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白发的老院长拄着拐杖，在雨中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回忆。
“林院长？”顾母失声惊呼。
“好久不见。”老院长看向顾父，“二十年了，该还债了。”
雨水顺着老院长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片水洼。火光映照着每个人惊愕的表情。
“你……”顾父脸色瞬变。
“怎么？不记得我了？”老院长冷笑，“当年可是你亲手签的协议。”
“什么协议？”乔茵声音发颤。
“一份……”老院长看向假苏冉，“关于替换两个女孩的协议。”
“乔小姐！”护士急切地说，“找到顾明月的另一本日记了！”
“在ICU的保险箱里！上面写着……”
一声枪响打断了护士的话。
子弹擦着电话线飞过，火星四溅。
“我说了……”顾父声音嘶哑，“都给我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老院长轻叹，“害怕说出当年的真相？”
“什么真相？”
“关于……”老院长看向乔茵，“你和真正的顾家大小姐。”
这句话让霍南城浑身一震。
“我知道……”老院长推了推老花镜，“当年顾明月为什么要制造那场车祸。”
话音未落，楼上又是一声巨响。
“不好！”警察大喊，“档案室着火了！”
“让它烧吧。”顾父突然狂笑，“让一切都消失！”
“包括这个吗？”老院长从怀中掏出一份发黄的文件。
“那是……”
“认亲协议。”老院长看向顾天璟，“证明你根本不是顾家的孩子。”
“不……”顾天璟踉跄后退，“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老院长冷笑，“你以为那些药物检查是为了什么？”
“乔茵姐！”真苏冉激动地说，“我在医院找到了一段录音！”
“什么录音？”
“是关于……”真苏冉压低声音，“当年顾明月和林院长的谈话。”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院长身上。
“那天……”老院长深吸一口气，“顾明月来孤儿院，说要两个女孩。”
“为什么要两个？”
“因为……”老院长看向假苏冉，“她需要一个替身，和一个棋子。”
这个答案让假苏冉脸色煞白。
“所以……”假苏冉声音发抖，“我只是个棋子？”
“不。”霍南城突然开口，“你和乔茵一样，都是受害者。”
正要说下去，医院的火警突然大作。
“不好！”护士长冲进来，“ICU要塌了！”
“让它塌！”顾父疯狂大笑，“让一切都……”
话没说完，窗外又是一声惊呼。
一个人影从楼上跳下，手里紧握着一个录音笔。
是真正的顾明月。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顾明月从火光中走来，浑身湿透，手里紧握着一个录音笔。
“母亲？”顾天璟声音发颤。
“母亲？”顾明月冷笑，“你配叫我母亲吗？”
雨水顺着连衣裙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水痕。火光映照着顾明月苍白的脸，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顾父举起枪，“你不是已经……”
“死了？”顾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那场车祸真的能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