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越发的没规矩了,见到娘娘还不行礼?”上官蓉嫣身侧的绿柳喝道。
她此番自是为自家娘娘出气的。
冒犯皇后娘娘,最大恶极,江辰如今已不是五六岁的年纪,自然知晓。
便是躬身作揖,向上拜道:“江辰见过皇后娘娘。”
比起方才绿柳的疾言厉色,上官蓉嫣倒是慈眉善目了许多,只将手一抬道:“起来吧。”
事情既然开始,就从来不会简单的结束。
只瞧着上官蓉嫣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上,笑意又深了几分道:“盼儿今年生辰,安排倒是周全,只年年如此,倒是少了心意。方本宫散步路过北苑,瞧着北苑那白牡丹开的甚好,本宫便想着,江公子你极善酿酒,那便帮本宫一个忙,趁着天还未黑,帮本宫将那北苑的白牡丹都摘下酿酒,封存在树下,待到来年公主生辰时用,想着定有一番特色……”
说完,又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江辰道:“此番,便是辛苦江公子了。”
“可是今日皆要将那北苑的白牡丹悉数摘了?”江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说那北苑,虽不是这皇宫之中最大的一处别院,那大小,细细算起来,只散步,全部逛完,也需半日的时间。
如今,竟是要江辰在一日将那北苑的白牡丹悉数摘了,封在坛中,埋在树下,一日如何都是干不完的。
见江辰面露为难神色,绿柳却道:“怎的,娘娘的话听不明白吗?”
话罢,还狠狠瞪了江辰一眼。
江辰自然知晓,这是其主仆二人故意刁难自己,便只道了声是,就不再出声。
“那便有劳江公子了。”
上官蓉嫣道,便是心满意足的离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殇夭被一众下人们缠着用完了晚膳,终于抽身寻了个清静,便是一个人晃荡着朝江辰住处去了。
走到近前,那屋子里却是黑漆漆的。
殇夭蹙眉,嘟囔道:“怎的这么早就睡了,难不成是今日的活计太多太累?”
边说着,边是探头朝里张望。
也不知,此情此景,如是被夜蓝瞧见了,这心里阴影面积得有多大。
正嘟囔着,却是听见不远处窸窣的脚步身。
殇夭利落闪身,躲进暗处。
待那脚步声近了,便是听见几个路过的宫女儿窃窃私语:“那江公子可真可怜,得罪谁不好,偏是得罪皇后娘娘,这北苑的白牡丹,怕是要摘到明天清晨才能摘完罢。”
暗处的殇夭微微蹙眉,轻声呢喃道:“北苑?”
待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殇夭方从暗处走了出来,朝着北苑的方向去了。
北苑夜里十分幽静,只燃着几盏灯笼,合着月光,倒颇有一番意境。
满鼻的牡丹花香,倒叫人闻之欲醉。
只如此高贵且倾国倾城的牡丹,如今却成了罪魁祸首。
瞧着江辰弯腰摘花的模样,殇夭微微蹙眉。
便是又加快脚步,朝江辰处去了。
待江辰将手上的花放进篓子里,想接着去摘下一朵时,那只摘花的手却被死死地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