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天聊完了。古代人一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兴许是燕祁和王珺聊的比较愉快,燕祁知识渊博,和燕祁聊了一番之后,直接把燕祁从人上升为神!
他们待遇也好了,从原来打算的睡柴草变为睡草席子,虽然燕祁还是一脸吃了吃了死苍蝇的样子……
“未未,我们两个要一直这个样子吗?”晚上苦大仇深的燕祁,哀怨的问躺在身边的云未,他们两个人不可能睡得着,地太硬了,环境奇差,幸好天气还算暖和才没有更窘迫。而且,两人还十分的饿,一碗没有几粒米的米汤,怎么可能养的起他们俩个人。
“可能吧!”虽然云未不想打击燕祁,她第一次见到燕祁的脸色如此不好,在拍卖行遇袭的时候,燕祁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脸色“或许饿死了就回去了!”云未的话将燕祁的精神压的死死的,燕祁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沦落至此。
深夜
两人谁都睡不着
云未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燕祁还在为如今的处境和云未送出去的戒指烦恼,他不可能让云未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实在是非常的无奈!原来燕祁以为他们给云未最好的生活,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竟然丝毫没有办法。
柴房的门毫无声息的开了,云未和燕祁第一时间都警觉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假装睡着,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夜色下,一个人蒙着面,悄悄的潜入,他的目光在睡在外面的燕祁脸上停留一下之后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犹豫了,而后他再向云未出手就毫无疑问的被抓包了,燕祁抓住黑衣蒙面人的手腕,力气大的对方发出隐隐的呻吟。
“咔嚓”燕祁二话不说,卸掉了他的一条胳膊。“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大人在此!”这人反常了一般的跪下磕头,知道额头都磕破了也不停止。
云未和燕祁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出?
“蠢货!”屋外一声怒吼,瞬间外围的篱笆被突破,云未和燕祁出了柴房的门,这间屋子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听这声音燕祁与云未都知道了这是谁。
最后出场的往往就是幕后黑手,燕庭淮一身暗红色的锦衣华服,从围住柴房的一圈士兵中走了出来。。妖艳的红色官服,黑色帽子,即使在浓密的夜色中也看得出他皮肤雪白,和燕祁一模一样的脸却有几分妖娆。
“阑珊,我找你很久了!”燕庭淮的语气像是终于捕获了期待已久的猎物一般兴致勃勃。
燕祁将云未拉在身后,看着缓步走过来的燕庭淮,语气不善道:“你认错了,云未是我的妻子,你要找的月阑珊,恐怕现在在别的地方逍遥。”
燕庭淮总是扇子不离手,现在也是不停的用折扇敲着手心,他微微侧身将燕祁身侧的云未用目光从上到下舔了一遍:“还真是不一样啊。”他看出了面前这个和月阑珊一模一样的女孩的确和她有所区别,不光是衣着外貌,还有气质韵味。她看起来比月阑珊更加的自由、阳光与独立。
“不过”燕庭淮将折扇抵在唇边,邪魅一笑“谁说我就一定要找月阑珊,本侯现在觉得她更合本侯的胃口。”
燕庭淮的话并没有让燕祁和云未面露紧张,燕祁看起来比刚开始更要冷静,燕庭淮似乎对燕祁也有着很深的兴趣:“和本侯一模一样的脸呢!性子也和本侯有些像,真有趣啊~”
燕庭淮一挥手“统统带回去!!”云未和燕庭淮都没有反抗,云未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燕祁的一句玩笑立马让她不再紧张了:“看来,老天爷开眼,总算是想要改善我们的生活了!”
燕祁的话令云未哭笑不得的反问燕祁“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来改善我们生活,而不是要杀了我们呢?”
燕祁牵着云未的手和她一起走向马车,却在要上的时候被分开,云未示意燕祁按兵不动,燕祁也没有挣扎或者动粗。
云未被带上了燕庭淮的马车,掀起车帘,看着端坐的燕庭淮,云未感觉这一幕莫名的熟悉。云未毫无压力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燕庭淮不说话,云未也不说话,她很困了,需要睡眠,迷迷糊糊的云未就睡着了。
燕庭淮也在闭目养神等到他睁开了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短发女孩已经睡着了,她看了云未身上的“奇装异服”没有太多的惊讶与好奇,只是平静的拿过披风给她盖上,燕庭淮坐到云未身旁,让云未靠着自己,低声道:“总算找到你了,云未……”我找的一直都是你,是你那年在郊外告诉我你叫“云未”,是你和我一块生活在孤独寂静的候府,可是后来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我的,你只是在利用候府当做庇佑的场所。
那不是你……是月阑珊,为什么?我分不清你们?燕庭淮似乎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头,他一直在忘记云未,所以他每天都要想起她一次,有时候他甚至不敢睡觉,就怕第二天将云未忘记的更加彻底。
现在好了,你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清晨
云未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倒在燕庭淮的怀里,突然惊吓醒来,这要是让燕祁知道了还得了,他恐怕醋坛子又要翻了。云未小心翼翼的起身,将燕庭淮披风重现好好的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出了马车,官兵并没有限制她的活动,现在正好是早上,云未能看到有随从的伙夫在支炉子做饭,官兵也忙碌起来,喂马饮水。
云未看的入神,没有注意到已经醒过来的燕庭淮正站在他的后面,燕庭淮将披风披在云未的身上,“早晨冷。”
云未回过头,见是燕庭淮,有一瞬间的失望,恢复神情后急忙问到:“燕祁呢?你把他关在哪里了?”云未很怕燕祁被燕庭淮阴了。
燕庭淮挑眉:“这么关心他?”
“就是这么关心他!”云未直视燕庭淮的眼睛,直接顶了回去。
果然是云未啊,燕庭淮感慨,也就是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可是明明说好要一直在一起,她却中途跑掉了!他一定要质问回来“为什么跑掉了?”
“什么?”云未对于燕庭淮莫名其妙的疑问,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跑什么了“我哪里跑了,我跑了现在怎么在这里。”云未明显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只是以为是从昨晚到现在而已。
燕庭淮扳住云未的肩膀,迫使云未接近自己,他看着云未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影子,才少许安心:“明明跟我回府的是你,可为什么后来变成了月阑珊!你为什么抛弃了我!”为什么?他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云未联系了上下文算是明白燕庭淮说的竟然是上一次的情况,这种东西还能前勾后连、承上启下吗?那些不只是月阑珊的记忆吗?“本来就是月阑珊啊!”的确本来就是月阑珊,没毛病!
“胡说!第一次见面,明明说了你叫云未!”燕庭淮很生气,都找到她了,竟然还若无其事的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好似从来没见过他一样。
云未很头疼,这该怎么解释,她自己都是蒙圈的,云未思绪一转到:“你让我见燕祁,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你……”怎么老是要见那个小子,“你和他什么关系!”怒火中烧的燕庭淮偏偏还不能对云未出手,所以他只能提升自己的音量,这一声将周围的官兵都吓住了!云未也吓愣了,她看着燕庭淮及其生气的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放手!我来跟你解释!”这时候,燕祁突然出现,他本来在马车里,后来听到燕庭淮的声音,被吸引过来。两人的马车相距比较远,燕祁不被允许随意走动,他一走,就有官兵要阻止他,可是全被他打晕了过去。
燕庭淮看着倒下的士兵,还有继续在打斗的燕祁,嘴角弯起了饶有兴致的弧度。燕祁虽然厉害,可官兵那么多,他自己怎么可能全部应付,云未也要去帮他,刚要冲过去,就被燕庭淮拉住,燕庭淮一手拉住云未,一边下令:“都住手!”
一声令下,果真全都停了下来,“你,过来和我谈!”燕庭淮指了指燕祁,燕祁便走了过去。
燕祁和燕庭淮上了马车,云未被挡在外面,燕祁给了云未一个“你安心”的眼神便上了马车。云未非常相信燕祁的能力,可是她还是担心,不知道关键时刻燕祁打不打的过他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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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
燕庭淮自上了车后便不说话,他在等,可是莫名的燕祁也非常能等。燕庭淮看了燕祁一眼,面前的这张脸着实与自己一般无二,他很有兴趣“你是什么人?”他并不想杀了燕祁,反而看见他,他竟然会感觉有些亲近。
“或许,我就是你。”燕祁实话实说,这是他目前最恰当的解释。
“什么鬼话!本侯就在这里。”燕庭淮瘫在软垫上,姿势着实有些妖娆与无赖。
燕祁抬抬眼看了燕庭淮一眼,继续道:“侯爷可知轮回?我便是你!另一个世界的你!”燕祁一脸凝重,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告诉燕庭淮他没说谎。
“她呢?”燕庭淮似乎转移了对象。
燕祁聪明的想到他说的是“云未”,便道:“一样的道理!”
燕庭淮一脸“嬉笑”样子似是再说: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凝重的:“哦?那么所以是我把她们两个人弄混了?可是第一次见面她的确告诉我她是云未。”
燕祁结合云未跟他提过的以前的两种情况,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上次云未染上了疾病,魂魄离了身体,兴许便和月阑珊公用一个身体,不过后来她醒来了,兴许是因为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燕祁还没说完,燕庭淮就大小起来“满口胡言,你当本侯是三岁小儿不是!”说完,燕庭淮就甩袖下了车喊到:“来人,将车里的贼子拿下!”
云未听了着急了,这怎么说变就变,一点征兆都没有:“等等?燕庭淮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云未说的大胆,可燕庭淮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这就是他的云未,就是如此的不羁于世俗。可他宠爱她,不代表他可以容忍“红杏出墙”!
燕庭淮不搭理云未,官兵将燕祁从马车里拖了出来,燕祁并没有反抗,而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你已经信了!”
这一句话就如同投在平静湖面的石头,的确打中了燕庭淮的心事,没错!他信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却是信了!云未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说的什么,可是她总不能眼见着燕祁就被带走,“燕庭淮,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要绝后啊!”
云未这话说的严重了些,而且……没事么道理可言。可是压住燕祁的官兵却是发现这人长的几乎和侯爷一模一样,那么这人不会和侯爷有什么关系吧?比如……,他们不能如此随意的将人押了下去。
“未儿,这又是什么意思?”燕庭淮看着着急的云未感觉心里很难受,可却不好发作。
“他可是你的后人,燕家一向单传的!”云未在心里和燕家的列祖列宗道了歉,她也是没有办法,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燕庭淮好像……信了,“松开!”他下令放了燕祁,燕祁站定:“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我相信侯爷会很有兴趣。”
燕庭淮真的好像对于燕祁的提议十分感兴趣“等回京后,我们俩好好聊聊吧?”
原来是要回京!云未松了一口气,她暗示燕祁不要轻举妄动,燕祁很憋屈,为什么他不能和云未一辆车!
危机化解,然而只是开始,云未明白这又是一次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