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不急。”就在阳朔大和尚刚打算走下擂台之际,赵公子,赵功动了:“刚刚那几桩生意,恰巧我也比较感兴趣,要不,你同我请来的前辈也比比?”
这赵公子也真够能忍的,等人家差不多打完了,他这才提出异议。
“也好。”慈眉善目的阳朔大和尚,冲赵公子弯腰施礼,算是迎战。
赵公子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袍子,神色倨傲地对身边黑袍人说道。
“次次喊着生死不论,打死打残自认倒霉。”
“可我参加了三阶龙头大会,每次都是见你们在这假模假样地闹着玩。”
“要不,今年见见血?”
嘶?
顿时间,场上齐齐倒吸口凉气。
能参加这次龙头大会的,都不是傻子,所有人都知道这龙头大会,虽然面上讲着是生死相搏,但参会诸人都是华国修真人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根本不会以命相搏,基本都是点到为止。
可这赵功赵公子却直截了当,说这种“假打”毫无意思,想要见血。
潜台词便是要改改这龙头大会的习性,而更深层次的含义,是说他赵功要争这一届的龙头大会的龙头大哥。
而且不是那种发号施令,协调各方势力的假把式,而是真真正正,能够操控11个区地下势力资源的真大佬。
“赵功,你是什么玩意,也想号令我们。”
“龙头大会的规矩都延绵上百年了,你说改就改?”
“你才蹿出来几年,你也配?”
赵功笑了。
“配不配,也是你们说了算的?”
啪。
桀骜不驯的赵公子打了个响指,他左侧的黑袍人直接原地消失,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那几个狂傲叫嚣的人。
噗噗噗。
鲜血流淌。
刚刚还叫嚣着不服的来宾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这赵功,果然是来真的。
“有意思有意思,几年的龙头会很不一般呐。”慵懒的瘫睡在桌椅上的陈燕瞬间来了精神,她目光炯炯地瞧着擂台,甚至连手边的可乐都忘记喝了:“看来,这位赵公子是要大屠四方呐,不知道他请来的是何方神圣,作为援手!”
阳朔大和尚见黑袍人眨眼间便扑杀了数名修士同道,不由得眉宇紧锁,面露不善。
“赵公子既然想要改改这龙头会的风气,便先问问老衲这禅杖答不答应。”
“既然是来挑战,罩着黑袍算什么事?不敢见人嘛?”
“还请阁下,现出真身吧。”
桀桀。
黑袍人甩了甩沾染在手上的血滴,不徐不疾地将黑袍褪去。
“倒非不敢见人。”
“实在是怕露了真身,会吓到各位。”
“扶桑国,八岐门上忍,伏伍行在此有礼了。”
嘶。
顿时间,四座皆惊,所有修士都面带怒色。
“赵公子,你疯了,不知道扶桑国忍修与我华国道修向来不和?”
“数十年前,两国修士间的搏杀,你忘了?”
“你这完全是吃里扒外的行为。”
整个会龙厅,炸了。
赵公子转身,满眼都是清冷。
他眼神扫射着场上修士,可话语确实问向席水芸。
“龙头会,可有不允许邀请扶桑国忍修作为外援的禁令。”
“没有。”
“龙头会,可曾特地针对我赵功,不允许我争龙头的规定?”
“并无。”
“龙头会,是否有签署生死状,杀人无须负责的条例?”
“确有。”
赵公子不徐不疾地发问,席水芸虽是满脸怒容,却只能无奈地做出回答。
“那不就行了,你们在哔哔啥?”赵公子面露不屑,无比狂妄。
阳朔大和尚抽了抽面皮。
“那就请这位扶桑国的上忍,同老衲的禅杖过过招吧。”
“倘若阁下不敌,还请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佛门弟子,不杀生,更不杀牲畜。”
连阳朔大和尚这般六根清净的佛门中人都动了怒意,可见当年两国修士的争斗结下了天大的仇怨。
“老秃驴,你倒是挺自信。”伏伍行撇撇嘴,既然这大和尚对他不客气,那他干脆也撕下了伪善的客气,一挥手中忍修长刀,便打算对阳朔大和尚动手。
阿弥陀佛。
阳朔大和尚宣了句佛号,微微弓腰,算是争斗前的武礼。
“这大和尚,怕是要吃亏啊。”张嚣微微眯眼,突然道了一句。
“嗯?”陈燕抓了把薯片塞在嘴里,满脸困惑:“阳朔大和尚可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一身横练的金刚不坏护体神功,便是正面应刚筑基圆满境的修士,也不会落在下风。”
张嚣指了指那仿若定格了的伏伍行身体,解释道:“正面硬刚或许不会落败,可若是被人背后偷袭呢?”
啊?
陈燕愣了下,连口中的薯片都忘记了咀嚼。
“居,居然是残影?”陈燕见伏伍行的身体逐渐隐淡,这才反应过来,这身体只是一道残影:“可是,武礼都没有结束,他怎么能够动手呢?这不合乎礼规吧?”
张嚣默然不语,只是死死盯住擂台上二人的争斗。
噗呲。
阳朔大和尚骤然身体一颤,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向身后瞧去。
“你,你,你居然偷袭?”
随着阳朔大和尚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在场修士这才注意到,半截猩红的忍刀已经从他后背刺入,贯穿胸膛,在胸口处冒出了剑头。
“卑、卑鄙。”阳朔大和尚被伏伍行踩着后背踹倒在地。
伏伍行抽出长长的忍刀,以毙命当场的阳朔大和尚尸体衣服擦干净刀上血迹,极为不屑地啐了口。
“生死相搏,居然还讲究礼仪?”
“你华国的道修,依旧这般迂腐。”
“战场杀敌,只求杀人,不求礼仪。”
伏伍行卑鄙偷袭在先,不屑啐骂在后,瞬间引燃了全场的仇恨怒火。
“赵功,你竟如此下作?”
“背后偷袭杀人,还要不要脸?”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们不可能对你心服,让你成为龙头。”
面对众人的谩骂,赵功面不改色。
“龙头大会,有规定必须要回敬对方的武礼嘛?”赵功不屑地摇了摇头:“既然你们不服,那尽管来战,我会杀到你们心服。”
眼见现场群情激愤,张嚣不屑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赵功的轻蔑。
“这位赵公子,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张嚣徐徐开口,对赵功做出评价:“他这做派,于理合规,于情不容。”
刹那间,张嚣瞬感觉当初坑他以一个亿的价格买了快破石头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