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现在是在李百万公司旗下的影视城之中?
哈哈,开个玩笑罢了,显然这是在梦境之中,在卷宗之中,只不过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我虚实难辨,深陷其中。
我把手放在了建筑上面的老墙上,轻轻地一扫而过,上面便掉下来了一层薄薄的油漆,灰白相间的颜色,一切看上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空气中除了静谧之外,还弥漫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压抑之感。
走了得有一公里,大街上仍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市集摊子上面摆放着的小物件食品什么的,倒是挺齐整。
刚刚那婴孩也算是给我的心理蒙上了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一想到他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我这心里面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我当时的恐惧,感觉就像是被一个小鬼盯上了似的。
保不齐我现在并不是处在中世纪,而仅仅只是位于这样的一个建筑群内罢了。
我在小镇之中小心翼翼地行走着,生怕遇上什么特殊情况,毕竟现在是在卷宗的世界之中,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谁也说不准,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空空的胃是越来越饿了,巴不得赶紧找到一家饭店旅馆之类的,解决解决肚子问题。
我来到了一个小摊子前面,这是一个卖水果生疏的摊子,从里面拿起来一个苹果,不顾三七二十一,啃了再说,“咔嗤”一口刚咬下去,那甜蜜蜜的滋味瞬间把我的整一个味蕾给打开了来。
别说,还真是挺好吃的。
一着急起来,一口气我就吃下去了三个苹果外加两根香蕉,可刚吃下去没多久,这肚子便开始感觉到一点点不好的兆头。
“我去……不会这么邪门吧,这才刚吃下去没多久,怎么肚子就难受起来了,我的天呐,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方便方便!”
我着急忙慌急赤白脸地在这小镇之中穿行了起来,可是东跑西闯的,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大号的好地方。
人有三急,这越着急就越难找,所谓欲速则不达,在这一个时刻显得格外地准确,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个情况。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好随便找了一条小巷子,冲进去之前在一个肉摊子那儿扯下来了几张草纸,咬在嘴上,找了个角落,跟流浪狗似的猫在那里,“哗啦啦”地一泻千里起来。
别说,吃下去的那一刻爽是爽,后面肚子一闹腾,那可就真的是百感交集了。只觉得整一个屁股火辣辣的,就跟浇上去了一壶辣椒油一般,是又烫又疼,难受的很。
解决完内急之后,我这整个人也就算是被掏空了,脸上止不住地冒出汗来不说,肚子还伴随着阵阵“余震”没有结束,时不时还会感到扎心的疼。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刚一解决完内急,从巷子里面走出来了之后,小镇上的人烟开始冒了出来。
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些高鼻梁卷头发蓝眼睛的“歪果仁”,身穿的服饰也可谓是千奇百怪,有的偏现代化,有的则是和我一样。
一时间我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的时空之中。
想到我那英语水平如此蹩脚,大学四级连续考了五次没过,最接近的一次是424分,我这心就拔凉拔凉的,根本没有自信同这些个老外交谈。
可是,我总得找个地方落落脚,估摸着在麻醉剂没有结束药效之前,我应该是难以从《羊皮卷宗》之中逃离出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想想如何安身立命,搞清楚这里头的状况,争取获得同现实世界有关的线索甚至是秘籍,才是当务之急。
晃悠了有一阵子,想到我口袋里面都是空的,半毛钱都没有,捉襟见肘,我也不好意思找好的店面住店了。
千挑万选,总算是在十多家旅馆之中,选择了一家店面最为普通甚至显得有点儿不上台面破破烂烂的,走了进去。
“你好,请,请问你们这里是怎么一个收费法?”我拼尽全力地用我在英语方面的毕生所学,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串我也说不上来的单词,勉强用了点儿语法,对站在前台的胡须男问道。
他的头发有点儿谢顶,身上散发出来一阵子浓郁的体臭味儿,举手投足之间,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毒气弹,顾及到他的面子问题,我也就没有做出遮挡之类的手势。
没成想这家伙一张嘴,竟然说的是中文,更加奇怪的是,外面的摊档的小贩们同顾客交流的时候,也是如此,嘴巴上说着英文,可到了我这儿,便成了中文。
“一晚上的话十块钱币。”胡须男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波澜不惊,虽说觉得还算平易近人,但怎么说都是不熟悉,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儿距离感。
“老……老板,不好意思,我这也是误打误撞才来到你们这小镇的,我甚至连你们这小镇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您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给我个折扣什么的?或者我给你当小工,打杂的,你提供住房给我也可以。”
胡须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忽而微微上扬,对我回答了一句道:“行吧,没事,你先住下来,四楼405号房间,这是你的钥匙,我就不带你上去了。”
胡须男的大度出乎我的意料,开心的不打一处来的我,开心地手舞足蹈,冲着他点了点头,一把取走钥匙,说了声“谢谢”,便屁颠屁颠地往楼上走了。
这才刚刚走到二楼,那婴孩恐怖的笑声,便再一次地传到了我的耳朵之中,吓得我一脚踩空,差点儿没从楼梯上之直接滚下去。
路过的一个保洁大娘把我给扶稳了,皱着眉头,唾沫横飞地对我告诫了一声道:“走楼梯要把眼睛带上,没轻没重的,你摔死了没关系,把我也给连累了,我可就倒霉了,滚一边去!”
老娘们说话还挺横,不过念在她帮了我一把,我也就跟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往上走了。
这婆娘的脸上长着一块巴掌大的胎记,是紫青色的,乍一眼看上去跟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水浒英雄“青面兽杨志”差不多,当然,她那肥硕走样的身材就不值一提了。
“或许,只是我又幻听了吧。”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我便接着往我的房间走去,别说这旅馆真是有些年头,而且管理的很不走心。
刚刚救我的大娘,应该就是负责旅馆的清洁卫生的了。
看她粗壮的手上拎着一个水桶里面插着一把拖把,整一桶水都是黑不溜秋的,全部都是泥巴,估计她在拖地的时候,连换水的流程都给节省了。
墙角上布满了蛛网,木质的楼梯扶手上还有着一小队蚂蚁,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墙面的边沿,特么居然有五个老鼠洞,大大小小都有,可见这环境卫生得脏乱差到一个什么地步了。
只听得“嘎吱”一声,我便把我房间的房门往里面推了一把,这门也是有问题,手才刚一发力,它底下便翘起来了一部分,着实是有够丑陋的。
我都怀疑这特么究竟是不是给人住的,滨海市的监狱都要比它好上去不知道多少个层级。
更加神奇的事情还在后头,我的房间里面居然还放置着一台六七十年代的老式电视机,上面还是悬挂着天线的,来这么一出,我更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在一个怎样的时代了。
电视是静音的,荧屏上投射出来了灰白相间的光,把我的眼睛照射地非常地难受,我尝试着关掉它。
可是不管我怎么按,它都是处在开着的状态,一怒之下,一把将电视机的电源给拔掉了。
不拔不知道,一拔吓一跳,特么接口处也有一个老鼠洞,而当我弯腰下去,冲着这个洞口看了一眼的时候,居然可以看到墙外面!
“真是神特么操作,也忒牛掰了点,这家底得有多殷实,才可以把这么一家濒临绝境的旅馆继续开设下去。忽然这么一想,竟然有点儿佩服那个胡须男了,估计,他应该就是老板吧,要不然也没有权利让我免费住里面了。”
虽说房间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但是床看上去还挺大,坐上去也挺舒适的,就是因为“年岁过大”,坐在上头的时候,会发出来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听上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心痒痒的。
“这要是在这上头滚床单,伴随着这律动的节奏,估计会很带感,很有feel吧。”我不正经的想道。
“咚咚咚!!”房间外忽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转身一看,那凶神恶煞的肥婆娘单手叉腰,杵在门口。
“没想到还有傻子来住店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找些事情给我来做!起开,站一边去,给你换床单,要不要?要是不要的话,我现在就走了,懒得理你。”
连着说了那么多个“要”,不知道还以为你这肥婆娘要freestyle呢,要不是因为没办法,不然的话,早一巴掌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