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宫家最具潜质,曾被南宫德亲口钦定为下任家主继承人的南宫云,从小便被众星拱月地捧着。
无论是家族中的亲戚、仆人,还是与南宫家有关联的其他家族,都将她当公主对待。
这,也便是令南宫云养成性格刁蛮的主要诱因。
自从成年,托长辈提亲的、想方设法追求她的男人便络绎不绝。
其中绝大部分皆是各大家族中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
不过,之前有慕容胜这个所谓的表哥,近水楼台的缠着南宫云,其他追求者根本没有机会插队。
但,自从前不久有消息传出,说南宫德回绝了慕容家的提亲,当即各大家族的年轻人们的心思便再度活跃了起来。
至于传闻中,南宫德是为了一位所谓的赘婿才拒绝了慕容胜的提亲,在这些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年轻人看来,完全就是笑话。
肯定是南宫德看不上慕容胜所找的托词。
只是这托词,似乎有些打慕容家脸。
这次来南宫家邀南宫云出去游玩的,最为耀眼的,自然是同为修真家族、隐世豪门的,卓家卓明远,戈家戈高涵。
“哟,这不是戈高涵,戈兄弟嘛!”得知南宫信批准南宫云应邀出门游玩的消息,戈高涵自然早早地便等在了家门口:“听说你最近突破了筑基初期,一手打造的新能源公司也上市敲钟了?真可谓是修为、事业双丰收啊!”
戈高涵的各自确实不矮,一头看似缭乱却格外飘逸的头发下,俊朗坚挺的五官格外引人注目,配上他那套略显休闲的黑礼服,完全便是青春偶像剧中的霸道总裁模样。
“哪里哪里,与卓兄相比,小弟实在是太逊色了,谁不知道你又荣膺华国10大年轻小生第七位,修为更是比小弟我早上两年便步入了筑基境。”戈高涵打着哈哈,恭维回敬卓明远。
作为当红影视小生,卓明远演技虽说尚且打磨,但他柔和略偏女性向的面庞,配上毫不花哨的纯白衬衫,瞧着便像是从动漫走走出的豪门少年。
至于其他五六名年轻后生,也是帅的各有特色,优秀的各领风骚。
即便是各位情敌,但名门世族的虚伪做派还是要保持的,在一通商业互吹后,等待多时的南宫云姗姗来迟,除了南宫府门。
“这么多人!”被父亲强压着出门散心的南宫云,瞧着满脸堆笑,无比殷勤的各大家族年轻翘楚,心中不仅没有半分的喜悦,甚至感觉有些烦心。
这位被众星捧月的南宫家千金公主,一颗心是彻底地系在了张嚣身上。
“若是张嚣的话,才不会像他们这样,一个个跟舔狗似的。”
“唉,也不知道他伤有没有好利索。”
“估计,他会很讨厌我吧。”
陷入爱河的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哪怕南宫云贵为南宫家千金,也不能免俗。
一想到张嚣,她的内心再度烦躁阴郁起来。
可惜,呱噪的众位公子根本没察觉到南宫云的失落,各自献宝似地上前讨好。
“元圣山开了家跑马场,老板是五雷宗总负责世俗事宜的仇池华,这位元圣区地下势力的龙头恰好与我父亲有旧,特地送了张黄金贵宾卡,不知南宫小姐可否赏光去看马赛?”戈高涵一马当先,在众多竞争者中抢得头筹。
在整个深蓝市各大修真门派中,五雷宗的仇池华无疑是在俗世中混得最好的。
而且,五雷宗也是整个深蓝市能够排进前三的宗门。
今天是仇池华的鼎鑫马场看门首秀,据说整个深蓝拿到邀请资格的豪门贵族、宗门势力人数加起来不超过五百。
而拥有黄金贵宾卡的更少,只有不到区区20张。
要知道,深蓝市,可是一个拥有上千万人口的副省级城市。
看来,这戈高涵为了追求南宫云真的是下了血本。
“哦,行!”
南宫云心不在焉地答了句。
反正张嚣不在,去哪儿都一样。
她完全是因为拗不过父亲南宫信,所谓的出来散心,其实就是完成任务。
见南宫云答应了戈高涵的邀请,其他工资哥们除了满脸嫉妒外,更是赶紧联系各自家族宗门,寻找受邀进入鼎鑫马场的资格。
黄金贵宾卡他们自然是拿不到了,但以他们的家族背景,混进马场还是不难的。
很快,一溜豪车浩浩荡荡地向鼎鑫马场杀去。
元圣山,鼎鑫马场。
这家新开的马场,只能以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
从门童到大堂经理,从保安到营销主任,清一色的西装革履,皮鞋擦的锃亮,一眼瞧去便是那种顶级会所才有的架势。
当真是往来皆豪贵,进出无穷人。
停好车,没精打采的南宫云慢吞吞地跟在这七八个如同打了鸡血,不断对自己献殷勤的工资哥们身后,往鼎鑫马场走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
此人,正是令南宫云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张嚣。
南宫云满脸欢喜地紧行几步,随后又神情萧瑟地放缓了步伐。
她心中很忐忑,不知道张嚣是否因为南宫家的作为怪罪、记恨他。
“咦,好巧啊。”张嚣见南宫云被一帮衣着靓丽、身价不菲的公子哥们簇拥着,很自然地冲她点了点头。
“是啊,好巧!”南宫云咬着嘴唇,矜持地回应道。
数日不见,却在鼎鑫马场门口巧遇张嚣,南宫云一时间不知该以什么样姿态去面对张嚣。
是热情点呢!会不会被张嚣认为轻浮?
矜持点呢!会不会被他误认为故作清高?
南宫云心中犯难,进退两难的模样,在那群公子哥眼中,却误会他反感张嚣。
当即,有护花使者上前清道,驱使张嚣。
“喂,哪来的垃圾佬,滚远点。”
“不知道这儿是马场嘛,也是你这种穷鬼能来的?”
“居然敢挡南宫小姐的路,好狗不挡道的话没听过?”
眼看这些跪舔自己的豪门公子哥们出言不逊,南宫云当即急了。
“都给我闭嘴,大庭广众的,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她急的满脸通红。
张嚣微微蹙眉,很是不悦地瞥了眼那群不知所谓的公子哥们,缓缓开口。
“你朋友?”张嚣问道。
“不,不完全是!”眼看再次巧遇的氛围被这群白痴给弄得一塌糊涂,南宫云连说话口齿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行吧,看在你面上,就不跟他们计较。”张嚣敛气怒意。
见南宫云不悦,这群公子哥们以为她是讨厌没有他们在公开场合大呼小叫,当即一个个赶紧闭嘴。
不过,他们脸上满是对张嚣的不屑和轻视。
一个穿着不知从哪路地摊上淘换来的工装休闲衫的穷小子,居然说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若非南宫云在场,只怕他们早就老大的拳头招呼张嚣了。
飞扬跋扈、蛮不讲理,这可是公子哥们的惯病。
“你也来看赛马啊?”南宫云局促地没话找话。
“嗯,这是我一朋友开的,邀请我来捧捧场。”张嚣轻描淡写地说道。
噗呲。
公子哥们再也绷不住脸上的讥讽嘲笑。
“我说穷鬼,你能不能别装逼?”
“别以为南宫小姐纯善好欺骗,你就满嘴跑火车。”
“还你朋友,咋不说是你兄弟开的呢?”
“知不知道这儿的入场费是多少?会员资格,就要一百万,参加赌马的最低下注金是五万。”
对于张嚣的“装逼”,这些个公子哥们再也看不下去,当即开口讽刺道。
“噢,他确实不够资格做我兄弟。”张嚣耸耸肩,很认真地回答道。
陈友谅上一世为了他张嚣豁出性命,才勉强够资格成为重生后的张嚣的兄弟。
作为陈友谅狗腿子的仇池华,张嚣称他一声朋友,也算是对他无比的抬举了。
“哈哈哈。”
公子哥们满脸不信,哄堂大笑。
然后,他们将张嚣当成了吹牛的傻缺,彻底轻视。
“贵宾临门,有失远迎。”
“各位都是青年才俊,赶紧里面请。”
“在下营销部主任钱通,早就吩咐下人为各位准备了专门的贵宾包厢,并沏好香茗了。”
正在公子哥们哄堂大笑时,一位梳着大背头,胸前别着酒红领结的男人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
这男人,一看便是鼎鑫马场的高级经理人。
这帮豪门公子、纨绔子弟,最在意的便是争个面子。
论身份地位,鼎鑫马场的老板仇池华基本上可以与他们父辈平辈相交。
作为鼎鑫马场的高级经理人,钱通如此殷勤迎接他们,自然是给足了面子。
仇池华他们招惹不起,面前这位对自己无比客气的钱通自然也要给些面子。
毕竟,打狗得看主人。
“钱经理,有劳了。”
“哪里哪里,为各位贵宾服务,是我的荣幸。”
钱通的腰,躬的更深了。
“这位先生,您是?”钱通狐疑地发问。
刚打算安排门童将这帮纨绔公子们请进门,一抬头,刚好瞧见“衣着寒酸”的张嚣。
张嚣的穿着打扮,实在同这些浑身贵气的二代们太格格不入了。
出于谨慎,不清楚张嚣是否同这些公子哥们是否有关系的钱通没有直接对张嚣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