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权篡位这种事,从古至今都在发生着,上演着。
苏哲最近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而苏牧,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总统。”一直跟在他身后,忠心耿耿的下属说道:“昨天公主出去,保镖发现有另外一群人一直在跟踪。”
他说的很隐晦,苏牧心中了然,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
“是。”
最近只有苏哲是他的对手,暂时还没有第二种可能。
为了权势,为了地位,就算是亲兄弟也会去迫害。
“唉。”叹口气,苏牧默默的说了句: “若是你能成为一个好的总统我也不介意,只是……”
利欲熏心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真正能够做到为民众考虑,大概也是不太可能的。
“叩叩叩。”
“进来。”
霍诗曼忧愁着一张脸:“王,我都听说了。”
能和总统牵手的人,自然不会是花瓶,她也掌管着国家重要的经济命脉:“苏哲实在是太猖狂了。”
其实以前苏哲的行动也很大,只是近些年来消停下来了,原因没别的,只是总统后继无人的话,他就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也是最好的人选。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有感情的人类。
“看来,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了。”
任由发展下去,最终得到的,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王的意思是?”
霍诗曼和苏牧心意相通,两人只是眼神交流下,就明白的彼此的意思。
“是个不错的主意。”她说道:“问题是,惜墨并没有辨识度,民众也是刚刚才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着实是没有底气的:“恐怕能够段的服从的人也不太多。”
苏牧点头,凝重的眉头:“我知道,这也是关键问题。”
霍诗曼还有更担心的事情。
“王,我们原本决定在你退位之后就去世界环游。”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没有比能够找到女儿更加让人高兴的事情了,不是么。
“是啊。”他又叹口气,不过这次是带着笑容的:“谁也不曾知道,世事无常,惜墨最大的问题,是不能胜任总统这个位置。”
别的是怎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没有能力。
禅让制也是针对的有贤能的人。
“叩叩叩。”
又是一阵敲门声。
苏牧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霍诗曼笑着说:“她肯定比我们更加的紧张。”
苏牧哈哈大笑:“总统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她怎么可能会没有紧张的感觉。”
“爸,妈。”
流产,失去孩子,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伤心的让她有种随之而去的感觉,只是一直没能够下狠心。
或许,还是心存指望,想着一切都不是想象之中的样子。
但是,让她去担当一个国家的主人?
这难道不是在开玩笑?
“惜墨,你来了。”
霍诗曼笑着给她让了位置:“我和你爸刚才还提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苏牧问:“是不是决定不可思议?”
惜墨点头,说道:“我来这里,就是想要确认下,您当时那么说,只是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在心里对自我催眠时候的安慰,就是这样说的。
“并没有。”
苏牧恢复了严肃的样子。
惜墨心脏扑通的跳了一下。
我的个乖乖,她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想了想,她努了努嘴,粉红色的唇瓣变成了深红色:“难道是垂帘听政?”
霍诗曼一愣,说道:“差不多吧!”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突然上台当总统,民众肯定是不服气的,不过,倘若成绩不错的话,又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这样啊……”
她小声的说道:“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
万人之上,想想就觉得怕怕的。
“惜墨。”苏牧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国家内忧的情况告诉了她,而后说道:“作为子民,保护国家也是我们最大的责任,”
一番话,说的惜墨有种不得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我……我真的不行。”
她快要哭了。
霍诗曼心疼的说道:“惜墨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并且,她坚定的不肯改掉自己的名字,任何理由都不行,他们只有疼爱的份,怎么可能去强迫。
总统的女儿和总统不是一个姓氏,本来就引起了足够的关注,跟何况是成为一个国家的主人。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苏牧抛出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霍诗曼忽然灵光一现:“要不然我们还实行先前的计划。”
之前的想法太过于乌托邦,太过于完美主义了,先前的主意应该还是不错的。
“惜墨这种情况,我又怎么能够……”
苏牧要退位,这是必须的,没有人能够改变的现实。
刚巧,事情就是赶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晚一点,无可奈何。
早一点,或许会成为皆大欢喜的结局。
惜墨很敏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苏牧,苏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幽黒的眸子定定的在同一个方向,他看着墙壁,说道:“或许我真的是应该做出选择了。”
在惜墨的幸福和广大的民众之间必须做出的选择。
霍诗曼应:“说不定只是个误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惜墨的心里却是百感交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个人沉默了许久,苏牧才说道:“不能不承认的是,云深……”
说到“云深”两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惜墨一眼。
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像是对待陌生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他也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惜墨。”他接着说道:“云深,其实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孩子。”
惜墨应:“嗯。”
仍旧是毫无波澜,看了只会让人更加的心疼,揪心。
“别说了。”霍诗曼心疼说道:“你是还觉得我们的女儿受到的伤害不够吗?”
苏牧一愣,愧疚的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
她苦笑的说道:“这件事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是她的不小心,是孩子父亲的纵容。
我们永远无法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就像是我们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不开心。
“我……”
苏牧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会和他没有关心呢?
“我不想说这个了。”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考虑那么多:“我先走了。”
霍诗曼瞪着苏牧,苏牧这个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起来还真是不让人相信,就“怕”自己的夫人。
苏牧垂下头,道歉的话也不说了,唯恐更加引起霍诗曼的白眼。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那个最新的电视剧。”
她放轻松了语气,说道。
“嗯。”惜墨勉强的挤出了笑容:“那部电视剧的男主角还是我小时候的偶像……”
“真的吗?”
“当然了……”
“挺帅的……”
“……”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苏牧突然后悔了起来,这次,不是为了总统候选人的事情,二而是为了惜墨。
“对不起。”
看到惜墨刚才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所谓的为了惜墨好,不过也是一种为自己解脱的理由,
不希望她有不好的结局,千方百计的想要她远离那个他认为是最危险的人物。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苦笑。
又觉得窗外的风很大,大到无法掌控。
惜墨依旧是住在江淮安那里,为了是不被苏哲一群人找到。
地方很隐匿,不是什么起眼的大别墅,里面的装修却是无比的豪华。
星月酒吧。
陆云深一个人来到这里买醉,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在这里,他曾经为了叶知秋和酒保有了身体上的争论。
“呵……”借酒浇愁愁更愁,
“叶知秋,你一个人在那里逍遥自在,凭什么……”他失控的时间不多,那时候也是,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可笑,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叶知秋,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一个大男人,在吧台上说出了这种话,令人难以置信。
周围的女人纷纷叹息:“果然是痴情的好男人。”
没人会作死的上前靠近。
堂堂陆氏总裁陆云深,试问有几个人会不认识……
他的痴情,在民间盛传已久。
尽管本人不知道,尽管他们眼中是为了“两个女人”
江淮安走过去,拍了拍陆云深的肩膀说道:“兄弟,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会找不到,何必……”
“淮安……”他说道,有些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你不懂,她们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你喝醉了。”江淮安没有接下去,而是说道:“跟我回去吧。”
“你居然让我回去。”他苦笑的说道:“老板,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一无所有,除了钱。
钱,能享受到平常人享受不到的东西。
可是……
他腻味了,早就腻味了,像是禁锢在牢笼里的金丝鸟,没有自由,只能任由冰凉侵蚀原本就脆弱的心灵。
“我有钱,就只有钱。”
看着平常淡定的陆云深变得如此的疯狂,江淮安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说道:“我陪你。”
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