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顾父后退一步，“明明……”
“明明什么？”顾明月打断道，“明明看到我的尸体了？”
“乔茵姐！”真苏冉急切地说，“我在ICU找到了一份病历！”
“什么病历？”
“是……”真苏冉压低声音，“当年顾明月的整容记录。”
这个真相像一把刀，狠狠刺进顾父的心里。
“原来如此。”霍母轻笑，“那具尸体不过是个替身。”
“没错。”顾明月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
刺耳的杂音过后，传来年轻时顾父的声音。
“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为什么？”是年轻时顾明月的声音。
“因为……”顾父顿了顿，“只有这样，才能瞒过霍家。”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南城……”乔茵看向霍南城，“这是真的吗？”
霍南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顾明月手中的录音笔。
“想听后面的内容吗？”顾明月冷笑，“那就听听这个。”
又是一段杂音。
“替换？”这次是林院长的声音。
“对，我需要两个女孩。”顾明月的声音响起，“一个替换乔家的女儿，一个……”
“一个什么？”
“一个用来对付霍家。”
“茵茵……”霍南城看向乔茵，“对不起，我一直……”
话没说完，顾天璟突然冲上前。
“这不可能！”顾天璟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不可能是我母亲！”
“为什么不可能？”顾明月冷笑，“难道……你以为自己真的是顾家的血脉？”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顾天璟脸上。
“你以为那些药物检查是为了什么？”顾明月看向顾父，“是为了掩盖真相，对吗？”
正说着，楼上又是一阵轰响。
“不好！”警察大喊，“档案室要塌了！”
“包括这个吗？”顾明月从怀中掏出一份发黄的文件。
“亲子鉴定报告。”顾明月看向乔茵，“证明你才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
这个真相像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假苏冉突然开口，“我和顾天璟都是棋子？”
“不。”霍南城打断道，“你们都是受害者。”
“受害者？”顾明月冷笑，“那你呢？霍南城，你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身份？”
这句话让乔茵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
“意思是……”顾明月看向霍南城，“他早就知道一切。因为……”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子弹擦着顾明月的手臂飞过，录音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够了！”顾父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顾明月捂着受伤的手臂，“害怕说出那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关于……”顾明月看向乔茵，“你和霍南城的真实关系。”
正要说下去，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人影从走廊尽头跑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是乔茵的母亲。
浑身狼狈的乔母冲进病房，手里紧握着一份泛黄的文件，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茵茵……”乔母声音发颤，“我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