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的修为进展很慢,不成想是因为自己在京城受了影响,能有这般手段的人,在整个大秦应当也是寥寥无几的。
倒是不曾想过会是被人下了黑手,毕竟无论是锻魂还是其他都算是顺畅,不过是提升甚少。
自己的情况有有些特殊,还带着鬼差的名头,修行慢些也是应该的。
“再赔贫僧几日再出发如何。”楚檀的面色凝重些,满含神情的瞧向远方。
“不行!”何柔跳脚,生怕这大和尚带着宁辰偷跑。
“去的地方不太方便。”楚檀生硬的解释下。
“不行!你要绑着哥哥跑!你不要脸!”小姑娘气急了,不停的踢着楚檀的小腿。
还是李婉清出手制止了下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小家伙也停下了胡闹。
“对不起,楚檀大师。”难得的庄重一次。
“无碍,宁施主,夜黑了便走吧。”
话罢便转头离开了此处,至于背后的诛仙剑,也磨去了锋芒,躲在那原属于随风的剑鞘中。
每一次活动都会耗费保存的剑意,宁辰已经应下了向南,便不必做损耗了。
静静躺在宁辰背后,等待那所谓剑主的出现。
楚檀所要去的地方居然是这有过一顾之缘的迎春苑,京城于民间最大的青楼,与教坊司相比都不逞多让。
也是那被卷入白家那起生人锻丹案的开始。
看着宁辰的目光愈发古怪,楚檀也不多言,这样一个光头还穿着袈裟来这样的地方,与周围的环境比起来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就连上次那热情的老鸨都陷入了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去揽客。
挤兑了好一阵,这才慢慢走出个人儿来,花容月貌的姑娘,把持一会儿还是搭上了楚檀的肩。
“这位大师来此可是来化缘的?”姑娘的声音都有些不太确信,哪有和尚化缘能化的花街来的。
“来寻人的。”
说着便从腰包里取出一大把银子,“将后面那位施主接待好,再安排两间上房,将小青喊到我房里。”
“哦呦,这位客人不巧,今日小青是在接客的,不如让奴家去伺候您?”
与楚檀搭话的姑娘瞧见这和尚出手这般阔绰,便想要独自吃下这种美差。
“去一边儿去,将小青送到文竹间,没些眼力劲儿。”
“可是小青确实在接客,今日温公子早早便点名要留小青过夜。”
过夜是何意已经很是明了,温公子,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温公子那边我会应付,这位可是响彻京城的楚檀大师,温公子也能理解。”
听老鸨说话,宁辰这才在人群中瞧见温清辞,还是带着几位小弟一起,来此处寻欢。
瞧见这边儿热闹,多看了几眼,方才楚檀指名应该是听到了,愣是忍住没上前。
只是对视了一眼,温清辞忙是将眼睛挪过,不愿在与宁辰有别的纠葛。
这媚娘看到妈妈的眼神示意,也明白了过来,欢快的应了一声“是”脚步匆匆的上了楼。
“楚檀大师,倒是不曾想你还好这一口。”得空宁辰凑上前去,后者只是拍拍自己的肩膀,便上楼去。
宁辰很快有人也将自己带上了三楼的雅间,负责接待的便是那主动与楚檀搭话的媚娘。
没接待到金主,姑娘脸上的幽怨只持续了一瞬,很快便小事上来将宁辰扶住。
“宁大人,小女子唤作阿欢,不知大人是想要玩些儿雅的,还是玩儿些俗的。”
楚檀请自己来这样的地方,讲真还有些无法接受,和尚带着自己出来寻欢,放谁身上能信啊。
“何为雅?何为俗?”
阿欢轻佻的用手指挑着宁辰的下巴,小手在胸前摩挲一阵,缓缓的拉着放在桌上的古琴上。
“阿欢可教公子拂琴。”还小口的朝着自己的耳后吹起。
宁辰终究还是男人,很快便有了些反应。
“至于俗嘛,更是简单。”阿欢姑娘像是那花蝴蝶一般,身子轻柔的半跪在床上。
外层的衣物“溜溜”的滑落,还不待宁辰有所反应,便只剩下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色鬼,快来啊。”叫人好一顿血脉喷张。
仿佛还活在梦中一般,这当真是一个和尚带自己来的?难怪说何柔不太适合同行。
宁辰黑着脸将衣物甩过去,自己确实没有这样的心气儿,更何况自己还不曾迈入紫府,阳身可是破不得的。
没想到楚檀会拿这种事来考验干部,真是看错他了。
阿欢老师的穿上衣物,对于这样的客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通常都是不举的,所以要更加小心的照顾客人的情绪。
宁辰躺在那张花床上,被小手按了一阵脑袋,确实让人轻松不少。
之后房间的琴声响到了许久,姑娘的手指有些酸胀,这才靠在宁辰身上聊了一阵儿。
瞧见宁辰身上的僵硬,阿欢主动开口,“公子可是嫌弃奴家太脏了。”
宁公子这僵硬的模样,可不像是不举之人,若真是那般人来迎春苑,姑娘才是当真遭罪。
这人除了按按脑袋,便是抚琴,阿欢都有些怀疑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了。
宁辰瞧上一眼,“并非如此,哪有良家姑娘愿做这般营生的。”
阿欢愣了一下,“公子既然看得上阿欢,为何不享下鱼水之乐?莫不是奴家相貌太丑?”
宁辰自然听得出是玩笑,倒是不曾想这位花楼的姑娘有这般话多。
想来来此享乐之人,如自己一般者甚少,这才忍不住多言几句。
“在下更好男色,非姑娘之过也。”在这一句话下,任何的解释都将变得无力。
阿欢的脸上一阵变化,还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凑近些说了一句,“公子放心,奴家不会外传。”
两人都听得出对方口中的玩笑话,也不点破,各人自有各人的难处,轻松些才好。
“公子与我同睡你张床,奴家难免会遭公子毒手,可小女子身子单薄,又无力反抗,真是要羊入虎口了。”
宁辰沉思片刻,甚感有理,道:“那便劳烦阿欢姑娘打地铺了。”
“公子好是无情,比不上寻阿青姑娘的那位大师。”
“你说的有理!你可以去寻那大师一起,明日若是起的早,便与我讲讲,今夜发生了何事。”
“毕竟我也有些好奇,为何会被我的和尚朋友带来这种地方。”
“公子,奴家愿打地铺,莫要将奴家扫地出门。”阿欢一副哭唧唧的模样,扯着床脚。
“罢了,便一起睡吧。”
自然不能真叫姑娘打地铺,将被子卷起,滚在一边,迎春苑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这床便是放上四五人也不在话下。
“若是天冷,便裹上些褥单,莫要与我争抢。”
自己一向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