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殇夭,彼时正脸色沉沉站在魔界入口处,胸口一起一伏。
江辰如今在何处?
当真是叫那畜生吃了不成?
如若此般,便是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没了。
想到这处,殇夭不觉握紧了拳头。
“看来,他在你心中也没我想象的那般重要罢……”那畜生的话时不时的回想在耳边。
拳头再握紧。
他要顾全江辰,亦要顾全大局。
神魔不两立,遥想当年,如今备受四界敬仰的风华道人不也险些为了一只女妖丢了仙籍,散了修为……
亏的悬崖勒马,才未酿成大错。
任宁远如当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便是由他去了。
只命不由人,偏的他非凡人,而是百年前下凡历劫飞升的白珏上神。
他亦是仙,怎能因一己私情毁了白珏的修行,如此,自不能说。
想到这处,殇夭眼中愠怒不觉又多了几分。
掌心发力一道寒光,劈开了大半头顶阴沉沉的天空。
巧的那道光将阿默及水鹿的藏身之处照亮,水鹿瞧着外面光亮转瞬即逝的天空,嘴角噙起一抹浅笑:“看来,他生气了呢。”
顿了顿又道:“与他相熟这般岁月,倒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想着,那凡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比我想象的还要重伤几分。”
瞧着水鹿失魂落魄模样,阿默嘴角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吃醋了?”
听着阿默的话,水鹿转脸看向他:“你为何帮我?”
“当然是报复那些个道貌岸然的神仙。”阿默笑道。
顿了顿又道:“不过,比起那些个道貌岸然的神仙,我倒喜欢你的真实……”
转眼数月
江辰依旧下落不明。
当朝君主沈炎,也已数月不理朝政,整日里心事重重模样,朝中大臣颇有怨言。
好在洛城这数月来倒是安宁,并无妖怪作祟,亦无那林家及静湖之上一众书生惨死的惨案发生。
再过三月
便是迎来洛城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青砖红瓦,落满白雪,本是极静极美的场景,却并不十分太平。
因为在这一日,洛城又是出了人命案子。
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农户,一家三口,其中一个还是才七八岁的小娃,纷纷惨死家中。
据说是邻居去那家送吃食时发现的。
刚进门便是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
而那畜生,彼时还正抱着那已断了气儿的孩童在那里吸血呢。
见此残酷场景,那邻居遂是眼珠子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那妖怪吃饱了,还是嫌弃那人是个糙汉子,血的味道不够鲜美,竟是没将他一并灭口,如此,才捡了一条命。
醒来这人还算正常,未曾吓傻,还知去报个官。
沈炎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偏的遇上这事,可是寻个出气筒,便是要将这妖怪寻到碎尸万段。
便是找了个画师,根据那汉子的描述想知晓那妖怪模样。
谁知那汉子语无伦次,画师画了半天,竟是三分像也做不到,遂只得放弃。
再说那风清寒
阿默化作她的模样去那九华仙山骗取神芝草的事终是纸包不住火,被其知晓。
动怒是自然的。
愤怒之余,风清寒认真瞧着阿默道:“你当真那般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