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拿妖怪本活不了那么久,只因为这四界之中,只有其一人知晓这魔界少主风袭月的下落,便落得锁妖柱上日日被严刑逼供的下场!”殇夭云淡风轻道,竟是自己也不知为何,要与季安平说起这陈年往事来。
“那他说了吗?”季安平问。
“如是说了,你今日还会听的见他受刑的天雷之声吗?”
“倒是盼着天界诸仙寻不到那魔界少主,只可怜了那锁妖柱上的那位,日日忍受着非常人能忍的痛楚!”
瞧着季安平一脸纠结模样,殇夭淡淡道:“如当年那场神魔大战,胜的是魔界,你觉得可怜的怕便是如今的天君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向来如此。”
天界那热闹的宴席还未散去,殇夭便是带着季安平回了冥界。
只刚回冥界不久,便是听说了这样一桩事。
说是天界看守锁在那锁妖柱上的魔界护法两天兵,因借着天君贺小公主出生之喜贪饮了两杯酒,出了纰漏,竟让那孤楼趁乱逃了。
如今天界已是乱成一锅粥。
天君更是震怒十分,直接将那两个醉酒的天兵抽了仙骨提出仙籍,贬下凡间。
又命上身白玦率一众天兵前去捉拿那畜生,阵势倒是不小。
相比乱糟糟的天界,此时冥界的宁静倒是难能可贵。
只瞧着殇夭又悠哉的将两条腿搭在摆放盆栽的高桌之上,先饮一口茶,继而转脸对季安平道:“这下如你意了。”
季安平没说话,只在心里祈祷那个叫孤楼的妖怪可是要跑的越远越好,莫不要再将天君抓回来才是。
凡间
洛城北一片林中,孤楼仓皇逃窜至此,便是没了力气。
日日受那天雷之刑,已是让他伤的不清,如今能强撑着腾云至此,已然十分不容易。
终于体力不支,靠在一棵老树后休憩。
胸口一起一伏,望着这片老林,又垂眸看向手中的那块碎玉,孤楼陷入回忆。
遥想当年,神魔大战之后,魔君死于风华手中。
自己则与少主逃窜至此处林中。
后为护住少主,便以身做饵,被那一众道貌岸然的神仙抓去,却不知如今少主去了何处。
至于这碎玉,便是其少主风袭月的贴身之物。
是自其出生起,便日日戴着的。
这玉原是完整的,只神魔大战时碎了,如今只余半块。
因这玉风袭月佩戴许久,倒是与他心意相通。
孤楼拼死护住余下的这板块碎玉,不叫天界人知晓,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能逃出生天,也好仰仗着这半块碎玉寻得少主,重新统领魔界,为魔界报仇,一雪前耻。
天界
天后寝殿
一身着粉色云锦霞衣与天后想谈甚欢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看管百草园的仙子水鹿。
“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天后双手托着水鹿的手,十分宠爱模样。
水鹿嘴角弯起一抹浅笑,继而道:“为天界办事,水鹿从不觉得辛苦,只如那小公主殿下的生母是姑母你,水鹿便会觉得更开心。”
听着水鹿的话,天后微愣,面上神色也跟着冷了几分。
继而淡淡道:“那女人倒是命好。”
水鹿笑,似未察觉天后生气一般,接着道:“听说因着此事,羌無娘娘的族人也得了好大一笔封赏呢。”
天后母家原是辉煌的,只千万年的光景,其族人倒是未能守得住这份辉煌,渐渐落寞。
而母家的衰败也一直是天后娘娘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