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只是瞬间,荀廉便直接用内力将手中的剑震成了两半!
而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同利箭划过水帘,水花四溅!。
总管惨白着一张脸,额头上满是大汗,就知道这嚣张跋扈的荀家大少爷回来了,如今,汴京城,只怕也会天翻地覆了。
荀廉,汴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荀相府的长子嫡孙,自周皇后一族覆灭之时,便从军,如今荀廉的威名,震慑着四方,平定了秦王之乱、收复了被大漠攻占的城池、乃是景皇亲自册封的少年将军王。
如今,荀廉的名号比荀相府的名声,可是要大得多。
良久,荀廉转过身来,目光遥望着远方的锦宫方向,他嘴角微微勾起,诡异的笑道:“如今,这汴京城也该变天了——”
他的嗓音淡淡的,犹如雪花飘落般轻盈,却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
他荀廉捧在心尖上的人儿,怎么能容许别人染指?
曲如月也好,所有的人都该去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变天?荀廉,你以为当真凭你一人之力,这所谓的战王的称号,就能扳倒曲家?还是你以为这汴京城的天是如此好变的?简直是做梦——”
荀廉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一品官府的中年男人大步而来,他的脸庞和荀廉有些相似,只是又比荀廉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但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叫人不敢直视,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一般。
没错,此人便是荀府相爷,荀华——
管家赶忙离开,将位置留给了荀相爷。
荀廉不以为意,连眉头都未抬,只是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的抚过梨树的树干。
他那双如同狐狸似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的嘴角越发的上扬。
“谁说我只是要扳倒曲家?”他的嗓音宛若天上的淡云,叫人听不出端倪。
荀相爷冷哼一声,眉头拧起,目光凌厉的看着荀廉,厉声道:“你一回来,就非得要闹个翻天覆地?你想死,本相绝不拦你,你可别害了荀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你还记得周府么?三百八十口人,全部斩首示众,偶有幸存者也是流放边疆!你一意孤行,就是要将荀家推入绝境吗?”
然而,荀廉停顿了片刻,忽而,他冷厉的目光瞧着荀相爷,声音犹如细碎的寒冰,一寸一寸的扎入荀相爷的肌肤之中。
“周府,自然从未敢忘!可你以为,你隐忍不发,他们就会放过你?你以为,荀家规规矩矩的,就会免遭于难?简直是迂腐之极,若你当真如此想,荀家迟早有一日会步周府的后尘!愚蠢——”
荀廉的眼神冷如寒冰,仿佛,还在散发着丝丝的寒气。
荀相爷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双眼瞪着荀廉,他动怒道:“荀廉,你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可以摒弃你作为将军的责任?什么东西可以比整个西凉王朝百姓安危还要来得重要?你可知晓,一旦西凉挑起内乱,受苦的将是天下数以万计的黎明百姓!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的大漠的铁骑踏破我西凉百姓的脑袋?你难道还不知道东祁和海月国都在隔岸观火吗?就是为了等待有朝一日,挥兵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