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冥王大人方才说胸口有些闷,便去外面透气去了。”待那白衣少年走近些,季安平连忙道。
许是想着,先自报家门,如此一来,仰仗殇夭这个家伙的面子,自己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大概也能被放一马吧。
“你家大人?”白衣少年微愣。
季安平点头,以为自己方才说的不够清楚,遂补充道:“小的乃冥王大人身旁小厮季安平!”
听了季安平的补充介绍,白玦这才了然。
略带失望笑道:“许是本上神认错人了,还以为你是本上神多年不见的一个故人。”
再说殇夭,虽是出了琉璃阁却未走远,只于不远处的小花园转转。
正值时令,花园里的花开的倒分外好看。
“瞧着大人似不喜那般热闹的场合!”正饶有兴致的瞧着一朵半开半掩的郁金香,倒是听得身后有人说话。
转身,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宴席之上对自己纠缠不休的那女仙使。
瞧着那女仙使,殇夭微微颔首,算得打了个招呼。
转身欲走,却是被之唤住。
“大人可是讨厌水鹿?”
殇夭微愣,反映了好半晌,方知,这水鹿许是眼前这女仙使的闺名,遂道:“仙子严重了,本王先与仙子并不熟识,何来厌恶一说?”
“那……为何水鹿送大人的香囊会戴在旁人身上?”
水鹿咬着唇,终将憋了半天的话问出了口。
“针脚那样粗,上面绣的花也极难看,如何戴在身上!”
殇夭直言,倒是半分也不懂得给女儿家留颜面的道理。
“究竟是大人觉得水鹿的女红功夫不好,还是因为大人喜欢那个叫季安平的。”水鹿脱口而出。
虽知言语不当,却也晚了。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与你何干!”殇夭薄唇轻启,一张冷漠的脸上带着森森寒意。
一席话毕,只瞧的水鹿眼眶里的泪水打着旋儿,怕很快便要连成串的掉下来罢。
再说季安平,在那琉璃阁中守着规矩呆的实在难受,便想着出来透透气。
是知出来寻殇夭时,巧的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水鹿姑娘自殇夭身侧掩面而逃。
故而,看殇夭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
许是被季安平这灼灼目光瞧着实在难受,殇夭终是忍不住道:“你这般看着本王做什么!”
听殇夭问话,季安平一时语塞,只得慌乱将脸转向别处。
忽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季安平一惊,不自觉的往殇夭身侧凑了凑,倒是殇夭安静如常。
“可是要下雨了?”
季安平瞧着晴朗朗的天空,倒是有些揣摩不出方才那一声响雷的用意。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接下来,又是接连几声,几乎要将季安平的耳朵震聋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轰隆隆的雷声终于平息,殇夭这才幽幽道:“这雷声便是当年那场神魔大战的俘虏在受刑罚了!”
“日日都要受的吗?”季安平道。
殇夭点头。
“各自为主,何错之有?大不了散了他的修为,放任凡间便是罢了,何必日日在此受这非常人能忍的刑罚?”
季安平好奇,语气中倒是有几分为那妖怪打抱不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