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手脚薛瑾宜让郑苗躺在床上,王嬷嬷继续给他按背,郑苗完全体会到这按摩多舒坦,“王嬷嬷,可以力道再重一些,我皮糙肉厚你不会按疼我的。”
“好。”王嬷嬷那强劲有力的胳膊按照薛瑾宜的指挥,使劲按揉着郑苗背部的穴位。
坐在椅子上的人们都认真听讲将王嬷嬷的手法,以及薛瑾宜说的一些穴位牢牢记住。
等按完郑苗又翻转回来躺到床上,旁边那个模样古怪的东西不停冒气。
薛瑾宜让王嬷嬷将东西推过去,热气和湿气顺着长长的管道飘到郑苗的脸上,味道还挺好闻。
“这里面加了薏仁和金银花,有消除水肿淡斑美白的功效。本宫那儿还有几个方子效果各不相同,倘若客人觉得太烫了,你们就将这蒸脸机往后推一些。每个人皮肤敏感度不一样,你们要时不时观察可不能将客人烫伤了。”
“是。”众人齐声应道。
做完蒸脸,王嬷嬷又给郑苗做了头疗,最后薛瑾宜让王嬷嬷取出冰镇过的黄瓜泥浆涂抹在郑苗的脸上,这个要敷一刻钟,王嬷嬷就站在旁边候着。
薛瑾宜佩服地看着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王嬷嬷都没有歇息过,她笑道:“嬷嬷也辛苦了,到时候你们就坐在旁边守着客人就行,不必一直站着。”
“是。”
大家就这么盯着躺在木床上的郑苗,过了一会,一阵呼噜声打破了宁静。
众人努力憋着气,薛瑾宜看向白镜尘不好意思地问道:“是不是本宫最近给他安排的活太多了?看把他累成这样了。”
白镜尘安抚道:“郑苗身强力壮,应该是这推拿的功效。”
一个侍卫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上身呼呼大睡,众人都很好奇四公主这推拿真的那么有用吗?四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过了一刻钟,王嬷嬷将郑苗的脸洗净,然后再取出木盒子里叫做爽肤水和精华液的东西涂抹到郑苗的脸上。
推拿全部做完了,郑苗还在呼呼大睡,巧灵木着脸走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
郑苗迷糊地打量着周围,那一双双眼睛让他瞬间惊醒快速坐起身。
薛瑾宜笑呵呵地问道:“你睡得可真香,那呼噜声前院都能听到了。”
郑苗这糙老爷们面颊通红地下床:“请公主恕罪。”
“说说吧,感觉如何?”
郑苗满足地颔首答道:“一开始会觉得有点疼,但王嬷嬷按完后属下浑身舒坦,所以这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有人惊呼道:“嘶,郑侍卫的脸好像白了一些?”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郑苗,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被这么多人盯着他感到有些尴尬。
薛瑾宜笑眯眯地说道:“你摸一摸自己的脸,是不是光滑了许多。”
郑苗摸了下,那手感让他吃了一惊,“是,感觉有些滑嫩。”
这效果让众人震惊,不宜将所有东西都灌输到她们的脑子里,偏房里摆放了好几台木床和蒸脸机,薛瑾宜让她们将刚才学到的手法用在同伴的身上,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蒸脸机里面的药材有好多种,薛瑾宜让她们都试一试,有感觉不太好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意见。
“王嬷嬷,你暂为美容养生馆的主管,本宫精神不济,员工的培训和考核到时候都由你来主持,规矩方面你们都懂的不用本宫多说。”
将事情安排下去,薛瑾宜回到屋子里开始翻看工匠们制作的会员卡。会员卡是由木头制作的,用鎏金的工艺在上面写下会员的名字和编号。
沉香的香味搭配低调奢华的鎏金,薛瑾宜看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普通的会员卡就用紫檀按照这个样式来做,沉香用来做金卡,你们先做十张金卡给本宫,金卡上不用雕刻人名和编号,雕一些山水写意画即可。”
“是。”
匠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薛瑾宜把玩着会员卡,头疼地看向白镜尘:“你说我该找什么借口将这会员卡送出去呢?要是我挨个上门送卡会不会太掉价了?”
“会。”
薛瑾宜的美容养生馆可是高档会所,她可是打算走高端路线将价格炒上去,正苦恼着不知怎么办时,薛瑾宜收到两张请柬。
“大公主生日?”薛瑾宜看着请柬兴奋地问道:“那天是不是很多人都会去?”
白镜尘颔首答道:“是,不清楚大公主会邀请哪些人,到时男女分席,一部分金卡可由我来送出。”
“好好好,大公主这宴会可真是及时雨啊!”
白镜尘派人打听了下都有哪些人要去大公主的宴会,看着名单他们讨论一番才敲定这十张金卡该给谁。
庄子里陆陆续续又运来稀奇古怪的东西,薛瑾宜隔一两天就会给她们培训,也看了好几场员工们的实操,大家学得很认真进步很快。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便到了大公主诞辰这天,白镜尘推着轮椅,薛瑾宜这还是第一次来大公主的府上,大公主是皇后所出,印象中原身跟她大姐见面不超过五次。
两人没什么感情,薛瑾宜也挺好奇大姐怎么会邀请她过来。
一道倩丽的人影快步走到薛瑾宜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看向面前约莫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女子,面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参加公主殿下。”
“请起吧,这位是?”
领路的太监笑眯眯地说道:“回禀公主,这是林尚书家的小娘子。”
薛瑾宜完全没见过她,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位姑娘对她的敌意,那冰冷的目光好似要刺穿了她的面纱。
“不知你有何事?”薛瑾宜疑惑地问道。
她注意到林芸走过来时目光朝上,看向了她的身后。薛瑾宜顿时明了,看来是蓝颜祸水啊。
林芸走到薛瑾宜的跟前,冷声问道:“四公主,不知和正的牌匾可是白驸马所写?”
薛瑾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是本宫让白驸马写的,怎么了?”
林芸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公主怎么能让白驸马做此等下作之事,有辱斯文。”
这话一出,负责领路的太监脸色大变,扑通一声立马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