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是叶子恒选了第一个,便是重蹈覆辙,重生系统的存在便失去了意义,更不会开启这让他变得更强的支线。
“不过,相信你也看到了,你的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或许你会觉得不公平,但是,这是你成为真正强者的代价。”
最顶端的任务,守护阮绵绵。
叶子恒的眼神更亮了几分,他的重生,他与阮绵绵的相遇,还有,阮绵绵帮他做的那些事情……
对着那当空明月,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他,叶子恒,愿成为阮绵绵的守护者,用余生守护她的光明。
……
战事吃紧,阮绵绵到的时候,边境的人死伤惨重,尤其那镇守的李将军,老眼含泪,“阮将军,这南境关,我等,守下来了!”
“好!”阮绵绵披着战袍,长发束起,腰间佩着长剑,眉目间多了几分英气,她对着李将军点了点头,“你们都做得很好,接下来,便交给我们吧。”
现在的人只有三千,而在南境城外的敌寇足足有二十万,若不是这南境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哪里能坚持到援军抵达?
“西国的人呢?”
李将军看着城下,“还未到。”
西国离这儿的距离可比南国还要近些,如今阮绵绵已经带着援兵赶来,没道理西国的人还迟迟未来。
可能有二,一是半路被人堵截,难以及时赶来,二是想做那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
小六子说,西国的国君是位明君,言出必行,所以,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如今兵临城下,西国的兵马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阮绵绵看向身后,大喝一声:
“众将士听令!”
……
血,染红了南境关的每一寸土地,抱着地势的利,敌寇节节败退。
运筹帷幄,是沈星河对阮绵绵的评价。
不过一日,那些敌寇便被退了十里地,短时间内,必定没有能力再来进犯。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阮绵绵突然看向沈星河,问:“你说,我这么做,是对的么?”
雨是冷的,打在人的身上,皮肤的温度更低了几分,然而人的血却是热的、滚烫的,喷洒在土地上,缓缓的被冰冷同化……
战争是无情的。
“嗯,你是对的,进犯的是敌寇,你做的这些,只是为了保家卫国,你是对的。”
沈星河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替阮绵绵擦去脸上的血迹。
“报,启禀将军,北国的援军已经到了城下,是否立即打开城门?”
“开。”来的北国战士数量不多,若不是知晓其身份,怕是会以为,是哪里来的残兵败将。
为首的将士左臂被斩断,双目通红,将事情道出。
原来,这些人被敌寇埋伏,损失了七成士兵的性命,将军也不幸中了暗箭,没有捱过去,只有这些人,带着将军的遗令而来。
将军遗令:赴南境关,誓死守卫。
阮绵绵将那些人安顿下来,问小六子:“埋伏的人马,是哪家的?”
小六子:“南境关的危机并没有接触,相反的,敌寇败退,若是其他势力来掺上一脚,南境关危矣。”
“你指的,是北国?”
北国素来与南国不和,尤其好战,却各个都是人高马大,以一顶十,若真是他们所为,其野心昭然若揭。
这是要趁机攻下南境关啊,而这南境关是南国与西国的边境,若是被北国横插这一脚,或许会成为导火索,引爆这三国的大战。
而一直都在观望中立的东国,怕是也会有所行动。
小六子:“这场战斗,是不可发生的。”
那空白的任务栏上,出现了“止战”二字。
“好。我明白了。”阮绵绵自然也不想让战争发生,就今天所见的这一幕,是人间的悲痛与绝望。
就西国会来支援的态度上来看,想必也是不愿战事发生,所以,突破口在北国身上。
小六子猜不透阮绵绵新心中所想,是了,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多了,阮绵绵总算可以用最简单、最直接、最轻松的姿态完成任务。
那么这一次,她又会怎么做?
阮绵绵没有等白祁骁来,此时是她来到南境关的第二天,留下书信,骑着快马,她必须要去北国一趟。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若是天生好战,那北国何至于在那些敌寇进犯的时候,才使阴招,在这种情况下来挑起战事?以他们的实力,直接出手,难道不比这损招来得爽快?
或许,北国现在正处于两级分立的情况,存在一方不支持开战,所以另一方才会取这折中的法子,来逼得不战的那一方妥协。
是啊,占领南境关,不仅是对南国、西国的侮辱,更是一种挑衅,若真让那他们得逞了,那这场大战,不仅仅是为了夺回南境关,哪怕是为了面子,也是势在必行。
所以,她必须要在他们对南境关出手之前,先把根源斩断了。
方法千千万,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快马加鞭,那方向,毅然是北国的主城。
小六子觉得,阮绵绵冲动了,万一她的身份被人知晓,岂不是会变成威胁白祁骁的人质?到时候,北国怕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南国收入囊中了。
而阮绵绵除了小小的改动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让自己变得普通、不起眼一些,并没有在性别着装上下太大的功夫。
她不怕有人当街对自己怎么样,这三年来,四国之间是存在贸易往来的,而像阮绵绵这种跨国而来的,更是数不胜数,走在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北国,流沙城。
北国最大的特点,就是绿植少,黄沙多,人们走在路上,都会在脸上身上,裹着布,防止灰尘进入到鼻腔中。
和风景优美的南国对比,北国真的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阮绵绵拿出手帕,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她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去找听风阁,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第二则是根据这些小消息,及时相处对策。
在北国的听风阁位置,阮绵绵是清楚的,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