傻,竟然相信了这种鬼话,不得不带着我离开。
途中,下起大雨,我见她走的太慢,便揽着她直接到了一户坍塌的老房子里,躲着雨。
见雨始终不停,她和我说话我也不答,许是我还没有从见到她的喜悦中醒过来。
她递给我一点干粮,让我吃,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是饿,我看她几乎嘴巴就没有停过。我一直不吃,她就命令我,让我吃下去。
我为了不让她怀疑,只好学着她那样,把干粮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这时我*尝试食物的味道,那味道很奇怪,我只吃了一口,就觉得全身难受不已,等她入睡后,我躲到一旁,把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怪不得夕之前说我们五谷皆不可食。
难吃也就罢了,吃了整个人还难受起来,从地上的积水处看见我的眸子竟然暗淡一丝,人也开始虚弱起来。
夜里她冷的发抖,而我也非常虚弱,我只好让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替她把风挡住。
她似乎很喜欢靠在我肩上,睡的很香,她的身子也不再冰冷,为了让她休息的更好,我特意用了一点安神香,让她睡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