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弟脸色骤变,郁青枫心中明了,却不动声色地向祁白道:“慕师弟想了解些什么?实不相瞒,我知道的也只是些传闻而已,而且真假难辨。”
“没关系的,”祁白表现的像一个急于了解爱人的青涩男孩,“把你知道的都讲给我听。”
“这个嘛,”郁青枫有些犹疑,“不是我不想告知慕师弟,只是怕冒犯了言教主。”
“我是不会告诉师尊的,而且师尊不是那种没有胸怀气度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祁白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毕竟言无惑十分反复无常。
看着郁青枫依旧一脸犹豫的样子。
祁白继续劝导对方:“而且你也说了是传闻,传闻说说也无妨。”
郁青枫微微一笑:“慕师弟说的也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传闻,既然慕师弟想听,那我就说说吧。”
停顿一下,郁青枫也就缓缓开口了:“其实准确的说,是关于前任教主的,也就是言教主的父亲。”
祁白心中一动,这倒是挺有意思的,难道言无惑他爹还有什么秘闻?
“据说前任教主杀死了自己的道侣,也就是言教主的母亲,后来前任教主也走火入魔而亡,当然也有说法是言教主杀死了前任教主,真实情况如何,我们这些局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祁白听了这可谓变态的传闻,没有太多惊异,魔教嘛,不变态就不正常了!
“还有其他的吗?”祁白淡定地问。
郁青枫摇摇头:“其实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郁青枫犹疑一下,似乎在观察祁白的神色:“听说前任教主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为修习了天魔十九变。”
祁白心中一凛,脸色寒了寒,在心中暗道:“难道这个天魔十九变会将人变成变态杀人狂?连老婆都杀?”
他不由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不过这也不是他需要担忧的事,只要将言无惑的好感值刷满,言无惑杀了他又何妨?反正他还有下一个世界。
这么想着祁白淡然了很多,将杯中饮尽,淡淡道:“只不过是些传言罢了。”
郁青枫见祁白如此云淡风轻,不由略略一惊,看来这个眼前的这个青年,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其实他并不确定青年和言无惑的关系,只是凭借着敏锐的直觉猜测两人之间可能有些许暧昧,毕竟魔教嘛,哪怕是师徒搞出点风流韵事也不奇怪。
所以,当对方向他打探言无惑的传闻的时候,他故意试探对方,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天魔十九变的修炼法门,但是听闻天魔十九变必须与道侣双I修。
既然两人存在暧昧关系,很可能这个慕尘远不仅是言无惑的弟子,还可以看成双I修的道侣。
而前任教主的道侣也就是双I修对象居然被走火入魔的前教主杀死了,这么骇人听闻的消息,慕尘远居然表现的如此淡然,看来此人心机极深,善于伪装。
为了进一步试探对方,郁青枫直白地道:“难道慕师弟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吗?”
祁白神色严肃了起来,认真地道:“就算师尊真的想要取我性命又何妨?尽管拿去罢了。”
一旁希望落空,在默默喝闷酒的夏子凌抬头看了祁白一眼,那句“你是不是傻啊”刚想出口,就被自己的师兄用眼神劝阻了。
夏子凌冷静下来想想也是,虽然他觉得慕尘远挺不错的,但是为了他得罪天魔教教主不值得,而且他又不是人家的对手,争也争不过,如今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完全没有必要啊。
虽然心中气闷,但也只得作罢,想着过些时日,若能下山,大可以找几个美少年快活一番。
“慕师弟对言教主的可真是一片赤诚,令人感佩。”郁青枫笑着对祁白举起酒杯,“我来敬你一杯。”
祁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几人闲聊几句,便各自散去。
刚一回到浣星楼,祁白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言无惑居然在他回房间的必经之处,看样子是在等他。
祁白看见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言无惑望着他,缓缓靠近。
“你饮酒了?”言无惑皱眉。
“小酌几杯。”祁白平复心绪。
“和郁青枫还有夏子凌?”
祁白点头,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来。
“以后少去见他们。”
“哦……”祁白拉长声音,试着问道:“为什么呀?”
言无惑脸色一寒,一把将祁白扯了过来,祁白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了他的怀里:“万一他们对你怀有觊觎之心呢?”
祁白回想起今日听说他和言无惑有一腿时夏子凌的表情,觉得言无惑说的也许有些道理。
他笑着搂住言无惑的脖子:“反正我只喜欢教主,他们如果有非分之想那是他们的事,教主大不了杀了他们嘛!”
言无惑微微一愣,捏了捏祁白的鼻子:“你啊你,就你鬼主意多!你不怕本座一气之下杀了你吗?”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们,他们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你舍得杀我吗?”
言无惑看着怀里的人,表情有些复杂,有时候舍不舍得又有什么重要的吗?
祁白见他不说话,心中一凛,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言无惑怀里蹭了蹭。
言无惑将他打横抱起,回到房间后扔在床上。
随着两人一起修炼,言无惑的天魔十九变已经达到了第三层,祁白也一样。
不过两人一个修炼阳本,一个修炼阴本,阴阳相生相克,功法也有一定区别。
但相互配合着,两人都感到进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