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吃散伙饭
夏妁2021-12-08 17:476,634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江弥生基本上每天都醒的比白鹭早,有时候醒来趁白鹭还睡着会偷偷亲吻。但是不是睡梦中的偷吻却是头一遭。江弥生在白鹭凑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僵硬住了。在白鹭的嘴唇紧紧贴上江弥生的之后,江弥生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直接摁住了她的腰,不让白鹭有逃脱的机会,但是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有些愣住了。

  幸好喝醉后的白鹭压根也不想逃脱,她只是分离开一点,亲昵地贴着江弥生的脸傻笑道:“江老板,我要推到你!”

  江弥生很想不知廉耻地躺倒说:“随便来吧。”

  但是江老板至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成功人士,这种跟自己媳妇第一次的机会由媳妇主动,绝对是羞于启齿的事情,他木着脸,耳朵已经红到了脸颊了,明明白鹭已经醉了,却仍旧嘴硬道:“你有那能耐吗?”

  白鹭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你说啥?”她双手扶住江弥生的肩膀,整个人都贴在江弥生的身上,严丝合缝,还时不时扭动着,亲密得江弥生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弥生喉咙发紧,喉结滑动一下,声音沙哑:“笨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鹭在作死,但是喝醉了的白鹭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傻笑地问:“啥!风太大我听不清!

  啊!今儿的风有点喧嚣啊!”

  江弥生冲到下半身的热血差点冲回脑子想摔了身上的蛇精病,他深呼吸几口气:“笨鸟,你再说一遍那句话?”那句喜欢的话。

  白鹭一只手摁在了江弥生的左脸上:“你说错啦,你应该回答,风中隐有泣泣之欲!”江弥生把白鹭的嘴巴堵上了,用自己的嘴唇。

  太闹心了!这么一个脑子回路有问题的媳妇,他只能以暴制暴!

  白鹭感觉有些奇怪,想要挣脱开江弥生的桎梏,江弥生直接将她的双手一掌反扣住,另一手捏住白鹭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

  江弥生贴着白鹭的嘴唇描绘一番形状,就开始长驱直入。白鹭感觉一个不对劲,下意识的就想咬下来,江弥生急忙用力扣住她的嘴巴,惊出一声冷汗了。

  好家伙,白鹭看着喝醉了力气没了,嘴上的力气还真是厉害,那一口下去,他舌头不被咬掉一截才怪了。

  江弥生退出来苦恼地看着现在完全不在状态随时都在发癫的笨鸟,有些无力,他靠在沙发上,让白鹭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抱在怀里,无奈道:“白鹭,你别闹好吗?”

  白鹭歪了歪脑袋:“怎么啦!你怎么啦!”

  简直是三岁小孩好吗!江弥生第一次想抓狂。还不如趁她睡着了再说呢。

  他将白鹭的脑袋扶正,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盯着白鹭迷茫的眼睛:“白鹭,别闹。”说着他用自己最深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凑到白鹭耳边诱哄道:“乖,你知道我是谁吗?”白鹭疑惑:“你谁啊?”

  江弥生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扑在白鹭耳边,白鹭缩了缩肩:“江弥生,你最喜欢的江弥生。”

  白鹭瞪大眼睛:“你骗人!江老板才不会这么温柔!”

  江弥生黑了脸:“我骗你做什么?”

  “骗我跟你做少儿不宜的事情!”白鹭这个时候倒是很拎得清,扭动着就想逃开,被江弥生一把摁住。

  “白鹭……”江弥生凑在白鹭耳边低声说了句话,白鹭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她瞪大眼睛:“你骗人!”

  “没有。”江弥生有些好笑地看低龄化的白鹭,“我就是江弥生,为什么要骗你。”

  “我的江老板不可能这么温柔!”白鹭还是拿这个证据来反驳。

  江弥生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但是白鹭说得对,如果白鹭还清醒着,他的确不会这么放得开,对白鹭又是哄又是诱的,三十多年的节操全毁于一旦了。

  江弥生认真地说道:“白鹭,我是江弥生,江弥生说他喜欢你。”

  “呵呵。”白鹭呆呆地扯了扯嘴角,

  “啊,今儿风有些喧嚣啊……”

  江弥生觉得太阳穴在跳动,不管了,先办了再说。

  江弥生说到做到,一把就抱起白鹭往卧室的床走去。

  白鹭没有挣扎,反倒是在被江弥生放到榻上之后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肖逸飞对吧!”说罢还一副“我答对了快表扬我”的表情。

  江弥生气得大脑一热,解下领带一把将刚坐起身的白鹭又摁回床上:“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了。”

  再让白鹭说话,他早晚得气死。

  江弥生堵着白鹭的唇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刮了个遍,末了舔着她的唇描了一遍之后,才松开快喘不上气来大脑都当机了的白鹭,大气不带一声喘地,严肃地问:“我是谁?”

  白鹭气喘吁吁地望着天花板,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哈?”

  看来还是没考虑清楚,江弥生又埋下头,抵开白鹭的贝齿,揪住白鹭喝醉了之后变得麻木的舌头不放,这一次手已经不安分地钻进了白鹭的家居服里面,直接贴着白鹭的皮肤摩挲着她的腰,直把白鹭摸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左闪右躲的。

  “尼玛啊!哈哈哈哈,痒死了啊混蛋!谁啊你!啊!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扫兴了……

  江弥生放开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笑出眼泪的白鹭,突然脱力了。他发觉……完全下不了口了。简直是……太扫兴了!好好的兴致都被她给破坏殆尽了。

  江弥生不说话,白鹭笑了一会儿也不说话了,只是仰面躺着呆呆地盯着撑在她上方的江弥生的脸,从眼睛到鼻子一丝一寸都不放过。

  最后,白鹭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翻了个身:“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弥生怎么压着我啊,春梦做多了啊你。”

  这一句话带着自嘲和自暴自弃,听得江弥生心脏都揉巴起来地酸涩,他翻下身从白鹭身后抱住她:“嗯,原来你做过春梦啊。”

  怪不得之前说“再做一次”什么的。

  白鹭身体一僵,确认一般地摸了摸江弥生的手,然后手往下一抓,江弥生整个人都一僵,

  白鹭却没有察觉到一般还确认一般捏了捏:“哦,这一次还挺实在的呢。”

  她翻了个身跟江弥生面对面:“嗯……没准很有感觉。”话说出来她都不嫌脸红,并且,

  压根不管整个人都还在僵硬状态的江弥生什么表情,直接翻身压住他:“江弥生!受死吧!看老娘如何让你哇哇叫!”

  江弥生觉得……再来一次的话,他大概……终生……不举……

  于是他不再让白鹭有犯病的机会,也不再执着于她认为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上了。

  直接堵上嘴,压住人,扒衣服,拔刀上阵!

  江弥生反客为主,不管白鹭“哇啦哇啦”地反抗,直接吻得她七荤八素直接忘记自己本来要做什么,飞快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趁着白鹭正迷迷糊糊摇着脑袋想弄清状况的时候诱哄着把她宽松的家居服扒了下来。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

  被扒光了的白鹭感觉有些冷,双手摸索了一番抓过被子要盖上,江弥生不给她盖,把被子一脚踢下床,抓过遥控器就开了暖气。再也不给她机会折腾了。

  他等了这么久容易吗!被逼急了的兔子还咬人呢,更何况江老板本来就不是吃素的,再何况!江弥生可是吃素整整三年!

  这么一想,江弥生更加有些等不及了,也不在意白鹭一平平天下什么的问题了,提刀就要上阵。

  这一焦急,白鹭遭殃了,她一遭殃,江弥生又遭殃了。

  白鹭疼得直接狂喊一声,一脚就踹了出去。

  江弥生非常肯定,白鹭这是拼尽全力的一脚,谢天谢地,白鹭是喝醉了,不然照她平时的力道,这一脚……直接得让她守活寡。

  江弥生真有种想抽白鹭的冲动,可是奈何她是他媳妇,他只得捏了捏白鹭因为不舒服皱紧了的脸蛋,白鹭因为之前被江弥生又摸又亲的,早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疼让她醒过来,被江弥生一捏,她伸手一拍,嘟囔一声,又要睡。

  江弥生只想笑,俯下身,凑到白鹭的耳边低声说:“笨鸟,我很开心。”

  白鹭跟肖逸飞,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欣喜若狂。

  这种欣喜若狂让他有种感动到落泪的冲动,他深呼吸一口气,说:“白鹭,我爱你。”

  白鹭翻了个身,被难受醒了。

  很难受,浑身难受。

  先不提浑身上下关节被拆了一般的感觉。

  白鹭动了动,整个人都吓傻了。

  喝断片的结果就是,她脑中只有零碎的片段。

  昨天只有她跟江弥生两个人,江弥生总不可能将她扔给其他男人吧,现在怎么看也是自己睡了三年的卧室。

  然后……记忆里,自己是……当成自己在做梦,对江弥生,霸王硬上弓的啊!

  完蛋了!

  江弥生昨天也喝酒了,两个人!酒!后!乱!性了!

  还是她霸王硬上弓!

  完蛋了!

  他们可是已经离婚了的啊!

  这算什么事情啊!

  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白鹭拖着破娃娃一样的身子,艰难地来到客厅,没人,书房,

  没人,厨房,整理过了,干净的。在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身子也还爽利,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江老板好歹还有点人性,清理过了。

  白鹭在厨房里发了一会愣。

  ……

  跑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白鹭提起力气,飞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果断跑路了。

  她居然跑路了!

  江弥生回家的时候,看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再看柜子里白鹭的衣服少了一大堆,她的钱财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二货笨鸟,居然怂到跑路了!

  难道跟自己老公……啊,这么不堪吗?啊?

  她居然敢跑路?

  江弥生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第一个电话就精确地打给鹿霜了。

  鹿霜是个卖朋友的主,很顺溜地就承认了:“对啊,白鹭在我这儿呢,不过刚走了。”

  江弥生觉得白鹭的朋友跟她一样,都是气人的主儿:“去哪了?”

  鹿霜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我哪知道啊,反正肯定出不了国,她不是自己钱没来得及领嘛,傻逼存的定期,就留了两千块的活期,死皮赖脸地找我借了一万,头也不回地就跑

  走了。你现在去火车站找没准能找到人呢。唉,不过,你们到底闹啥矛盾了?”

  江弥生好面子,当然不会说是自己上了自己媳妇把媳妇给吓跑了,他硬邦邦地回话:“没矛盾,她犯傻。”

  鹿霜抽了抽嘴角,当她傻的吗?!白鹭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憔悴了!还挽起袖子给她看她胳膊上的青一块紫一块,没说话就开始流眼泪装可怜,这不是家暴是什么?鹿霜当时气得嘴都歪了。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对劲。

  江弥生看起来人很冷淡,脾气不好,但是教养好得很,怎么可能跟这个二货计较,还动手,最主要的是,人家都结婚三年了,离了婚才动手打人?这可不是婚内暴力了,江老板哪里是这么拎不清的人。最重要的是,白鹭含糊其辞的,一看就是有所隐瞒,更何况……她很怀疑白鹭跟江弥生打起来,江弥生能占上风吗……咳,总之就是,应该是另有隐情。

  鹿霜想了想,又听江弥生的语气,一个激灵……汗毛都立起来了,莫不是……她想的那样?

  哦,她的娘啊!江弥生不是有个虐恋情深的基友吗?难道江弥生面对白鹭这个倒胃口的二货居然还硬得起来?这年头真的有弯变直的戏码?

  鹿霜越想越可怕,颤声道:“江……江先生啊……你……可要对我家白鹭好一点啊,我这个姐妹脑子不太好使,你多担当点。”罢了,估计白鹭真的栽这里了。

  江弥生一头雾水,冷哼:“嗯?”

  鹿霜舔舔唇,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头的江弥生肯定是一副“白鹭的朋友果然都是神经病”的表情,她决定出卖好友讨好土豪:“江土豪……啊不,江先生,你可以看看白鹭的日记本,她有写日记的习惯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带走,看看她最近想干什么,应该可以节省很多搜寻的时间。呃……如果你想找她的话。”

  江弥生皱着眉头,并不想承认自己很想逮到白鹭,嘴硬道:“我管她跑哪里去了。”

  他脸上是一副“白鹭的朋友真是多管闲事”的表情,等挂完电话,他站在窗前立了一会。

  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去查火车的班次,然后……拉开了白鹭的床头柜。

  之前已经看过了,白鹭的私人物品清空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江弥生无法理解白鹭的地方了。明明离婚协议书上写的好好的,这房子归白鹭所有,她还像搬家一样搬自己值钱的东西,也不想想他江老板是什么级别的土豪,稀罕她那点破玩意儿嘛。她想跑路,大可以就带点必需品走啊,有必要大包小包把自己包括车钥匙,所有的首饰,甚至那套《魔戒》古董书都带走吗?

  是的,江弥生看了一下书房,白鹭果然带走了那套书。她不嫌硌手吗?这一套书比她身上所有钱财加起来还值钱。江弥生表示不能理解白鹭的大脑回路。

  床头柜没有白鹭的什么日记,他就在书房找了一下,在角落放笔记的地方,他果然发现了白鹭的日记本。足足五本。

  再次应证了江弥生的想法,白鹭真闲。

  他直接照着扉页的年份来看,取了最新的一本,还没写完。跑路连写隐私的日记本都忘记带了,果然是白鹭会做的事情。

  白鹭的字真的不好看,而且这也压根算不上日记,只不过是每一天写一下当天的行程,有空余的地方写一写自己的感想,有时候连字都懒得写,随意涂鸦几个难看到看不出所以然的东西,一天一面。写了白鹭也就忘记了,但是……江弥生不得不承认,的确有很多白鹭的想法在里面。鹿霜还是很懂白鹭的。

  江弥生开始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纯流水账,按时间点来写,让人脑仁疼。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三天前。

  “介于这本日记本没有密码锁,有些话我还是懒得写的。我看了看,之前也没有写一些不该写的东西吧,GJ!我现在的打算是这样的,离婚后呢,请年假,然后一个人跑去旅行一下,散散心。哪里好呢……西藏?云南?四川?再想想吧。”

  后面都是一大堆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的丑字,大概是说一些行程。

  按照白鹭的尿性,西藏太危险,她不会真的一个人去的,四川和云南可以考虑一下。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不觉得她会躲起来?

  因为白鹭觉得江老板现在在气头上,绝对想要千刀万剐她。呆在一个省里都怕得要死,更何况在同城躲起来。

  她只想躲得离江弥生越远越好。

  鹿霜是这么理解的,于是就开导了一番江弥生。

  江弥生也了解白鹭。让秘书调整一下工作安排,就开始派人找人。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火车站最近几班都没有找到人,当然,不排除客流量太大的原因。江弥生第一次觉得,白鹭还是有些脑子的。

  白鹭不是有脑子,而是……她不敢坐火车。她觉得一个人坐太远的火车不太安全,更重要的是……她没买到票。

  因为临近年末了,车票越来越紧张了。

  她只好买了全价的机票。

  飞到昆明的时候,已经是她躲起来的第三天了,之前两天她在隔壁城找宾馆住了两晚,然后就着那里的机场出发的。

  她行礼不多,一些不必要地都塞到鹿霜家了。她知道江弥生绝对会很快追过来,但是白鹭还是想能在这中间的一段时间整理一下心情。

  她真的……完全懵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为离了婚,可以又心酸又兴奋地自由飞翔了,结果当头一棒,跟前夫上床了……白鹭在青年旅社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双眼,只看到了满满的“傻 B”二字。

  她真傻……她光以为离了婚就没有后患了,得意忘形,结果喝了酒。也不知道江弥生那是什么破酒。光误事也就算了,还误人!这下好了!她倒是不要紧,高贵冷艳的江老板可怎么办?一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跟臭女人上床了,还是自己的前妻,不得捶胸顿足只想跳楼啊!会被追杀的!

  白鹭幽幽地叹了口气,下了楼去吃对面的过桥米线。

  据说是最正宗的过桥米线呢,好好品尝一下美味,心情会好一点的吧。

  正宗的过桥米线果然美味,白鹭吃得双眼放光,菜色不够还特地又点了个蒸鸡,哼哧哼哧地扫个一干二净,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擦着嘴巴跑附近逛了一圈才回到旅店。

  旅店老板娘是个五十几岁的阿姨,为人热情,见到白鹭热情地打招呼:“哟,小妹你回来啦,怎么样,对面的桥香园好吃吗?”

  白鹭打了个饱嗝:“人间美味啊。对了,阿姨,你说的好吃的酸辣凉面在哪里吃?”

  旅店老板娘给她讲解了一番路程,末了道:“不远的。对了小妹,你大老远到云南,总得去其它地方玩玩吧。你想去哪玩吗,我给你联系一下。”

  白鹭想了想:“大理,丽江一线地可以看看,我不想跟团游,阿姨你告诉我好一点的线路呗。”

  老板娘:“云南山路太多,汽车太不安全了,你干脆买直达丽江的火车卧铺,睡一觉就

  到丽江了,然后回程再坐汽车慢慢看过来。丽江可美哩,现在算淡季,人不多,去玩玩正好。”

  白鹭答谢过老板娘,回了房间躺了下来。

  吃完米线之后她倒是冷静下来了。

  无数个问题涌上她的心头。

  她没有告诉肖逸飞自己的去向。她的年假只有二十天。江弥生万一告诉她爸妈可怎么办。

  还有江母那边该怎么圆过去。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砸在她心头,让白鹭心情越发沉重。

  但是事情总得解决,白鹭选择了最好解决的一个先突破。

  她打了个电话给肖逸飞。

  肖逸飞这几天有打过电话给她,白鹭都支支吾吾说自己忙,别让他来接。但是时间一久总是瞒不住。既然她也离婚了,先打个招呼,以后跟他当面坦白好了。

  她叹了口气,等肖逸飞接起电话:“喂。”

  肖逸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中带着笑意:“白鹭。”

  “逸飞啊……”白鹭挠了挠脸,“在干嘛?”

  肖逸飞:“哦,忙里偷闲看球赛呢,你呢?”

  白鹭轻咳一声:“呃……我啊……呃……逸飞啊,我请了年假来着。”

  “啊?”

  “呃……我现在在外面。”白鹭感觉自己脸烧得慌。

  肖逸飞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问:“你在哪?和谁?”

  “在……唉,我在外地旅游啦,散散心,就我一个人。”她一说完,就听肖逸飞呼吸一紧似乎要着急,她立刻补充道,

  “我很安全,你别担心,那个,好吧,我在云南啦,你别告诉别人,我偷偷出来玩的,被鹿霜知道了肯定打死我,说我不叫她一起。”

  “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你不是忙吗。我最近有一些事情,所以心情不太好,工作虽然刚开始,但是实在是情况有些特殊,所以请了年假。你先别问什么事,我回去一定会面对面告诉你的,毫无保留地

  告诉你!”

  白鹭这边说得振振有词,肖逸飞却是满脸沉色。

  但是白鹭的话说到后面,他的脸色却是有些好转的。至少……她愿意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一些真相了,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继续阅读:第十章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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