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风清寒问,阿默自是如实相告。
却是没想,风清寒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是渐渐浮现出笑容来。
“师父为何笑?”阿默问。
一张妖媚的脸,此时倒是带着几分孩童的纯真。
风清寒摇头:“日后你便知道了。”
话罢,便是转身去了,留下阿默一个人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宫内,皇上御书房。
于门外伺候的一小太监匆忙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殇夭蹙眉,倒还是卖了上官容嫣几分面子。
“且叫她进来吧。”殇夭道,面上倒是没的几分表情。
那太监应了,便是匆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便是瞧着上官容嫣被其贴身婢女搀扶着来了书房。
“臣妾参见皇上。”上官容嫣蹲身施礼。
殇夭抬袖叫起,朝下淡扫一眼道:“皇后此来所为何事?”
自上官容嫣施计将江辰送出宫去,殇夭已是一月未入后宫。
先还顾及着上官容嫣的脸面,一月去被四喜逼着去看她几次,勉强装装样子,而今竟是全然不顾了。
“臣妾想着,林尚书乃朝中重臣,皇上虽是根基已稳,倒是需防患于未然,理应拉拢……”说到这处,皇后抬眼瞧着殇夭,且看他反应。
“所以呢?”
只可惜殇夭面上太过淡然,竟是不露半点声色,倒是叫上官容嫣有些捉摸不透。
“且先前林尚书府前进蛮儿生辰宴上,本宫已是答应定是让其风光大嫁,此番,臣妾便是来寻皇上商量一番蛮儿的嫁妆。”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也不是做了一日的国母,竟是连这些个道理也未曾懂得?”
上官容嫣脸色微红,到底,她未曾想,当着这许多太监宫女儿的面,皇上竟是半分颜面也没给她。
只即便如此,也只得装作若无其事模样。
“那蛮儿的嫁妆?”
“皇后既是这般能干,全权做主便是了,不必来问朕。”
话罢,殇夭便是拂袖而去。
留下上官容嫣一人站在原地,面色紫涨。
“娘娘……”绿柳上前扶住上官容嫣。
便是瞧得上官蓉嫣再也没得半分皇后的仪态,咬牙切齿道:“如不是皇上鬼迷了心窍,本宫定是要将之碎尸万段,怎会白白便宜他一个市井小民,娶了林尚书的女儿。”
“娘娘且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断送了您和皇上之间的情分。”绿柳劝道。
“此仇,本宫定是会报。”上官容嫣愤愤道。
再说江辰,次日起来,还不知是何缘由,便是被罚禁足在屋中,不许出门,心中颇为无奈。
一张宽床,一张桌子。
实在没的半分可以消磨时间的玩意儿,江辰便是干脆躺在床上愣神儿。
开始,他想到了法华寺中光景。
虽然清苦,倒也快活。
然后他想到了入宫后的场景,当朝皇后上官容嫣处处刁难。
还有当今圣上沈炎,虽是面冷,倒也护着他,想到此处,心头不觉一热。
忽的,身侧一阵凉风吹过,寒的江辰打了个寒噤。
转头看去,竟是那日在林中生拉硬拽自己喝酒的狐狸精怪。
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眼睛颇为恐惧的瞧着那狐狸,吞吐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红衣少年宛转一笑,眼中尽是媚态:“穿墙之术法,于你凡人惊奇十分,于我倒是个十分简单的术法罢了。”
“那日被你生拉着喝酒,喝的烂醉,如今被你害的被罚禁足,你此番前来,还想做甚。”江辰道。
那红衣少年听江辰如此说,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凑近些道:“既如此,那不如我教你穿墙之术?”
听着,江辰却是将头一转嘟囔道:“谁稀罕学妖法?”
一番话,却是未曾惹恼那红衣少年。
只听得那红衣少年道:“如不是你可能知晓我要找的人的下落,我此时定是将你吃的连个骨头渣子也不剩。”
边是说着,边是做了个十分凶狠的表情。
江辰吓得倒退一步,重新跌坐回床上,本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
噗……
红衣男子笑出了声,许是江辰方才模样怂的实在有些滑稽罢。
“只先前你同我说过的名字,我确实从未听过。”江辰倒是耿直。
红衣男子垂眸:“喝了孟婆汤,先前的事你怎会记得。”
顿了顿又道:“不过没关系,待我去那九华仙山寻了那神芝草再来问你也不迟。”
此三界之中,独九华仙山长着生一仙草,名为神芝草。
梗为紫色,叶为红色,倒不同于其他草本绿油油模样。
话说这神芝草乃九华仙山的风华道人亲身所植。
先还为人时,自是免不了投胎转世之苦。
为不忘却前世,他便植了这神芝草。
神芝草能解孟婆汤的毒,服下之后,便能记起前世。