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瑞见苏沫沫三言两语就将傅少情留了下来,震惊的同时火冒三丈。
他几乎是跳脚的指着苏沫沫大骂: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是不是成心不想少情好?当初我就不明白少情为什么要娶你这么个草包,不能帮上少情也就罢了,还净给他拖后腿!你就是个没用的拖油瓶!”
苏沫沫被他的一通毫不留情的责骂骂得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但这一次真的不能让上一世的错误重蹈覆辙!
而傅少情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这样说他心尖上的女人,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就在傅少情准备动怒时,方嘉瑞的电话铃声响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方嘉瑞脸色铁青,转而愤恨地瞪着苏沫沫。
电话一挂断,他便冷笑着开口:
“终于知道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这么做图什么了,现在因为傅少情突然没有理由的离开,合作方已经动怒,现在是傅少商在和江杰洽谈了。
女人,你现在满意了?”
此话一出,气氛愈发紧张,傅少情的神色几乎是一瞬间沉了下去,浑身散发着近乎毁灭的嗜血。
而苏沫沫瞪大了眼睛,她对于傅少商也参与竞争这个项目是始料未及的,但是她才不会管傅少商的死活,她只是不希望傅少情被卷入这一场阴谋之中。
她感受到傅少情情绪的变化,心里焦急的牵起傅少情的手,却被傅少情躲开。
“够了!”
傅少情突然大声怒喝,打断了方嘉瑞的话。
傅少情低下头,眼神复杂的盯着苏沫沫半响,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受伤了我就在家里陪你养伤,如果你是骗我的……”
傅少情说到这里一顿,随即语气更加寒冷,又多了一丝阴郁:“最好你别骗我!”
接着傅少情重新走到车旁边,帮苏沫沫将副驾驶的门打开,让她坐了进去。
她此时如果拒绝去医院,只怕傅少情会走得更快,百般无奈之下只能顺从的上车,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现在只能祈祷,傅少商快一点和江杰谈成项目!
去了医院,直接快速的做完了一全套检查的项目。
苏沫沫如坐针毡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候,而傅少情全程一言不发,眼色阴沉地站在旁边。
方嘉瑞也跟了上来,他确信这个女人是骗傅少情的,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医生推门而入的瞬间,方嘉瑞用看好戏的眼神瞥了苏沫沫一眼,他有十足把握这个女人是装的!
接着,医生就拿着一沓检测结果的报告,一脸喜色的通知说苏沫沫各项身体指标正常,没有一点问题。
但医生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就感受到休息室内的气压骤降,甚至有一种暴风雨要来了的寒颤。
不是没事吗?怎么感觉看着眼前的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了?
医生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出于求生本能的飞速退了出去。
傅少情眼底最后一丝微薄的希望消散了,被不断翻滚的愤怒和嫉妒所取代,面上寒冷无情,心脏却像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抓紧,被千万只血蚁的噬咬着。
想起这些日子苏沫沫对他的甜言蜜语,和他对这段感情的欣喜与珍视,便更是讽刺。
他竟是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巴不得现在就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囚禁在别墅里,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一辈子都别想逃脱他的手掌心!
苏沫沫见傅少情看她的眼神比以往都要冰冷失望,她心底一阵无力的慌张。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舒服,我没骗你,我跟傅少商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也参与了这件事!”
她伸手紧紧的抱着傅少情,感受到傅少情全身一直在颤抖,心里一阵懊悔和难受。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傅少情浑身冰冷,一言不发,她已经着急得染上了一丝哭腔。
半响,傅少情却将她的手大力的推开,眼底是凉薄的讥讽和厌恶,自嘲道:
“这些日子你为了傅少商假意和我情深意重,倒是委屈你了。”
接着毫不犹豫地大步朝门外跨出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方嘉瑞用看垃圾一般嫌弃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冷笑着讽刺道:
“苏小姐好手段,说你草包竟然是低估你了,现在的一切你都满意了?”
随后跟着傅少情一起出去。
苏沫沫知道傅少情现在要去B市了,心中的颓然无助已经被焦急压了下去。
哪怕少情厌恶她,她也不能让少情再去和江杰合作!
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重蹈覆辙!
就在她匆忙的想要夺门而出追上傅少情时,门口出现两个人拦住了她。
是傅少情身边的保镖。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伸出手拦着她,机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苏小姐,先生交代过,在他回来之前您不能出这道门。”
傅少情是铁了心不想让她再插入这件事了,她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傅少情去了吗?
苏沫沫焦急的给傅少情打了十几个电话,但都被掐断了。
心中无奈之下,慌乱的视线落在了休息室里的独立浴室里。
心下有了主意,顾不上其他,她咬了咬牙,直接冲到了浴室里,打开冷水朝自己淋。
快发烧!快晕倒!不然来不及了!
她内心只有这几个想法,无边的绝望和刺痛涌上心头,甚至让她忘记了淋在身上的冷水的刺骨冰冷。
终于,意识渐渐薄弱,眼前的场景模糊不清,她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撞击声,门外的保镖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冲进房内,看见敞开的浴室门里,倒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苏沫沫。
“先生!苏小姐发烧晕倒了!”
坐在副驾驶,正在前往机场的傅少情接到了这个电话,霎时间狭窄的车厢内仿佛被寒冰冻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