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尘冷冷笑了,“我要是说不呢,还是你认为江雪和江家只有这点利益价值?”
江雪和江坚成脸色顿时一变,江坚成恼羞成怒说,“江宁尘,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还是太大大的骨灰对你就这么不重要?!”
“不重要,你以为你们三个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江宁尘话锋一转,语气愈发讽刺。
“看来你们还没搞懂形势,现在是你们求着和我合作,不是我和你们谈合作。”
江宁尘微微抬起下颚,神色倨傲,“要不现在别谈了,等破产以后再说。”
“不行!”千文茵几乎脱口而出,责备看了一眼江坚成和江雪, “你们两个都不要说话了。”
江坚成紧紧攥住拳头,满脸的不甘心,偏偏又没办法。
江宁尘面无表情地冷哼,根本不把江坚成的怒火放在眼里。
千文茵深呼吸,冷静下来看向江宁尘,“除了大太太骨灰,你还想要什么?”
“江家祖宅。”
听着江宁尘轻描淡写四个字,站在对面的三个人脸色巨变。
尤其是江坚成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江宁尘,“江宁尘,你不要太过分了,江家祖宅是能给你的吗?!”
那可是江家祖宅,足足有几百年建筑了,可以算得上是古董。
一年维修的费用都是上千万,面积足足有上万坪,后面还有一座假山,市值足足几十亿,可以算得上榕城最出名,最贵的别墅之一。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据说江家祖宅后面的假山下面埋着黄金,价值连城。
江宁尘要这个,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
江坚成越想越气,“江宁尘,你要点脸吧,江家祖宅是绝不能给你的,你别做梦了!”
“做梦?”
江宁尘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目光如炬看着江坚成,“江坚成,真以为别人叫你一声江二少,你身上就留着江家的血?你浑身上下有一点是我们江家的吗?真忘记你和妈妈是怎么上的位了。”
江坚成,“……”
江宁尘冷冷说,“我早就应该拿回江家祖宅了,祖宅里面放的都是我江家历任骨灰!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当然,你们可以拒绝,就等着江家破产,江雪身败名裂吧!我保证江雪的下场比千书意还要惨。”
江坚成气的满眼通红,看着丝毫不退让的江宁尘,大脑理智都快要消失干净。
江雪一听江宁尘说的话,瞬间就慌了,下意识抓住千文茵的手,“妈,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我还想和司寒在一起。”
要是江家破产,司家一定会彻底不要她的。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江坚成气的大吼,要不是江雪私自和千书意行动,他们会变成这样吗。
江雪被吼得瑟瑟发抖,但还是满脸哀求看着千文茵。
千文茵心里不忍,深深呼吸才看向江宁尘,“江宁尘,现在把江家祖宅给了你,夜先生就能收手吗?”
江宁尘似笑非笑,“还有我奶奶的骨灰。”
这个贱人!千文茵心里骂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是,还有大太太的骨灰,是不是就能收手?”
“你可以这样认为。”江宁尘语气懒散,带着薄凉。
反正收不收手,是她说了算的。
千文茵咬着后槽牙,半晌,扭头看向了江坚成,“成哥,给她吧。”
江坚成瞳孔剧烈收缩,看着千文茵不是开玩笑的样子,话到嘴边还能咽回去,愤怒又火大,“给给给,江宁尘这样你满意了吧!”
江宁尘气定神闲笑了,“是你们满意了,用本身就不是你们的东西保全住自己的女儿,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江坚成几乎气的吐血,嗓子眼阵阵猩甜……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就是!千文茵同样气的不轻,若有所思开口,“江宁尘,祖宅需要转让手续,大太太骨灰也需要挖出来,明天我给你,现在让我们离开。”
江坚成眼前一亮,“对,我们现在离开!”一旦他们离开,明天不给江宁尘骨灰和祖宅地契,江宁尘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到时候直接赖债不就行了。
不等着想法结束,嘲讽地声音冷淡响起,“的确需要时间,但谁说你们能走了?”
江雪脸色刷的一变,“江宁尘,你什么意思?”
江宁尘温度不达眼底笑了,“真拿我当傻子?祖宅的地契和奶奶骨灰拿不到手里,你们就一直留在这里吧。尤其是江雪,我保证你从这里走不出一步。”
江雪,“……”
千文茵和江坚成看着丝毫不退让的江宁尘,就知道他们的小聪明一下子被看穿。
江宁尘善解人意提醒,“时间我多的是,我不介意陪你们一直留在这里,就怕夜先生没那么多耐心了。”
江坚成咬着后槽牙,“算你狠,我回去给你拿地契,这样总可以了吧!”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在下面等你好消息。”江宁尘温度不达眼底,直接转身离开。
望着走掉的江宁尘,江雪满脸菜色凑了过去,“爸爸,你真要回去拿地契……”
‘啪——!’
江坚成一巴掌狠狠抽在江雪脸上,“江雪,看看你给老子惹的事,我当时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让你不要和千书意一起行动,千家就算危险也没生命之忧,但是你呢?”
“愣是给了江宁尘狠狠撬我们一壶的资本,那可是江家的祖宅!地下埋着价值连城的黄金和珠宝!”
江坚成越说越气,愤愤不平看向千文茵,“尤其是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这次明明就是你们千家惹的祸,昨晚千志泽还找我,打算让江雪背黑锅,但是不长脑子想想,江家什么时候能命令千家了?”
被指责的千文茵脸色不变,同样有些恼怒,“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管不了千家,这次是你妈妈说了,不惜一切成本代价都要保下江雪和江家!”
“江坚成,江宁尘什么脾气性格你不知道?这次要是不把祖宅交出来,别说江雪,就是你和我会有什么下场,你比谁都清楚!”
“还记得当年派人教训江宁尘,江宁尘一点屁事还没有,结果你两天后就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断了七根肋骨,从医院住了三个月这件事吗?”
江坚成脸色一变,透着少许苍白:他当然知道。
到现在更是记得清楚,他住院当晚江宁尘就去了,甚至还笑着说,“二叔,你最近是招惹谁了,看把你打的,怎么没打死啊?还是下手太轻了。”
江宁尘咬着后槽牙,就觉得是江宁尘做的,但一直找不到证据。
“去拿地契和骨灰吧,越快越好,免得江宁尘一会又狮子大张嘴。”千文茵满脸疲惫。
江坚成咬牙切齿,最终一摆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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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
夜疑深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眉眼冷淡处理文件。
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微微侧首,就看见走过来的江宁尘。
四目相对,夜疑深淡淡地开口,“江小姐,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