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惑笑了笑，重新在床上躺下。伸手搂住了祁白的腰：“我睡不着，就去看了看夏清寒。”
“夏清寒？他不是……”祁白还没说完，就想起了寻踪蛊的事，知道言无惑应该是借助寻踪蛊在水镜里窥探了夏清寒。
既然言无惑都开口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避讳了：“他怎么样了？”
言无惑轻轻摩挲着祁白的腰侧，如实回答：“他在借酒浇愁。”
祁白愣了一下，没说话。
“应该是因为你。”言无惑借着月光打量祁白。
祁白神色如常：“教主难道又吃醋了？”
“还不至于。”言无惑轻笑，将祁白扯进怀里。“毕竟你只能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祁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言无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我还通过水镜看了夏子恒。”
祁白微微一笑：“他不是也在为我借酒浇愁吧？”
言无惑望着他忽然皮了一下的小宝贝，道：“他确实很愁，不过似乎……”
言无惑停顿一下：“他提到了一个叫系统的东西。”
听到“系统”两个字的时候，祁白没有一点点防备，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惊愕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言无惑捕捉到了。
如果说祁白从来没听说过“系统”应该是茫然才对，而不应该是惊愕。
言无惑在心里暗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皱眉道：“我还没听说过这种东西……难道是某种稀有的法器？”
祁白露出一个茫然不解的表情：“可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倒不像是法器……总之有点奇怪。”
言无惑看着他逼真的表演，几乎怀疑刚才自己是眼花了或者纯粹是想太多。
不过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他上个世界的攻略对象谢予，有一次表现得很反常。
那天他和别人举止亲密地走在街上，结果遇到了身着女装的谢予。
然后谢予做出的种种表现，完全和他的性格不搭，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两人在车上缠绵的时候，谢予说自己是喝醉了，但他没在对方身上闻到哪怕一丁点酒味。
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在演戏。
也许谢予本来就有那样的一面呢？只是平时隐藏了起来。
但是在没喝醉的情况下，他怎么会忽然把这样一面暴露出来呢？
根据他对谢予的了结，他觉得那个羞涩青年，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举动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那个谢予，原本就不是谢予。
他的驱壳里装着另一个灵魂。
就像他也不是真正的方寻一样，他只是拥有方寻的记忆和身体。
就像现在他拥有言无惑的记忆和身体一样。
如果他的推论是真的，那这一切的一切就不可思议了。
曾经在他面前的谢予是谁？现在在他面前的慕尘远又是谁？
而且，他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他一直觉得眼前的慕尘远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他可以确定他以前并没有见过他。
但是现在他确定那种熟悉的感觉是这么回事了。
因为慕尘远和上个世界的谢予某某种微妙的相似之处。
哪怕他们有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外貌，就连性格也有不同，但是就有一些奇妙的重合之处。
这种东西远观不会察觉，但是日复一日的亲密相处难免会感觉到。
就像是同一个演员扮演两个不同的角色，哪怕这两个角色完全不同，这个演员也有能力诠释出他们的不同。但是，这两个角色还是会带上这个演员的痕迹，这是必然的。
相反，哪怕是同一个角色，经过不同的演员演绎，也一定会有不同的地方。
这真是好大一盘棋，言无惑在心里感叹。
不过，这也能说的过去，毕竟夏子恒都携带了系统，那他身边这位有个系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道这个神奇的世界到底他妈有几个穿越者啊！
言无惑在心里呼唤他的系统666：“请问我的攻略对象有没有可能也在攻略我？”
666沉默了一会：“……亲爱的宿主抱歉，这个问题您的666也不知道呢！”
神他妈的不知道！作为一个系统连规则都搞不清楚？！
而且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卖什么萌啊！
言无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系统既然没否定，那么就说明有这个可能，而且有很发很大的可能。
“666，两次攻略对象都是一个人的情况有多大概率？”
“概率很低，但不排除系统故障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
言无惑冷笑：“这么说，我的攻略对象果然也是穿越者？”
“……”666默然装死。
言无惑见它不答，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无奈地问道：“你们是有病吗？让一个穿越者和另一个穿越者互相攻略，还攻略了两个世界？难道是在相亲？”
666：“不是的哦，我们是有筛选体系的哦，只有筛选出来特别合适的两个人，才有机会攻略彼此哦。”
“所以你们还是在搞相亲活动？”言无惑已经有些无语了。
666：“……哦。”
言无惑：“……哦你妹哦！”
听666这么一说，他身边这位慕尘远的扮演者应该也就是上个世界谢予的扮演者，之所以他们两个世界还在纠缠不清，是因为经过筛选，他们很合适。
言无惑在心里感叹：“这特么应该就是所谓的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吧！”
在言无惑与系统666沟通的时候，祁白并没有打扰他，因为他正在和自己的系统233说话！
他在对233发出灵魂拷问：“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个穿越者？穿越者的任务就是攻略来攻略去？我的攻略对象有什么猫腻？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熟悉？言无惑为什么忽然向我提起系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试探我？”
233面对着如此多的灵魂拷问只得选择装死：“……叮，你的系统已经休眠，请稍后再试。”
祁白：“……我要投诉，我要卸载你！”
虽然系统不说，祁白也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难道自己身边的这个言无惑真的有什么猫腻？如果他真的也携带了一个系统的话，那么他攻略对象岂不是自己？
这踏马的……人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骚操作吗？！
他发自肺腑地想说一句：“你好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