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昏沉的一觉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睁眼时神清气爽。清双在门外守了一夜直到久违的传来白取取的呼唤:“清双?”
“小姐!”她立马推门而入,终于又看到了生龙活虎的小姐!
白取取顺着她身后瞥了两眼:“…时弄回去了吗?”
清双掩嘴一笑:“小姐没好之前,黎王可不要世子,正在我们偏房歇着呢。”
主仆俩相视一笑:“快去打水来洗漱。”
“是小姐!”
轻轻推开偏房的门,往左望去,床上时弄安安静静的睡的正香。白取取不由一笑,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坐下,趴在床沿看着那个人出神。
棱角分明的脸庞又不似那般刀削刻薄,带了些肉肉的尽显少年稚气。唇红齿白,一鼻一眼,从小看到现在每一次都有新的惊艳。十几年也不带腻,当真是完完全全长在了她的心上。
也只有趁他睡着的时候才能如此安静的任她在旁。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跟她形影不离的少年渐渐开始疏远她,甚至于厌恶她了似的。
清双解释道只是他们都长大了,毕竟男女有别,自然不能再同儿时那般亲密无间。娘亲则告诉她只要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升华成男女之情便能回到从前,从此她便立志一定要嫁给时弄!
虽说几年过去了,效果收效甚微,时弄对她越来越疏远到唯恐避之不及。看着他整天流连花巷,姑娘前仆后继,若不是有时叔,有爹爹,有白千金的身份,有她锲而不舍的追在他身后。她该是早被他抛之脑后了。
想到这白取取不由得一声叹,头也歪了过去。而在她脑后的时弄慢慢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中又带了些少见的对于她的温柔。而在她突然回头间腾地坐了起来:“白取取!你变态吗?大清早趴人床边!”
“谁变态了?!我…我只是刚刚经过门外的时候,凑巧听到你好像做噩梦了大喊这才进来安抚你的!”
“胡说,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做梦了!”
“那肯定是你忘了呗,记性不好还赖我不成。”
白取取昂着脖子说的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要不是他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是醒着的差点就信了。懒得跟她多争辩,时弄掀开被子下床。
“你上哪?我已经好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当然是想没好都难,时弄一言不发的穿好鞋子往门外走,白取取当即脚步脚的跟上他。
时弄只得回头叹道:“我先回去洗漱收拾,让清双给你弄点吃的,一个时辰后门口见。”
“好嘞!”
一个时辰将近,白取取一蹦一跳的身影由远及近的站在了白府大门口。
“小姐。”一左一右门丁低头问好。
白取取挥了挥手,顺便从口袋抓了把瓜子分给两人:“吃着,对面时弄没出门吧?”
左门丁:“谢小姐。世子一个时辰前回去到现在未见身影。”
“嗯…他要是想溜也不得走正门,后门狗洞翻墙什么的你们也看不见。”
右门丁:“小姐,世子呢是没见出来,但刚有一青衣女子进去了。”
“什么?!”白取取正嗑着瓜子的嘴没忍住惊呼出声,瓜子壳趁机一下戳破了嘴角。
“嘶~”
“小姐!”
她疼出了声,左右门丁跟着惊呼。
“没事没事。你快说说进去了谁?什么时候的事?”
右门丁:“就小姐刚来那会前后脚的事,看穿衣打扮略带风尘气。”
左门丁:“小姐,您才大病初愈,这瓜子上火还是少磕为妙。”
左右一人一句,白取取忙着听重点,直把瓜子往外掏:“拿去拿去都给你。”接着裙摆一提直奔对面,好你个时弄,前脚稳住她,后脚把姑娘都叫进黎王府了!要不是被人看见,她这会不得在门口等上个天荒地老!
左右门丁在身后啧啧摇头。
“哎谁让你趁火打劫小姐瓜子,分我点!”
黎王府里时弄正躺床上翘着腿悠哉的吃果脯,也就白取取那丫头不嫌累大清早的就想着干活。突然敲门声响起,时弄一噎,不是吧一个时辰过的这么快?早知道应该说两个时辰。
慢吞吞的起身去开门:“白取取……”
“殿下!”来人一把入怀!时弄一愣,来不及反应只知道这声音不是白取取,高抬的手顿了会慢慢落下拍了拍:“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