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刚把院门打开的时候,突然一个锄头横在她的眼前,还好慕天尧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江茹给拉开了,要不然锄头砸到江茹的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等江茹立正了身子之后,才回过神来,那些人根本不是过来看热闹的,似乎要来打家劫舍。
“你……你们要做什么?”
赵里正走在最前面,不过他手里面没有拿家伙,所以可以往江茹身边走得更近。
“你这个姑娘我平时看你还挺精灵的,没想到背地里却做出这样的事。你要是按捺不住你心中的欲火,何不早点让你爹把你嫁了,为何要做出这些不知羞耻的事情出来?如果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了其他村子里面去,我们清河村的颜面岂不是都被你给丢尽了,以后怎么出去见人的面?”
江茹知道这个赵里正在村子里面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说的话基本上也代表了全村每个人的心声,既然赵里正来到江茹身边,指责她做错了事情,那就说明整个村的人都认为江茹一定有错误。
但是江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听赵里正前面所说的话,也是云里雾里,毕竟江茹也不是过来人,对于这些事情她根本不明白。
只有在厨房做午饭的张玉兰听见了赵里正的话,她刚开始还以为这些村民又是过来看热闹的,可是后来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头,特别是赵里正指责了江茹做了羞耻的事情之后,赵玉兰义愤填膺,丢下了菜刀就从厨房里面冲了出来。
张玉兰站到江茹的面前,在面对赵里正的凶恶的脸,她也是毫不畏惧,毕竟有人欺负她的女儿,不管是谁,就算是皇天大老爷,张玉兰都不会畏惧的。
“她叔爷,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的,什么叫心中的欲火?难道这些话可以用在还未出嫁的姑娘身上吗?请问你骂你家的孙女,也是这样骂她的对不对?如果你真是这样骂她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但你如果不是这样骂人的话,就必须要为江茹道歉。”
张玉兰突然说的这些话,令江茹都感到十分意外,毕竟在江茹的印象里,张玉兰是个懦弱、只会一味屈服求饶、害怕江大成的人,而今天她站在江茹的面前,那种临危不乱、毫无畏惧的气势,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哼,你不要和我犟嘴,你不过是一个妇人家,我不会和你发生争执,”赵里正把衣袖一甩,“叫你的当家人出来,我亲自和他理论。我不相信了,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没有王法了吗?”
其实江大成早就躲在房间里面一直都不敢出来,他刚开始也以为这些人是过来看热闹的,还打算拿出好茶和叶子烟出来招待他们,但是没想到赵里正破口大骂,那骂声一下子就令江大成又缩了回去。
这时候张玉兰说道:“现在我的家里面我就是当家人,我跟江茹已经和江大成没有任何关系,之前由于发生了矛盾,和他们早就分了家,所以如果你有事情的话就找我,你去找江大成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赵里正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那个江大成是见钱眼开的人,只要在江茹身上发生了坏事情,他就说分了家。昨天眼看着你们家来了一位富贵公子,是来找江茹的,他以为马上就能发财,又认了回了这个女儿,这些做法令我都感到好笑。”
“我们分不分家,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事情,跟你毫无关系。”张玉兰又铿锵有力的说道,完全不像平日间那个家庭主妇。
此时江茹倒不会因为做了他们认为羞耻的事情而感到羞耻,因为江茹有自知之明,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管闹到哪里去,都有理由跟怀疑她的人好好的理论一番。
倒是站在江茹生前的张玉兰,令她特别感动,这估计就是母爱的威力吧,不管放在哪个时代,这份重量都不会改变。
这时候,赵里正又继续破口大骂:“江大成,你这个缩头乌龟,如果不是现在我跟你们家还有一点亲缘的关系上,早就冲进来把你们家掀了个底朝天。你女儿做出那些羞耻的事情,难道还不敢面对我们吗?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们立马就把江茹抓去浸猪笼,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惩罚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
江茹听到这里就感觉非常好笑,因为她之前也看过电视剧,知道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一般都会被族长抓去浸猪笼,但是这不过是惩罚那些已经结了婚的女人在丈夫去世之后,也没有再婚而是通过所谓的偷汉子来发泄心中的欲火。
目前的情况是,江茹根本没有成亲,再说她本来也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凭什么要惩罚她?
江茹刚想说话,只听后面出现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赵叔,有话好商量,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把您激怒成这样?”一面说,一面就端了一张凳子放在赵里正的身旁,示意他坐着说话。
赵里正也不客气,毕竟刚才站了那么久,又粗口的说话,身体早就吃不消了,便一屁股坐在矮凳上面,但是由于凳子比较矮,他本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弄得在场的人心里面笑个不停。
江大成又继续向赵里正套近乎:“想当年我爹还在世的时候,您哥俩个可是关系非常好的,基本上也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可是好景不长,老爷子先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平时没有人跟你吵架,是不是觉得特别孤单?”
赵里正抽着旱烟,白了江大成一眼,“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见我比你爹后走一些?你心里面就不舒服,想咒我早一点死。”
“不不不,”江大成连忙摇着手,“我哪里敢咒你死呢,看你的样子,起码活一百二十岁,到时候可是我们这个村里面,哦,不,整个县城里面最长寿的人,以后五世或者六世同堂都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